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门 千手观音 第十三章:五弊三缺(5)

作者 : 疯流财子

千手观音卷:第十三章:五弊三缺(5)

康熙御笔的招牌并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换下来,当然施妖也明白哥哥的话里另有所指,但究竟说的是什么小丫头就不清楚了。

千门的诸位将才都对高阳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从,这其中尤已施妖为最。只要不是关乎哥哥本人安危的话题,她从来不去深究。

现在丫头满脑子想的都是等北京的混乱过去之后,找祝由门的朋友来为高阳看病的事情。

华亮和高阳二人当年跟白相门官家的过节她知道一点,这次的少林之行小丫头也隐隐的明白,原来当年的过节竟然牵扯外门与其中,貌似从哥哥跟寂深和尚的谈话中可以听出……养生门跟官多多的死还有很大关联。

官多多是何须人也……施妖只听过并没有见过。施妖来雁尾子也近四年了,每年到这位传说中官美女的忌日时,火爷都会一个人出去喝酒。他不会让任何人陪同包括高阳在内。

施妖挂着高阳的胳膊两人亲密的走在通往达摩洞的路上,一路上引来侧目无数。妖儿走到哪里都是视线的焦点。

“哥!你很早以前就知道释明是养生门人嘛?”施妖正靠在高阳的肩膀上对九年前的种种进行着猜测呢,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九年前官多多之死就与养生门有关的话,那么后来哥哥们为什么要与释明相交呢?

高阳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不是太早吧,在王胖子没有加入到雁尾子之前,我和老华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施妖掰着指头算了一算随后道:“那也有六七年了呀,如果当年官……那个多多姐的事真与养生门有关。那么释明……”施妖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但里面的意思大体都可以通过她言辞省略的地方表现出来了。

如果官多多的死与释明有关,你们为何不早把事情说清楚呢,为何还要借着这次来少林寺的机会在拐弯抹角的问?

高阳笑了笑抬右手将施妖被风吹乱的头发拢了拢然后慢慢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多多的死不怪任何人,怪老华自己,他命里难逃这五弊三缺之苦。”

“命?五弊三缺?”施妖斜着脑袋看着哥哥。

从高阳的嘴里说出命这句话让施反将感觉到很诧异,千门中人何时信过命。千门所作的事又有哪一件不是在跟所谓的命唱反调呢?

五弊三缺作为一个老合她当然也听说过,不过她却从来没有当回事,何谓弊?何谓缺?施妖又将头轻轻的靠在高阳的肩膀,她的答应就在这里。

高阳手指不远处的山说:“命是一个虚无的概念,就因为他的虚无所以便成了无法逃避的终端!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可以左右着命运,都认为自己可以做出改变命运的壮举,但却从没想过,自己改变命运的过程?又何尝不是命运的安排呢?”

见施妖有些不解高阳继续道:“好比一个人认为外在因素无法去左右他,然后他选择了在一个旭日明媚的早上掐死自己,他成功!但这能说明了他逃月兑了命运嘛?”

施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这么说的话,任何的举动都无法摆月兑命运的束缚,因为你的所有改变都在其中!”

高阳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施妖忙道:“这是不通的。这么说我们千门千百年来衡世救民的所作所为岂不是白忙了,如果我们不去这样做,事情的结果还不是一样的?”

高阳苦笑道:“你仍然没有明白什么是命运,你还记得两位师爷墓碑上的话吗?”

施妖点头,她当年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

高阳继续道:“那就是我们千门的命运。江湖上有句话叫,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阴德五读书!这一是可逆可顺不可变,这二是可改可从不可强,这三是可寻可定可营造,四五都是后天之功抛去不提,光说一二三,沧海桑田之下三就已然是空话了,面对着种种未知二也是没有因果的,只有命中的不可变才是恒久之物!”

施妖被高阳这一番话搞的更茫然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高阳跟寂深简单的谈了几句之后,变的这么悲观起来,这与他认识的哥哥不同,甚至说她几乎要从新去定位他深爱着的人。

“哥!你怎么了?”

高阳仍是那副笑容:“哎!没事,感慨一下罢了,这个两位祖师说的太对了。蓬莱山的山字牌之所以叫做飘渺牌原因就在此。”

施妖用力的抱紧高阳的手臂说道:“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忽然提起这些,但我不管命运。也不管五弊三缺。我当初就说过,我没有那么大的理想,也没有那么宽广的胸襟,我不会为天下付出什么,我施妖更不会为无亲无故的他人去牺牲什么,我进千门,完全是为了你,只要有你在,所有的不会都可以变成会……!”

施妖话里的意思即清晰又隐晦,清晰的是那份感情,隐晦是因果关系,高阳明白妖妹是在说,如果自己都这么消极的话,那么雁尾子就完了。

高阳苦笑着模着施妖的额头道:“哥这话并没有丝毫消极的成分在其中,现在你还不懂其中味罢了!好了,不谈这个!去参观达摩洞!”两人说罢换了个轻松的话题,笑语并起向不远处的达摩洞走去。

两人走远后不久,山路傍边的大树后忽然闪出一个人来,看着高阳的背影轻轻的说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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