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出言纠正,她马上就又接着意犹未尽地说:
“哎!你们大家都还不知道吧,老板对我们文汐可关爱啦!经常移驾的来嘘寒问暖的不说,
他看文汐的那眼神呐——哎呦!那真是叫人没法子形容哩!”
“哎!哎!不许胡说,不许胡说!”我急忙站起来欲扑过去用手堵住小刘的嘴巴。
可是大家七手八脚地又把我按坐了下来。
这个说:“文汐,别遮掩了。我们大家早就知道了啦!”
那个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嘛!我们文汐长的漂亮人又可爱,
老板会喜欢也是可以预料的嘛!”
又一个说:“我也早看出来了,老板对文汐就是宠爱有佳的呢!要是文汐肯点头呀!
估计老板哪还会正眼去瞧那个姓姚的呀!”
居然还有一个跟着说:“文汐呀!你干脆去跟老板发发嗲撒撒娇,叫老板把那个姓姚的撵滚蛋,
你来做主管得了。”
“够了够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抱着头受不了地大声叫:
“你们别吵吵了!我告诉你们,我才
不会去做那种不知羞耻地二女乃呢!”
不知道是我义正词严地话语把大家给怔住了,还是大家已经瞅到包厢的门被打开地缘故
从而引起了警觉。
傩大的包厢里本来还喧闹吵嚷的不得了,突然一下地竟然就静的出奇了。
因而我的那句大义凛然的宣言就更显得嘹亮和清晰。
一时间,我也被这突然间地寂静给惊蒙了,再下一时间里,我看到姚主管又青又灰,
含愤带羞更恼怒而扭曲的一张脸……
第二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更衣室门上贴出了裁员的名单表。表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就是我的。
对于我的被裁,大家又议论纷纷起来。
“文汐的名字很显然是后来又加上去的,字迹跟其他名字的字迹都不一样。”
“怕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恩,是啊!我看是某人把她当作是眼中钉了。”
对于大家地义愤添膺,我不想参与更不想理会。我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私人物品。
“文汐,你去找老板说说情吧,按老板以往对你的态度,他不会不给面子的。”同事小吕过来劝说。
“算了!真是有人故意要针对我,我就是留下来也做的不开心。”
我把自己的物品打包好,站起来要走。
“文汐……”
“文汐……”
几个平时跟我比较玩的来的同事都凑过来依依不舍地看着我。
我努力压下心里的那份落寞,强撑起轻松地笑容来故意满做出不在乎地口气说:
“没事的,我没了工作可我还有老公养呢!不用为我担心啦!到是你们以后注点意,
小心做事,别叫别人逮着把柄了又生事。你们也知道现在这时期,外面工作不好找的,
这个该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好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好好干吧!”
大家似乎都还想对我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吧,可这时候更衣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男同事站在门外叫:“文汐,老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下。”
就在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我周围好多双灰暗地眼睛瞬间地又燃起希望地光彩……
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里还一遍又一遍地徘徊着老板那和蔼的有些过了头地话语。
“文汐,把你也加入裁员名单中并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够好。你很可爱,我想你应该也能体会到一点我对
你和对其他员工不一样地对待……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如果你愿意可以私下里给我打电话。我上次说过要请你吃大餐的,
你想好了要吃的东西或是想去的地方了吗?……还没想好?没关系,你继续想,
什么时候想到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就带你去。你的工资我双倍补偿你,
如果你有需要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文汐,我对你真的很有好感的……”
我拼命地摇头想甩开老浮现在我脑海里的那令我无比痛恶地言辞,跟着还不由自主地大声喊:
“恶心!恶心!”喊完了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走在马路上。
周围不少地过路人都不约而同地用一种惊讶莫名地眼神瞅住我。从那质疑悱恻地目光里,
我完全能够体会他们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急忙用手掩在额前,灰溜溜地朝家奔去。
得知我又一次丢失工作的消息后,章卫军顿时就失了理性地大声吼我:
“你疯啦!你知道现在外面工作有多难找吗!到处都在裁员,
到处都是失了业又急待新的工作岗位地人员。人家都是想方设法地想保住工作,
甚至是不计手段地赖着工作岗位不肯走呢!可你倒好,竟把好好的工作给推辞掉了。
你……我真是服了你了!”
可能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严厉地吼我,也是我一直习惯于他温柔宠溺的呵护和纵容。
突然面对他如此严厉地态度和怨怒地口气,我竟然好半天都没有反应的过来,
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等我慢慢地逐渐逐渐地反应过来以后,
心口顿时就传来一阵阵被伤害了的训息。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说你会老老实实地工作,安安份份地过日子的呀!
这才几个月呀,你的老毛病就又犯了!”他那两只乌黑浓密地英眉无比阴郁地拧结在一起,
每说出的一个字都似在极浓度地不耐和怨怒中浸泡过一样。
这一刻我突然地好象明白了些什么,心间跟着就好沉好沉又好酸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