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含笑,大步向天瑶走去,毫不避讳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拥入怀中。
“啊……”天瑶的身子撞入他解释的胸膛,发出一声闷哼。
塔娜一惊,见是陌生人强行抱住天瑶,厉声道。“你是谁,快放开她!”
楚琰冷魅一笑,开口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女人。”懒
“什么?”塔娜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很大。
天瑶低头不语,想要挣月兑他的怀抱,无奈,他环在腰间的手臂如铜墙铁壁一般。她竟撼动不了半分。
阿郎大步走上来,一把拉过塔娜,沉声道,“塔娜,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然后,又转向楚琰,“舍妹年幼无知,还望师兄不要责怪。”
楚琰轻笑,面上并无半分恼怒之意。
塔娜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礼貌的对楚琰施礼。又对天瑶道,“阿瑶,原来你的爱人是中原的太子殿下啊!”
“嗯。”天瑶淡应了声,将头压得极低。‘爱人’二字,听在天瑶耳中,竟格外的刺耳。
“殿下,天瑶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
楚琰含笑点头,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嗯,你今儿在外疯了一天,也该累了,本王带你回大帐休息。”话落,他已将她打横抱起,侧头看向一旁的阿郎。“明日本王的大军便会翻越桑田山进入蒙古境内,若是要庆祝,就等到擒住阿勒赤真吧。”虫
“是。”阿郎拱手一拜。
楚琰与天瑶走后,楚煜嘻哈的揽过阿郎肩膀,他并不懂蒙语,好在阿郎的中原话说的不错,“我七哥现在是妻管严,别里他,我们去喝酒。”
阿郎一脸的茫然,‘妻管严’这三个字,着实让他模不着头脑。不过,楚琰护妻,他都是看在眼里的。“阿郎已备下上等的好酒,今日必要与王爷不醉不归。”
……
次日,楚琰的大军驻入蒙古地界,热情好客的蒙古族人载歌载舞迎接。天瑶跟随在楚琰、楚煜、蒙古王与阿郎王子等人身后,迎接大军进入。而让她错愕的,领军前来的,竟然是云剑。
“云剑参见太子殿下,见过蒙古王。”云剑拱手施礼。
蒙古王朗笑,“云大人不必多礼,大人远道而来,是我蒙古之幸。”
“蒙古王客气。”云剑礼貌的回道。
“表哥一路辛苦。”楚琰轻笑开口。
云剑再次俯首,又道,“幸不辱使命,只是……”他顿了声,语带犹豫,然后,只见他身后走出一位身材娇小之人,一身侍卫打扮,模样却格外俊俏。
“殿下!”她微低着头,娇怯的唤了句。竟然是——尹涵雪。
楚琰眸色幽沉,楚煜与天瑶更是震惊。她本该在宫中才是,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嗯。”楚琰淡应了声,面色不变,甚至不再多看她一眼。“随本王去大帐吧。”他转身而去,楚煜、云剑与天瑶紧随其后,涵雪将头压得极低,跟在众人最后面。
蒙古王与阿郎都是识趣之人,见气氛不对,心知是中原人的家事,不敢再跟随。
大帐中,只有楚琰、楚煜、云剑与天瑶、涵雪几人,暗卫都暗中护卫在帐外。
楚琰坐在主位上,一掌拍在桌案上。尹涵雪吓得不轻,屈膝跪地,眸中含泪,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因着长时间赶路,身上粗布衣服染满灰土,的确有几分狼狈。“殿下,涵雪知错了。”
“哦?那你告诉本王,错在何处?”楚琰也不怒,反而邪魅的扬起唇角。
尹涵雪紧咬唇片,眼泪扑簌滚落,却不发一语。
楚琰沉稳的坐在原位,悠哉端过一旁的清茶,浅酌了一口。她不开口,他也不开口,似乎就打算这样一直和她耗着,比定力。帐内,死一般的沉寂,对于尹涵雪来说,无疑等于凌迟处死。
最后,是楚煜实在不忍,开口打破了沉默,拱手对楚琰道,“还望七哥宽恕,尹侧妃虽有错,也因太过思念七哥,情有可原。臣弟即刻命人护送她回帝都。”宫妃私自出宫,是不赦之大罪,涵雪不要命,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枉送性命。
楚琰面上终于有了变化,唇角冷然一挑,开口道,“她唯一的错,便是太过自以为是。”
她人在这里又能如何,若他心中无她,冒死前来又能改变什么。
“表哥呢,没有什么向本王解释的吗?”楚琰剑眉一挑,薄冷的目光又落在云剑身上。
云剑俯身拱手,沉声道,“殿下恕罪,微臣也是行至桑田山下才发觉娘娘混在大军之中,此地距京城万里之遥,微臣不敢冒然做主将娘娘送回,只好将她带来,请殿下处置。”
楚琰冷漠一笑,“从帝都到蒙古境内,行军月余日,表哥都不曾发现军中混入了女子,若她不是本王的妃子,而是奸细呢?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了。”
云剑身体一震,下一刻单膝跪地。“是微臣一时失察,请殿下降罪。”
“罚俸三年,以儆效尤。起来吧。”楚琰冷漠的吐出一句,完全公事公办,不徇私情的态度。云剑起身,立于旁侧,不敢再多语半句。而尹涵雪依旧跪在地上,等待着那个高高在上男人的判决。
“七哥……”楚煜犹豫着,硬着头皮又唤了句。
楚琰轻哼了声,他自然明白楚煜想说什么。“你不必多说,蒙古距离帝都万里之遥,冒然送她回去,若是途中被有些之人所掠,又要平添是非。你放心,尹侧妃的头
脑好得很,她赶贸然前来,宫中自然已做到万无一失了。”
闻得此言,尹涵雪明白,他是已打算将自己留下,心里中算是松了一口气。“不敢欺瞒殿下,涵雪买通了御医,对外宣称我染了天花,会传染,如今皇上已下旨封了菡芯阁,外人不得靠近半步。”
旁人不在多语,心想这尹侧妃的确是有几分胆量与谋略的。却是个值得让人疼宠的女子。
“你下去吧,本王会命人安排单独的营帐给你。记住,在回宫之前,你的身份只是云大人的侍从。”楚琰淡声说道。
“是,涵雪懂得。”或许是跪得太久,涵雪爬起来时有些吃力,踉跄了几次,才险险站稳。楚琰冷漠的坐在原位,如局外人一般,没有半分相扶的意思,而他不动,其他人更是不敢。
尹涵雪走后,楚琰随手展开了蒙古边境布防图,欲与云剑、楚煜商讨军事。天瑶见状,起身对三人微微一拜,转身便要离开,不曾想,却被楚琰唤住。
“去哪儿?”
“回帐子。”她淡漠回了句。
楚琰微勾起唇角,对她伸出了手臂。“过来。”
简单的两字,却是命令的口吻,天瑶沉默片刻,但还是认命的挪动步子来到他面前,“殿下还有和吩咐?”她话音刚落,下一刻却被楚琰揽入了怀中。鼻尖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微疼。天瑶恼火,睁大明眸瞪着他。
楚琰的手臂环在她腰间,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却指点着布防图,面色认真而凝重。好似怀中多了个女人,对他并没有半分影响。而他一派淡然,其他三日却是面色各异。
当在外人面被他困在怀中,天瑶又羞又恼,却无法挣月兑,一张俏脸胀得通红。云剑面色有些泛白,眼珠子好像掉在布防图上一般,不敢探向旁处,而楚煜偶尔轻咳声,头压得极低,以至于外人无法看到他面上的表情。
楚琰此举,的确有作秀的成分,云剑与楚煜的心思,或许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的眼睛。他不发难,却不代表他可以任由他们妄为。
“本王与阿勒赤真交锋过几次,此人的确骁勇善战,若是强取,只怕伤亡不小。”楚琰沉稳开口。
“那七哥意下如何?”
楚琰笑,指尖随意在布防图指了个位置。“本王想,瓮中捉鳖。”
楚煜云剑二人一看,他所指之处,竟是蒙古大营所在。“七哥的意思……可阿勒赤真亦是精明之人,想要将他引入瓮只怕不易。”
“阿勒赤真此人生性多疑,想要引他前来的确不易,看来本王与阿郎要演一场双簧了。”楚琰冷魅而笑,幽深的眸中掀起冷冽的寒光。
楚煜与云剑二人走后,天瑶才得以挣月兑楚琰的怀抱。她立于他身侧,身上散发着丝丝寒气。“殿下的戏演完了吗?那天瑶是不是可以回帐休息了。”她依旧是一脸的淡淡然,好似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掀动她的情绪。
楚琰一笑,优雅的起身,指尖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若本王说,没有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