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漫看在眼里,心里深深地不安起来。她并没有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人中龙凤的夫君而感到开心,反而担忧起来——这个男人的原则明显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么自己以后该要活得多么不自在,她讨厌被人左右。
顾漠羽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双眸微眯,脸上的笑意浓烈,却分明透着危险。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妄想逃离我,我可不是你,我会让你死得难看。”
我可不是你。他这样对她说道。
龙漫猛地抬头看向他。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是她心中无法忘却的伤痛。
那个男人在大婚之日毫不犹豫地为另一个女人而抛下她,决绝地离开,她看着他从头至尾没有回过头的背影,仿佛置身寒冷的冬夜,瑟瑟发抖,双手无力地向前伸去,却始终没有抓到什么。
那种隐忍的悲痛和极致的绝望此生她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所以这一辈子她都不要再去触碰那被自己尘封为禁忌的爱情。
爱情就是一把自己亲手做成的刀,然后双手捧给一个人,那个人拿着你的武器,让你死得痛快淋漓。
龙漫是个自私的女人,就算是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爱也不够热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就好,爱情么,还没有到让人生死相许的地步。这一点上,凤暖却正是相反。
或许越是不懂得爱情的人,爱一个人更容易爱到盲目。
那么用力爱过之后,清醒过来劫后余生的人,是否会比常人更加冷冽?
很多年后,凤暖回忆起当年,只是悠悠感叹道,“那时毕竟太年轻,以为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即使被伤害得千疮百孔也不敢放手。后来才知道,有些人只是过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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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王私闯民宅,还很有道理似的。”一群人从屋里走出来,说话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位青年男子,衣着素色长袍,眉清目秀,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一股宁采臣的味道。
自古书生多是愤世嫉俗自恃清高之人,龙漫打量着这个男子,估模着这便是那月枉然了。
好生嚣张的男子。
顾漠羽的眸子一沉,龙漫轻轻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让她来解决这件事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月公子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公子字里行间透露着的意思,是想说我们漠王的不是?敢问月公子,谁借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和漠王说话?”
语气轻柔,甚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字一句却含枪带棒,咄咄逼人。
月枉然不露声色地打量着说话的女子,并不是倾城的美人,一颦一笑却味道十足,有一种自然的妩媚。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人的话——她是一场祸水。
“商都最美的女子,是乔凤暖。”他提醒他。
男子摇摇头,慵懒地说道,“长得绝美是不够的,姿容冠绝要能颠倒终生,悲喜自有姿态,为祸少则几十年多则千百年,那才叫祸水。就像龙苏苏,那流毒恐怕千年都不尽。”
龙苏苏,那个传奇的女子。月枉然愣了一下,他竟然将那乔家二小姐和龙苏苏放在一起做比较,他对那女子立刻升起强烈的好奇。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她站在漠王身边,风头竟然一点也没有被那个男人绝代的风华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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