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成,搬黄金去.”金刚炮嘿嘿坏笑。
“别着急走,先把紫yù令牌还给大师兄咱再走。”我皱眉拉住了金刚炮。金刚炮还拿着马凌风的紫yù令牌,估计此刻的马凌风已经气炸了肺。
“要不你去吧。”金刚炮懒得再见马凌风。
“你去,顺便告诉他咱们回紫阳观等着他,如果他能化到银子最好,如果不行也别勉强,由咱们来想办法。”我沉yín片刻出言说道。我之所以对马凌风恪守礼仪尊卑有两个原因,一来他是大师兄,位次比我高。二来我不希望跟他产生矛盾,尽量避免他使用yīn土泄chūn阵加害徐昭佩这一事件的发生。
金刚炮哼哼唧唧的不乐意,不过见我一直坚持也只能又跑了一趟王宫,将紫yù令牌还给了马凌风。
事情办完二人立刻转向西北,千里之外就是建康城,也就是梁国的国都。
风行诀的速度快慢与灵气修为的深浅有着很大的关系,金刚炮而今一次借力可以掠出八里之遥,此时已经月挂柳梢,二人在月sè之下起落前行,惊得百鸟离巢,夜枭luàn叫。
来到建康城外一掠而入,很快便找到了皇宫,国库在后世属于户部管理,而今则属于司徒管辖,即便国库失窃也跟老父没什么干系。
国库自然是重地,兵卒众多,守卫森严,尤其是现在正是三更时分,众多兵卒穿梭守卫,人数足有数百。要想不惊动这些兵卒偷取国库金砖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明抢也是不妥,思前想后最终改变了主意,直接找萧衍皇帝打秋风。
萧衍此时正在后殿躺卧休息,我和金刚炮找到他所在的嫔妃宫殿之后落地求见,很快就惊醒了沉睡中的萧衍。皇宫的守卫只是外部森严,后宫是没有兵卒的,为了防止后宫的nv人耐不住寂寞而偷人,后宫用的都是太监,而太监自然不敢出来找事儿送死。
萧衍见到我和金刚炮,仍然强自镇定维持威严,当知道我们二人是来借钱的立刻转惊为喜,皇帝都是聪明人,知道我只要拿了他的钱财日后就不会再度为难他,因而大手一挥,敞开国库任我和金刚炮拿取,能拿多少就送多少。
十六两为一斤,我和金刚炮每人背负了三百多斤,几乎就是万两黄金,萧衍对此并没有任何的不舍,这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不是某个暴发户。
“多谢皇上,贫道告辞。”我象征xìng的冲萧衍稽首道谢。
“二位真人若有需求可再度前来,寡人有生之年自不当辞。”萧衍点头笑道。
“皇上有生之年,贫道不会再前来叨扰,祝皇上万寿无疆。”我点头回礼。皇帝就是皇帝,心思慎密,目光长远,他知道我始终对他心存芥蒂,想要借此化敌为友,我虽然恨他扰了我和徐昭佩的亲事,却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只剩下了不足两年的寿命,这两年我就还他个清净。
我说完不待萧衍做出反应便凌空离开,金刚炮尾随跟上,二人扬长离去。
二人此时的修为负重三百斤并不会对我们的速度有什么大的影响,第三日的中午时分便回到了紫阳观,在远处我们就发现了龙鹜风和慕容追风的气息,等到近了,发现二人正率领着为数不多的入mén弟子在清理紫阳观倒塌的废墟。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对我们很是冷淡,见礼过后便不再理睬我们,转而与那些入mén弟子一起清运垃圾。
他们对我和金刚炮的冷淡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在他们看来紫阳观落的今天这个下场全是因为师傅收下了我才招致了灭派惨祸。
对此我和金刚炮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如他们所想的是一样的,如果没有我们的出现,紫阳观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我和金刚炮放下所负金砖转而探手帮忙,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对此并没有阻止,在搬运的同时我向龙鹜风询问了他们突出重围之后的事情,龙鹜风三言两语并不想多说。而慕容追风则告诉我师傅的法体已然入土安葬。
吩咐金刚炮下山采办祭奠之物来到师傅坟前祭奠了一番,自然也是少不得落泪哽咽,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对于我和金刚炮的悲伤神情表现出了异常的冷淡。
两天之后紫阳观废墟清理完毕,我和金刚炮想要雇请工匠重新修建,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出言阻止,言一切等大师兄马凌风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马凌风是在第五日的傍晚回来的,带回了不少银两,不问可知是从萧绎那里化缘得来。
马凌风对于我和金刚炮的回返倒是比较热情,丝毫看不出金刚炮曾经得罪过他。
晚饭过后,马凌风说出了他的打算,重建紫阳观,与四教摒弃前嫌,和平共处。
这一想法受到了我和金刚炮的极力反对,师傅临终前留下了遗愿,必须报仇,奇耻大辱岂能善罢甘休。
但是马凌风有他的想法,在他看来四教中人势力过于庞大,对于先前错怪了紫阳观的事情四教众人也纷纷答应给予赔偿,对于师傅的亡故也设坛祭奠。毕竟双方各有死伤,若冤冤相报,当了无尽头。况且四教势大,紫阳观独力难支,若一味寻仇报复,只能再召灭mén之祸。
对于马凌风的说法我自然是不能同意,在我看来师傅不能白死,人不能忘记仇恨,不能因为势力弱小便为强势所屈服。
“九师弟,你而今乃地仙修为,已然超月兑世外,与世长存。恩师亡故我等也是极为悲痛,愚兄也想率领众位师兄弟报仇雪耻,但是若与四教为敌,紫阳一脉恐怕就要就此断绝,如若真是如此,我等众人日后如何厚颜得见历代祖师?”马凌风摇头叹气。
马凌风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正如他所说,紫阳观现在已经势微了,与四教为敌必然没有好下场,很有可能再次招致血洗,届时紫阳观气一脉恐怕就要彻底断绝了。此外他的这句话里还隐藏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我如今已登仙人之列,即便本体有失,元神也可以与世长存,马凌风的意思是我如果闯祸了,自己不会有什么事情,倒是会连累到他们。
“三师兄,六师姐,你们是何看法?”我转视一直没有开口的龙鹜风和慕容追风。紫阳观是没有孬种的,今天怎么都哑巴了。
“恩师之仇不可不报,四教众人皆是我紫阳观仇人,我恨不得将那一干众人寝皮食ròu。但我紫阳一脉香火事大,我等众人岂能图一时之快而陷紫阳一脉于绝地?”慕容追风尖声开口。她虽然是个侏儒,但是扬臂抬手也很有威严。
“六师妹所言不差,而今只能隐忍,日后再设法找回颜面。”龙鹜风点头开口。
三人的言语虽然令我很难接受,但是也不可否认他们是从大局出发考虑问题,为的是留下青山,日后再图报仇之计。即便如此我也很难接受他们的提议,在我看来过分理智等同冷血。
两方的分歧很是严重,自然无法找到共同点,最主要的是我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有道理,但是让我就此罢手我是万万不能的,到最后众人只能不欢而散。
“一群孬种,有你撑腰他们怕个屁呀?”回到各自的栖身之处,金刚炮开始大骂。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也不能全怪他们。”我叹气摇头。我们现在是有着自保之力的,如果带着紫阳观众人犯险,似乎对他们不公平。
“呸,师傅的仇他们就不报啦?”金刚炮大吐吐沫。
“他们不是不想报,而是不能报,不然紫阳观就真完了。”我摇头说道。有时候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向环境低头,不过他们之所以低头却并不是因为顾惜自己的xìng命,而是不忍见到紫阳观被人斩草除根。
“实在不行他干他们的,咱干咱们的。”金刚炮躺向áng铺。
“也不行,咱们是紫阳观弟子,咱们做的事情外人还是会算到紫阳观头上。”我摇头说道。
“反正师傅的仇不能不报,我临走之前一定得把这事儿办了。”金刚炮一脸的郑重。
“九师弟,你出来一下,愚兄有事情要与你商议。”就在此时,马凌风的声音从dòng外传来,此时观气轩尚未重建,众人只能住在山dòng里。
“他来干啥?”金刚炮翻身坐起撇嘴说道。
“我马上出来。”我伸手示意金刚炮不要luàn说话,转而打开mén走了出去。
“大师兄,有何赐教?”我出言问道,马凌风深夜来访自然有他的用意,而我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即便没有猜对十成也应该有十之六七。
“紫阳观而今十分萧瑟,愚兄忧心之事太多,九师弟乃本派翘楚,有些事情愚兄想听听你的想法……”马凌风说着走向了远处,目的自然是想避开金刚炮的偷听。
马凌风说的话很多,大部分都是拐弯抹角的和一语双关的,着重表明了三个意思,第一,他想报仇,但是苦于目前的现状而不敢报仇。第二,他是紫阳观的掌教,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第三,他明白我和金刚炮的心意,也佩服我们的孝心和胆识。
这三点意思一lù出来,他的想法也就暴lù了出来,他想把我和金刚炮逐出师mén,这样我们日后的举动就属于个人行为,任何的后果与紫阳观无关。这样我们可以肆意报仇,而他们也可以免受连累。
马凌风的这个办法他很可能筹划已久,说的极为婉转,言语之中的客气说明了他对我的惧怕,师傅一死,我和金刚炮就没了约束,他是担心我们会喧宾夺主,抢他紫阳观掌教之外。
不过他的这个办法的确也能算得上是个办法,唯一吃亏的是我和金刚炮,如此一来就没了名分,又成了游方野道。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没有了师傅的紫阳观已经不值得我留恋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