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机械地第一个跳下了车。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五个非常抢眼的大字“三文遇酒吧”和一个搽得很通亮的旋转小玻璃门。
我指着这间三文遇酒吧问蔚宸:“璟珏真的在里头吗?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他还……还酗酒对吗?”
“璟珏真的会来这种地方吗,蔚宸?”婕蕤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疑惑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
“我不确定,但就算只有百份之一的机会我们也要试一试”蔚宸领着我和婕蕤往酒吧的里头走,“走,我们进去看看。”
酒吧里的灯没有开,显得阴暗潮湿和冷清。可能因为是在白天的缘故,偌大的酒吧里人也少得可怜,而这又无疑反过来让它的冷清中更增添了恐惧的味道,让人萌生阴森的窒息感觉。我不寒而栗打了个哆嗦,在心中默默祷告,祷告不要让我在这里找到璟珏,千万不要。处在这么阴森恐怖的一个环境中,就算是天使也会被蹂躏成魔鬼的,更何况璟珏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带着满身伤痛、心灵防线早已崩溃的不完整的普通人。
蔚宸走到柜台前,用手平推正扒在柜台上打盹的人:“老板,老板,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你烦不烦,人家正睡觉呢!”那个人苦瓜着脸埋怨蔚宸。
“哼,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啊!一个大男人,居然留长发……”婕蕤看不惯那个人对蔚宸的恶劣态度,小声地对他嗤之以鼻。
我劝阻婕蕤:“你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麻烦的,你要搞清楚啊!”
婕蕤回答:“哦,我知道了。”
蔚宸忙赔礼道歉,并跟他描述了璟珏的年龄和模样,希望他能给我们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那个人似乎还没睡醒,醺醺地把手指向远处的后厅去:“我……我每天见过的人那么多,你说我有可能记得着吗?人都在那儿,你们自己……找去。”
我们三人并排靠近后厅。在我们左手边是四个正在酣饮啤酒的男人。他们都喝醉了,而且是一塌糊涂的那一种,钩着肩搭着背傻笑和说胡话。
“喂,你们有没有见到……”婕蕤试图问他们有没有看见璟珏。
其中一个男人最先闻声转过身来,只是笑脸突然消失了:“女人!……女人最讨厌了!……这里是我们男人的地方,你们、你们两个女人都给老子走开……”
婕蕤一听,火立即烧到身体,暴跳起来批驳那个口出狂言的男人:“什么女人最讨厌,别忘了你们男人是从我们女人的肚子里……”
“滚开,无聊的女人,我……告诉你……”另一个男人似乎在耍酒疯,举着空啤酒瓶子双眼似合非合地对婕蕤大呼小叫,截断了婕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