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
听到一记轻唤,站立在窗边的男子缓缓转过身,待看见门口那具熟悉的身影后,脸上扬起笑,缓缓走向门口的人影,随后,又把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隅,怎么了啊?”嘴上虽带着抱怨,但是秦小柰还是带着笑,朝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腻了腻。
离潼隅只是更加用力的圈住,自己的俊脸顺理成章地埋进了她的秀发中,贴着她的脖子嗅了嗅,“真香~我刚还在想着你,你这就来了。”
那温热的气息打在秦小柰的项颈间,暖暖的,痒痒的,让她心里酥酥的,脸上的笑意更是达到了眼底“傻瓜。”
“嘿,我就是傻了。”说完,薄唇贴着如玉一般的脖子,张口一记咬下,不重也不轻。
“唔……”脖子上传来的酥痒忍不住让秦小柰一记轻颤,伴着一声撩人的嘤咛。
“疼~~~~”
听到秦小柰喊疼,离潼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自己的牙,只是,下一瞬,他又对着刚才咬着的位置一口含住,这次没有咬,只是唇轻轻地吻着,用舌尖轻轻地舌忝着,想帮她驱疼。
殊不知,这样更让秦小柰的身子不听话地僵硬起来,脸都红得让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样美好。她感到紧张极了,紧张得不敢要推开。
良久,离潼隅这才放开了她,两手抚上她微红的双颊,对着那双令他窒息的黑眸,郑重其事道,“我要你成为我的,我一个人的。”
真的,他再也不要等待,不想像以前那样,把爱藏在心里,他要说出来,诏告全世界,纵使,这次也许到头来还是会受伤,也许她对他的爱并不完整,他也要勇敢地迈出这步。虽然,他缺爱,但是他还是要把自己的爱全部付诸于这个女人,他这辈子爱得女人。
看着他眸底深处的熠熠生辉,纵然感觉眼前的隅有些奇怪,但还是感动地点了点头,“好。”
“对了,我手机是忘在这了吗?”
听到秦小柰说手机,想到刚才的那通电话,那声占有的话语,离潼隅眼底有暗流闪过,不过很快,恢复自然,“嗯,我帮你放在床柜那边了。”
“我也真是的。”秦小柰拿起手机,看也没看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又拿起桌上的药片和水杯塞进离潼隅的手里,“乖乖把药吃掉,我先回”情意绵绵”,明天我再过来哦。”语气中带着宠溺。
离潼隅很听话地点头。
随后,秦小柰就离开了医院,带着好心情,甚至把刚才的抑郁都忘怀了。
*
远远地,就看见了那辆停在路口的宝蓝色兰博基尼,秦小柰并不理会。
见秦小柰并没有看见自己,曲熠按着喇叭,还不停闪着车前的大灯。
深知他不会就这样作罢,但秦小柰还是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走着。
见此,曲熠气急,拉开车门就吼道,“秦小柰,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本想忽视,不料却注意到,”情意绵绵”的门口竟堵着一群人,应该是记者,扛着笨重的机子,再听到曲熠的一声吼后,他们立马站起身,四处寻找着什么。
连这都追来了!
秦小柰连忙压低自己的帽檐,也没敢多想,直接朝停在门口的兰博基尼走去,开门坐了进去,然后显眼的车子就嗖一下地向前开去。
门口的记者虽没看清,上车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秦小柰,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对着离去的车影抓拍着,他们宁愿错拍,也不能漏拍,再说,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秦小柰,有这些照片,他们想说这是秦小柰,她就是秦小柰。
兰博基尼里
从刚才开始,两人就没有说过话。
车里,暖气开着很足,秦小柰扯下脖子上的围巾,以及头上的绒帽,转过头,看着曲熠,打破沉默,“我有话跟你说。”
哦?曲熠微挑眉,没有接口,却等着她的下文。
“你要怎样才能和我把这荒唐的婚离了?”
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要和他离婚,而且还说这是荒唐的婚!
曲熠很生气,一脚踩下油门,就这么公然地停在马路中间。随后,后面的汽车就开始聒噪的按着喇叭。
突然地刹车,让秦小柰整个身子由于惯性,猛地撞在了车顶上。
没来得及伸手揉揉被撞疼的额头,手就被曲熠一把拽住,似乎还不够,曲熠又用另一只手擒住秦小柰的肩头,愣是把她转向面朝自己。
秦小柰吃痛地想要挣扎,却未果。只好抬着眼,生气地瞪着他,“你干嘛?”
“干嘛?”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白天,不知是谁在说,我没有这个能耐能困住你吗,还有……你不是要折磨我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信心了啊?”也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要把婚给离了,曲熠就特别的生气。
听完曲熠这么说,秦小柰皱紧了眉,依稀可以看见,黑眸深处似乎有冰焰在闪烁,“不是没有自信,而是现在不想和你玩下去了。”
玩?竟然和自己只是玩?忍不住地加大手上的力气,都能听到骨头吱吱作响。
即使很疼,但是秦小柰也没有呼出口喊疼,只是眉头是越皱越紧,但依旧淡淡地开口,“我不希望,因为和你这荒唐的婚姻伴着我的幸福。”
“荒唐?你的幸福?”曲熠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冷言开口反问。
荒唐!这是你第三次说我们的婚姻荒唐!你的幸福?你的幸福,我曲熠就要剥夺。
“对。”
随后,四目相接,谁都不甘示弱。
“妈的,停车不会停的啊?停在马路中间,让人怎么走啊?”身后的车子叫嚣着,不停地按着喇叭,有些车里的司机都凑出自己的脑袋,大声咒骂着。
对于车外的叫骂声,车内的2人都不理会。
曲熠惯有地眯着自己狭长的凤眼,这是他生气的标志,却眼神一瞥,看见了她脖子上,那枚鲜红的吻痕,一时,眸子深处更是透着杀气,有些厌恶地甩开自己的手。
“好,我可以答应离婚,除非……”略顿了一下,斜睨着她,带着笑,透着一副高高在上,“你求我。……你求我,我就答应跟你离婚,否则,你休想!”
黑眸深处的火焰气息是越来越旺,越来越盛,“你、做、梦!”一个字一个字,从秦小柰嘴里溢出。
曲熠一阵轻笑,他就知道,高傲的秦小柰绝不会向自己低头,听到她的回答后,自己甚至感到松了一口气,心底有丝窃喜,但脸上依旧噙着那副高高在上的笑,“那、你、休、想!”
“你……”气得双拳紧握得吱吱作响。
曲熠悠闲地一手支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夜景,拇指摩擦着自己**的薄唇又开口,“你只要求我,我就离婚!若你做不到……那你别妄想我会放了你。”
求他?他做梦!
心高如天的秦小柰怎么会容许自己低头向他求饶?她做不到,即使只要稍微一低头就好,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好,你最好不要放过我?”说完,戴上帽子,围上围巾,开门就想离开。
听见开门声,下一秒,曲熠就伸长手臂,把她打开的门再一次的拉上,“想走?”
“怎么,我现在去哪都要跟你报备吗?”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厌恶。
“对,既然你不想开口求我,那么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故作加重了夫妻2字的语气,“这么晚了,不跟老公回家,你是要去哪?和别的野男人私会,还是和你那小男朋友过夜啊?”想起那个自称是她男朋友的男人,曲熠就止不住地生气,真心地想要一口把她咬死。
“管你什么事?”听着他那些攻击自己的话,秦小柰心里还是会莫名地心疼。
伸出手,一把扼住她那似乎脆弱地让人心疼的下巴,“你觉得我没有资格管你?那谁有……离潼隅吗?”
听到隅的名字,秦小柰都忘了下巴处传来刺骨的疼痛,睁大着眼看着曲熠,“你……怎么知道离潼隅的?”即使曲熠没有失忆前,他都不晓得离潼隅这个名字,为什么他会知道,他还知道什么?
“好奇?那我告诉你……”随后,曲熠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地讲了出来,毫无隐瞒,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怎么样,还是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你结婚了,还会爱你?”是个男人,都不会,曲熠肯定。
想起刚才隅奇怪的举动,那些不自然的神情,原来都是事出有因,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不是,这样一想,似乎悬着心放了下来,突然嘴角闪着若有若无的笑,“他会!”语气里带着相信,肯定。
“好,那我们走着瞧!”突然觉得她嘴角温和的笑,眼底闪过的信任很刺眼,曲熠感觉胸口有些堵,闷闷,讨厌,她眼底的信任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随即,一提档,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之弓一般,飞速向前驶过,在黑夜里,很嚣张。
车子身后,本来有一群愤愤之辈一时没反应过来停在路中间的车里已经离去,待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没影了,但还是忍不住咒骂一声,“他妈的,知道老子要揍你了,你才跑那么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