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从他口里听到这两个字,秦小柰忍不住强调一遍,“你开什么玩笑。”
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嘴角发出一声冷哼,把床头的那本鲜红的结婚证甩到了她的面前,“我需要跟你……开玩笑吗。”
仿佛被人当头一棒,脑子里闷哼一声,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怎么,还需要我念给你听吗?”对于她的那种近乎冷静到傲然的神情,曲熠有些不悦。
对于曲熠的发难并不理会,秦小柰一时无措得不知该做什么,后知觉得舌忝了舌忝自己干裂的嘴唇,伸手拿起床上的那本鲜红的本本
,只是那双颤抖的小手出卖了她太多的情绪。
颤抖着慢慢打开,上面赫然是自己和曲熠的照片,然后下面就是红色的一串法文,虽然她看不懂,但还是清醒地意识到这个应该
是结婚证书。
似乎她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愉悦到了曲熠,很好心情地站起身,跺步到她身前,指着她手里的结婚证书,用一口流利的法语,悠
闲地说,“你和我的结婚证书。”说完,勾着笑细看着她脸上,任何一丝异样的表情,对于她眼底滑过的恐惧对自己甚是受用。
曲熠唇角的笑煞是刺眼,深深刺痛了秦小柰以及她那脆不可堪的自尊。
稍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ok!……我不管我们是怎么样结的婚,现在麻烦你跟我去把这荒唐的婚离了。”说完,一把合
上手里摊开的结婚证书,似乎那上面的2张照片碍到了她的眼,尤其是上面的自己,笑得竟是如此满足。
荒唐?
听她这么一说,曲熠整张脸都拉长了半截,眯着眼,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你以为你是谁啊?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秦小柰气结,是啊,自己是他的谁啊?
“还是,想和别的男人结婚啊?”甚至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别的男人。曲熠狠狠地斜睨了站在那侧一动不动的秦小柰一眼,“可
惜了,就算是离了婚,恐怕这半年来也不能和其他的野男人再婚了。”
他口气中的尖酸,苛刻,甚至是厌恶,让秦小柰心尖猛地一颤,这样的他跟5年后重新遇见的他一样,对于自己,满满的只有唾弃
,和憎恨。
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这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即使现在心身疲惫得快要倒下,但是秦小柰不容许自己这样,仍不甘示弱地回视着他那灼热的目
光。
“不关我的事?”她这是承认了?她这么想要和一个叫什么离潼隅的男人结婚?
也来不及弄清楚为什么在听到她说与自己无关时,心口会这么气闷难受,真想一把掐死她。
身体早快一步地逼向她,直到她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仿佛还不解气,毫无温柔可言地扼住她的下颚,愣是让她看着自己,“现
在,主动权在我手里。”一字一句地强调着,想让她明确知道,她秦小柰没有资格对他耍狠。
扼住她下颚的力气很大,尽管很疼,秦小柰仍只是咬着唇,不啃声,看着他的目光甚至没有了刚才的慌乱,“你不怕吗?”
曲熠不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懊恼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我曾经狠狠地伤过你,你就不怕?……我再伤害你一次?嗯?”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有什么能耐让我再爱上你,让你再伤害我一次啊?”对于她的话,愈发地激起曲熠心头的不快
,手上的力气更是不要命的加剧,“我都说了,这次的主动权在我手里。”
即使曲熠的力气大到早已扭曲了秦小柰的脸庞,可她不喊疼,硬是不服输地对着他的眼睛,“我……我有这个能耐。”
呵。曲熠被她的这股倔强所怔住,随即一把甩开钳制住的下巴,愣是挤出一抹笑,三分慵懒,三分邪恶,“那我们……走着瞧。”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我吗?
曲熠微挑眉,邪魅地靠近,近的他们脸颊几乎贴着脸颊,薄唇有意无意地掠过她洁白无瑕的耳垂。
他温热的气息吐露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想要推开,却发现这很难,对于曲熠的话,秦小柰实属没有想到,愣是沉默地呆站在
那。
本来也只是想要煞煞她的傲气,故意挑衅,却没有想到,她身上独有的果香竟让曲熠有些欲罢不能。他也不急着离开,依旧这么
似有似无地用自己的脸颊,薄唇摩擦,抚模着她的。
似乎有点暧昧。
“叮叮——”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想起,着实让两个人都清醒了万分。
秦小柰推来曲熠,整了整情绪,按下了接听键,“John……我马上就来……嗯,好,我知道了……”
被她推开,曲熠有些不爽,全程就拧着眉注视着那个噙着浅笑,接电话的秦小柰,心里有说不出的悸动。
这次,的确有个法国的会议不假,但会议期间,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女人,以及那晚的情不自禁。直至昨天的秀场上,即使只是
个彩排,但她一出现,自己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对于这点,自己也很不明白。昨晚,当她醉着眼说给自己一个家时,自己竟
是这般的享受,不知是因为想要个家,还是因为她。但当从她的呢喃中唤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朦胧的醉眼中看到得是别的男人的
身影时,失落得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炸开了,更愈发地激起对她的征服欲。所以,在她的包里翻出身份证,立马就办了张法籍的
结婚证,确切地说,是他,曲熠乘人之危,但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只知,秦小柰这个女人,让自己的大脑不受控制,让自己的身体行动超过了大脑的理性。
秦小柰挂掉电话,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正注视着自己的曲熠,口气中带着昔日的疏离,“我现在要去秀场了,……你确定不把这婚
给离了?”
对于她那淡漠的神情,曲熠根本不买账,微一颔首,挑动了下他的眉毛。
“那你一定会后悔,我的能耐比你想象得要来得多。”
她的那种自信,笃定确实让曲熠有那么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眼底就被不断溢出的兴趣所代替,“好啊……那你慢走,老
、婆。”故意嬉笑着加重了最后老婆两字。
老婆?听他那样地唤自己,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并不排斥,甚至想要沉沦,但望见他唇角,那抹刺眼的挑衅,心下一洌,
转身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