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及时地收敛住了凌乱萌动地情绪。我警告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于花痴和迷醉了。不然,我不仅会受被赶出去地羞辱,还会让这家伙以及全公司的人耻笑和戏谑。
趁着领班与他交涉地时间里,我努力地抚平了自己纷扰乱揣地心思,强撑出平和冷静地态度,更迫使自己把目光从那家伙地那张太过于迷惑人地一张俊脸上移开,假装随意般地扫视着这间VIP包厢地设计和布置,也努力地表现出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还好这绝大地包厢里目前还就他这么一个客人,也没有小姐妈咪在。要是我此刻面对的是一大帮地男女混合的人群,数十双地眼睛同时地扫向我一个人,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个能力维持的住,不会窘迫的呼吸急促手脚乱抖,甚至会拔腿就跑了的。
通过领班地眼神示意,那家伙只随意地扫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口气轻淡却也极具责难意思地对领班说:“她好象没有卸妆呦,打了那么厚地一层白粉,吓死人。你忘了我的要求了吗?”
领班忙跟着回头也看了我一眼,随即笑着对那家伙说:“大帅哥,您见谅。她是没有卸妆,不过她着的是淡妆,卸与不卸差不了多少的。尤其是我可以向您保证,她绝没有打很厚地白粉。这丫头天生一副又白又女敕地好皮肤,很养眼的。我这不是为了要让您可以尽快地挑选出您满意地小妹,刚从别的已经开了的包厢中给您抓出来的呀!也因为担心您等久了会不开心,所以就没来得及让她去卸妆呢。怎么样?如果您看着还算有那么一点感兴趣地意思的话,我就让她去把妆卸了,再来让您仔细地瞧一下?”
领班地话让我感觉我此刻仿佛置身于古时候,人贩子正在跟那些意欲收买下人地大户人家巧言置辩地推销我呢。我忽然地觉得自己好卑贱,卑贱的令我都开始轻看我自己了。
“是吗?”那家伙好似不怎么相信地又再扫了我一眼,且再极快地又收回了目光。
不过我还是很清楚地能感觉出,他的目光这次对准的是我的肩膀手臂和脖子等处没有被衣服包裹住,也不可能同时化上了装的地方。仿佛是想从这些地方来取证,看我是否真如领班所说的那样是天生丽资地白女敕。跟着他又再以庸懒地口气对领班说:“就没有再漂亮一点地小妹了吗?”
我一听他这明显是对我完全不满意地意思嘛。于是,我想也未想迅速地就转身往包厢外走去。也刻意地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丢人就要静悄悄的才是,否则,知道的人就会更多,那么人丢的就会更大,不是吗?我突然地有种以前从未有过地落寞和难堪。
出门时,我还听到领班极力地跟他推荐我,说:“大帅哥,全公司所有有几分姿色地小妹全都来过了,这个小妹不是挺好的吗,她可是我们这的红牌呢……”
我已经无意再听他们说什么了。再在此处多停留一会,我就觉得自己会更卑微低贱一分的。
我灰溜溜地快步走着,想尽快地也不声不响地溜回自己刚才进的包厢里去。我甚至在考虑,待会我该用什么理由对与我一同进房地小余隐瞒我也被那个超级帅却极其可恶地家伙赶出来的事情,以及又怎么掩饰我出来这么久的动向和究竟都做了哪些事。
完全没想到,我才出包厢还没走多远呢,领班就急冲冲地跑出来并叫住了我。
“文汐,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呢!大帅哥叫你留下来了。算你走运呦!”
我一时意外地愣住了,有一会才反应过来,顿时心里就有一阵仿佛平衡了地感觉,也更轻松爽快了很多。老实说,我也很虚荣,知道自己例外地被那个家伙看中而留下,心里多少地产生了一股骄傲感和得意感。
不过,当我在领班充满庆幸笑意的脸上发现到一丝类似不屑和嫉妒地神情。
我知道我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我此刻心里的那种优越感来。同时,我也忽然就莫名地产生一种暂时还无法领会也不能给予解释地畏惧和胆怯心理,更有一种惶惶不安地顾虑。
我隐约地有种预感,好象只要我进了那间房就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要发生在我身上了似的。也好象只要我不接受进那间房,然后我就可以躲避这件事的发生了。所以,我必须尽可能地回避进这间房。
我犹豫了一下,十分认真地正经请求道:“领班,我还是回我之前的那间房里去吧。”
“为什么?”领班立刻就是一脸地诧异。
我抬眼望了一下玫瑰园那间包厢门上地VIP标示牌,这间房我自从未进过一次。
据说是资格较老,经验很丰富,而且还必须有足够地应付客人和取悦客人能力的小妹才可以进的,这几点要求我都没有。所以,其实我刚才到里面站了的那一小会也还是我第一次进去的呢。
来这里上班以来我一直都很知趣和本份的,不该我去的地方我是从来不会擅自跨入的。这一点可与以前的那个好奇心极强又极胆大任性的我是具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领班,是您硬把我塞进去的吧?我……不想去。”我努力地把自己地语气控制在懦懦而恳求地样子。
“你傻呀!只要你进去那就肯定会有一千块地小费呐!况且是他自己开口同意你进去的,不是我硬塞的。”
“我明明有听到您跟他极力地推我的。”
“哎呀!他要是没把你看中,我再怎么推也是没用的呀!再说了,前面进去的,我也都推了呢,也没见他肯答应留下谁呀?”领班极诚恳般地劝慰我。
我跟着又再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地表示:“我还是不要去了吧。再说我已经进房了,公司不是规定进了房的小妹是不可以再进别的房了的吗?”
“可以叫别人去顶你的嘛!好了,你也别磨蹭了,赶快去吧,客人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