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躺到冰凉的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开始后悔了。尤其是看到为我做手术的那个医生端来一只装满各种
金属的手术器具也是金属材料的盘子时,我更加地惶恐了起来。我突然地就产生想要逃走的念头,于是
我挣扎更退缩着要爬起身。可是那个年纪看起来在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很用力地一把就按住了我,并且
很大声地冲我说:“躺好别乱动!十几分钟就好了,忍着点!”
我好想叫章卫军进来陪我,给我壮壮胆。于是我小声地对那个医生提出我的这项要求。可是她不仅没答
应我还很凶地把我给奚落了一顿。
我全身都完全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让我怎么也不能按照医生要求的那样放松下来。
我的举动让那个医生很不耐烦了起来,她叹出了口气后又抱怨了我几句。
我被她的凶悍吓着了,于是就无奈地也豁出去般地闭上了眼睛,决定任她宰割了。
随着一阵难以形容的疼与不适,我全身跟着无法忍受地抽搐起来,也更忍不住地哀叫出声。因过于疼痛
而产生地冷汗很快地就湿透了我的衣服。我想立刻就离开这张手术台,我不想再做手术了,可是我却又
不敢乱挣扎乱动,我怕医生手中的那些又长又尖看着就很尖锐的金属器具会不小心更刺痛了我。于是我
只好忍着痛冲着手术室的门对门外的章卫军求救地大声喊:“章卫军!”
很快我就听到了章卫军的回应,他一边拍打着手术室的门一边着急地叫:“医生,医生,我们不做这个
手术了,我们决定要这个孩子了。医生!”
我心里顿感一阵地安慰。可是医生却冷冰冰地说:“太迟了!早干嘛呢!手术马上都要结束了,这个时
候停下孩子也保不住了,还有停的必要吗。”
我心里跟着一下好绝望。
接着章卫军又大声地安慰我说:“汐汐,汐汐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你忍着点,马上就没事了……”
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回答他的话了。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月兑了,胸口闷的连呼吸都费力了,我本能地努
力大口大口地喘息。看不见医生究竟用什么插在我身体里的,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小月复里猛烈地搅拌着
掏制着,好象是要把我肚子里面的东西全都给搅碎了再扒出来一样的。已经没办法再说那是一种疼痛的
感觉了,也许确切地说那是不适和一种绝望了的无奈。我被折磨的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一心只乞求
手术快快结束,所有对我的一切折磨能快快地结束,我在迷糊地意识里诚挚地乞求着……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新的激动的体验,不过这绝对是会让我永生难忘的体验。因为他,我又第一次感受
到了那种完全无奈完全只能默默咬牙承受苦痛地无奈,没有一点可以乃至能够和有勇气抗拒和挣扎机会
的无奈。也全是因为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