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嗷!”梅峻峰也微笑着从容地伸过手来与他相握。
“是,是的,我记得,梅峻峰是吧。”章卫军点着头说。
梅峻峰忽然转过脸来很正经地对我说:“汐汐呀,你眼光不错呦!这个男朋友没交错,记性很好。只听
了我的名字一下就记住了。这一点他可比你强多了。你听了我的名字估计不下于一百下了吧,还是我要
揍你了你才记住的。”
我哭笑不得地僵在那里。还没等我做出反应来,他就又转过脸去对章卫军说话了。
“见到了你,看的出你不是那种靠不住的人,也感觉到了你对汐汐的爱不是虚假和打算玩玩就算了的。
我放心很多了。汐汐有你照顾,相信她会很快乐的。”梅峻峰地态度好象一下子变的格外地肃重。从他
脸上的表情里我感觉到一份类似忍痛割舍掉了他极在乎也极爱惜的一种东西,却又不得不割舍掉的那种
痛楚又无奈地悲凄情怀。
章卫军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脸上地神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他没有回头看我,却那么准确地抓住我的
手,并把我的手包进他的两只手里,紧紧地,像是保护般地但又像是戒备似的捧在胸前。
“汐汐有我,她会快乐的。”许久,章卫军才只简单地这么说了一句。但他语气中地那份坚持和肯定却
也是不容被忽视的。
我心里跟着流淌出一股暖暖的温泉来。
“好!祝贺你,也祝贺汐汐。”梅峻峰突然那么响亮又那么干脆地说。
真是奇怪了!这两个大男孩,彼此那么专注地看着对方,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好似谁少看了一眼就会吃
很大亏的一样。倒也看不出他们这是相互欣赏呢?还是互相贬排。完全不顾这里可是人来人往地公交车
站呐!别让人家瞧见了以为这两个各俱看头的英俊大男孩是对同性恋呢!再让他们这样互相看下去的话,
不定会有多少个年轻地女子为之伤心惋惜呢!尤其是他们居然把我这个目前现场唯一的女性给冷落到一
旁,难道我这个正直妙龄又长的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不及他们两个大男孩好看,也更有看头吗?
都不理睬我!我可受不了这种地冷待遇,我得赶快引起他们的注意才行。
“对了,梅峻峰。你不是说有事情跟我说的吗?什么事情嘛!”我扯开嗓门喊道。终于如愿以尝,两个
同样高大帅气的大男孩几乎同时的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这边来了。这让我很自在呦!
“是你妈妈他打电话给我了,我一时大意说露了嘴。她已经知道你其实并不是与我在一起的了。对不起,
汐汐……”梅峻峰抱歉地跟我说。
我心里跟着就是一顿,然后就难过死了地不知所措起来。
尽管心里很慌乱,但我还是很感激他的。于是我安慰他:“不怪你,我没有跟你在一起的事。爸爸妈妈
他们早晚会知道的。我就是担心这一次准是把妈妈气坏了。”
“你还是打个电话给家里吧。我感觉的到你妈妈她很担心你的。”梅峻峰说。
“恩。”我心虚地应了一声。心里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这次该怎么跟妈妈解释了。她一定气坏了,也一
定伤透了心了。说不定爸爸妈妈还有家里那一群地长辈他们都会对我失望极了的,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
爱我疼我了的。怎么办?
章卫军似乎也很紧张,一只手伸过来揽在我的肩上并用了些力道地将我拥住。
我转头看向他,只见他英眉深蹙也正默默又期期地看着我。
晚上回到那只属于我们地小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章卫军也是。他温柔地拥着我轻声地安慰着我说:“别胡思乱想了,阿姨她不会有事的。要不明天你给
她打个电话吧,告诉她你一切平安,一切都很好,叫她不用为你担心。”
“可妈妈一定会骂我的。这次准把她气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把头埋进章卫军地胸口里,
为难又苦恼地唉叹着。
我听到章卫军似乎也十分忧虑地长叹着气。顿了一会他又说:“要不你先给舅舅打个电话,让他转告阿
姨你平安地消息,顺便请他劝劝阿姨,等阿姨消消气了以后,你再打电话回去。”
“唉——也只有这样了。”我深深地钻进章卫军地怀抱里也用手紧紧地抱住他。我不想离开他,也不想
惹妈妈和家里的那群长辈们生气。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家都满意都不会生气呢?我
苦思冥想,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周全的好办法来。我懊恼透了,我恨我自己太笨,太没用了。
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个梦,我梦见爸爸妈妈,以及家里的那些长辈个个都对我横眉竖眼的,也都很失望般地
轻瞄了我一眼后,就拂袖离去,没有一个人再回头理睬我一下。我跟在后头,拼命地叫,拼命地追,可是
却怎么也叫不出声,也追不上他们。我急的满头大汗,累的精疲力尽,更难过的泪流满面,可是就是没有
一个人愿意回头瞧我一眼的。而且,我的脚也越来越沉,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迈开步伐,眼前的亲人们
更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难过的大哭起来……
“汐汐,汐汐,你怎么了?你做梦了,是吗?”章卫军把我摇醒,紧张地问。
看着他爱惜地眼神,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我这才慢慢地安慰下来。
“做噩梦了是吗?”他又再疼惜地问,并再紧了紧拥着我的手臂。
“恩”我点点头,突然又恐惧起来,想到梦里面亲人们对我冷淡的态度,我更担忧了。
“章卫军,你说爸爸妈妈他们会原谅我吗?他们会不会再也不爱我,不理我了呢?”我紧张地问。
章卫军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揉了揉我的头,不做回答,反而问:“你刚才就是梦见他们了是
吗?”
我点点头,伤心地说:“我梦见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跟在他们后面拼命地喊,拼命地追,可就是喊不出
声来,也怎么都跑不动,不知道是为什么。”
“傻丫头。”他再又揉了揉我的头,微笑着说:“做梦不都是那样的吗,而且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
定是你白天老想着他们,担心他们会生你的气,所以夜里才会做那种梦的。至于为什么跑不动,我想一
定是我把你抱在怀里的缘故,有我束缚着你,你当然跑不动了。”
“原来是这样。”我立刻埋怨地叫:“你干嘛要老抱着我呀,害人家做噩梦,讨厌!”想着他这人每天
晚上都是紧紧地抱着我睡觉的,我就马上怨怒起来,接着我开始抗拒地挣扎,想要摆月兑他的怀抱。
他却怎么也不肯放手,还跟着辩解说:“汐汐,我不是怕老鼠会咬你嘛,你不知道这里的老鼠可大了,
万一它肚子饿了又找不到吃的,我想你长的又白又女敕的,老鼠一定会把你当成好吃的,我怎么忍心让
它们来咬你呢?”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立刻就想起白天在外面下水道里确实看见有老鼠的出没,于是急忙伏进他怀里安静
下来,并要求道:“那你把我抱紧点吧。”
“好。”章卫军跟着就更紧地拥着我回答,同时好象很满意似地喷出一声笑。
他的这一声笑立刻引起我的怀疑,我迅速仰起脸去看他的脸,娇喝道:“章卫军,你是不是骗我的?我
从来就没听说老鼠还会咬人的。”
他却是那么一本正经地态度,看着我说:“怎么会?如果你不信,哪天我带你去见我的一个朋友,他小
时侯就被老鼠咬过,而且他身上至今还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呢。你去看看他,就明白老鼠究竟会不会咬人。”
想想又不敢不信,看看他的样子,又不像在糊弄人。唉——就信了他吧,反正他是不会害我的啦,这一
点我对他还是完全有信心的。
2002年4月15日星期一
刚好碰巧负责V20包厢的服务员辞职回老家了,我就被分配到V20包厢里来。隔壁就是叶贝贝负责地包厢
V21。
打从我回来地那天起,我总觉得这个叫叶贝贝地女孩一直都似有意又似无意间地总在我眼前绕。
有时候我去备餐间,她会跟在后面也去;我到洗手间,她也刚巧地会一道来;
休息时我在哪个地方坐,要不了多大一会她也一准会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