夏曲然才感觉到,五年的时间,已经把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娇媚的小女人,她那么楚楚动人,那么柔软无骨,那么我见犹怜。
叶芯看到夏曲然进来,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从地上爬起就扑到夏曲然怀里,而她身上披着的那件柔软丝滑的睡袍也在她起身的瞬间从她身体上月兑落,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几乎透明的粉色小裤裤。扑到夏曲然的怀里,她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嘤嘤哽咽:“他欺负我,夏曲然,他欺负我……”
这个“他”,不用怀疑,指的就是龙御影。
龙御影吭也不吭一声,眼睛落在夏曲然身上,看也不看那个几乎赤/果的女人一眼。
夏曲然想,不用再怀疑了。
叶芯已经完全恢复了,她的病早就好了。
只是,被自己最在乎最信任的姐妹欺骗了这么久,她情何以堪啊?
她想推开她,她和龙御影一样,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莫幽这时候在门口出现,看着这室内难堪的一幕,她叹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睡袍,静静的走到叶芯身后,为她披上,“很晚了,叶芯,我们回去休息吧!”
龙御影讨厌叶芯,夏曲然这时候的心里也必定非常凌乱,莫幽虽然也不赞同叶芯这样的方式,但她是理解她的。
叶芯,不过也是一个为爱失去理智的女人罢了……
爱啊!
真折磨人!
叶芯心里也明白,自己又败了一次了。正准备跟着莫幽离开,就在这时,龙御影忽然又说话了,他大声喊了一声。喊佣人的名字:“小萌,小萌,你给我进来。”
小萌很快就跑了进来,身上还穿着一套棉质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外套,显然是正在睡梦中,听到龙御影的声音匆匆忙忙从房间里跑出来的。看到一屋子站着的人时,她揉揉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墙上的始终,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才三点啊,怎么大家都不睡觉呢?”
“睡什么觉?扶我起来!”他命令着,口气不是很好。
夏曲然听到他说要起来,也急忙走到他身边,想扶着他,但被他推开了,他宁可让小萌扶着,也不让她扶着。坐到轮椅上,他冷眼扫视一下在场的人,冷声命令:“本少爷有洁癖,在别人沾过的床上我会睡不好,你马上给我换一套全新的,这个也不必洗了,都给我扔了。”摆明了是要给叶芯难堪。
叶芯,毕竟是有过太沉痛的经历,面对这样的场面,即使心里难过,她依旧可以面不改色。
如果是在五年前,她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对待夏曲然,毕竟大家是姐妹,最好的姐妹,不值得为了一个男人闹到如此地步。但她心里委屈啊,明明自己才是最无辜的一个人,凭什么她夏曲然就能拥有心爱的男人,自己却只能沦为一个牺牲品,一个受害者。
她承受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凭什么最受伤害的还是她?
老天爷不公平!
老天也不公平!
她不会再退让了,大不了,大不了就是大家鱼死网破……
───────────────《前妻,手下留情》───────────────
经过了那天晚上,叶芯果然没有再在他们的房间出现过。
夏曲然知道她已经恢复了,她一直想跟她谈谈,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而且龙御影生她的气啊,他一直不理她,就因为那天晚上她把房间让出去,他生气。夏曲然真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她做不好一个女人,做不好一个姐妹,甚至也做不好一个妈妈,她觉得好累,好累……
她甚至想,如果叶芯坚持这样的话,她也不必跟她谈了,给养父养母打电话让他们来把她接走吧,可就在这时,她还没有打电话,养父养母却先找上了她……
本来她不解,为什么养父养母非要在外面而不肯去家里,甚至说不要叶芯作陪,他们只想见一见她。但现在,他们坐在这西餐厅里都快半个小时了,他们却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忽然明白,他们找她想要说些什么了。
“曲然啊,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
“小芯呢?她也好吗?”
“她……”夏曲然不知如何说,看着对面的养母,她想,养母并非不清楚这些年来叶芯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他们找上她,应该也不是意外,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是叶芯授意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叶芯她想做什么?
想让养父养母逼她用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逼她放弃龙御影吗?
不!不!她真不希望,叶芯会这样对待她。
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男人,弄得姐妹不成姐妹,朋友不成朋友,这就是叶芯要的结果了吗?她不想放弃龙御影,不想牺牲龙御影,但是如果养父养母真的要拿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来逼她,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曲然啊,既然你们都回来了,再在人家龙御影家里住着也不合适,毕竟你们都离婚了会给人说闲话的。你和小芯都回家里来住吧,爸妈还给你们留了你们的房间,你们姐妹以前就喜欢住在一间房里,现在爸妈把你们的房间打通了,比以前大了好多,你们还可以住在一起睡觉,聊天,上网,谈心。”
叶父这话说的诚诚恳恳,合情合理,任是哪个做女儿的都不能拒绝。但夏曲然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就是:你和龙御影都已经离婚了,现在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那么叶芯就有权利和你公平竞争。再说你和叶芯也是姐妹,能让一让她就让一让她吧!
他们,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实在怪不得她这么想。这些年来发生的太多事,养父养母一直被她和叶芯蒙在鼓里,他们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现在忽然找上门来,如果只是担心女儿叶芯过的好不好,怎可能不见叶芯而见她呢?唯一说的通的就是,叶芯已经跟他们交代了一切,也安抚了他们的心。
她不妨就以静制动吧,不管养父养母为何而来,她身为女儿总不能对他们不敬,就看看他们想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