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天瑶慌乱的抓住他手掌,一双漂亮的眸子,怯怯的看着他。
楚琰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护在掌心。“不要什么?”他轻挑的勾动唇角,低头在她白皙的手背偷了个香吻。然后,翻身在她身侧躺了下来。将她赤.果的身子揽入怀中。“你刚出了汗,身子都湿透了。本王才将你身上的衣服褪下来。”懒
“嗯。”她淡应了声,原来是这样。
“瑶儿以为本王要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本王不会硬来。”他淡声解释,将头埋在她馨香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就吞吐在他耳畔。“睡吧,明日本王就带你出宫。”
翌日醒来,侍女邀月与怜星便侍候天瑶更衣着装。依旧是雪白纱衣,肩上搭了雪白的狐裘披风,厚重的绒毛裹着纤细的脖颈,映的雪白的肌肤莹润动人。
“娘娘之美,宠冠六宫。”怜星逢迎着,将青玉发簪***天瑶发髻间。
“是吗?”天瑶不以为意的轻笑,伸手去触碰发间冰凉的玉簪,唇角一抹讽刺的笑靥。“红颜易老,再美的花也会有凋谢的一天。”
“娘娘芳华正茂,何必悲天悯人。”邀月含笑开口,搀扶住天瑶手臂。“娘娘,出宫的马车已经侯在宫外了。”
“嗯,走吧。”
天瑶姗姗来迟,毫无意外的又引起一番不大不小的波澜。虫
“如今有殿下宠着,沈妹妹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再过两日,只怕连太子妃都不放在眼中了。”萧贞儿夹枪带棒的讽刺着。
司徒芳菲艳红的长袍,端的太子妃风范,“萧妹妹说的是哪里话,沈妹妹本就是一品正妃,自是与本宫平起平坐。”
自蒙古回来,尹涵雪着实安生了几日,如今,也是低头不语。
玲珑依旧巧笑嫣然,温婉开口。“主子是殿下的心尖,殿下疼着宠着也是应该的。我们姐妹一同服侍殿下,要相携相亲,殿下才能高枕无忧。”
司徒芳菲嘲弄的勾了下唇角,并未多语。反倒是萧贞儿胆大放肆。“你算什么东西,还不就是沈天瑶从前的一条狗。”
玲珑眸中寒光一闪,俏脸上却依旧挂着笑靥。“玲珑身份卑微,自是比不得萧姐姐出身名门。”
“你……”萧贞儿再要开口,却被楚琰冷冷打断。
“萧贞儿,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萧贞儿用鼻音哼了声,不敢再说话。
由始至终,天瑶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只等着这些无聊的女人结束口舌之争。
“瑶儿今日可有觉得不适?”楚琰三两步来到她身前,当着众人的面,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天瑶永远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不挣扎,亦不热络。“难道天瑶说不适,就可以不去了吗?”
“不可以。”楚琰回绝的干脆,打横将他抱起向马车而去。
马车一路缓行,天瑶半依着车壁,白皙的指尖随意挑开车帘一角,宫外的天空,似乎格外的湛蓝。
“以后每月本王都带瑶儿出宫转转,好吗?”楚琰的手臂从身后换上来,微凉的唇片在她唇瓣轻啄了一口。
天瑶漠然不语,不说好,亦不说不好。
到达目的地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楚琰又将天瑶抱下了马车。
车外,是绿油油的青草地,虽不及蒙古大草原的广阔,早春时节,绿草悠悠,倒也让人心情大好。侍卫早已牵了骏马前来,几名女眷也只有萧贞儿善于马术,她选了一匹棕色骏马,在草地上试跑了几圈。
其他几匹骏马都低头吃着青草,赤兔混在其中,尤为显眼,好似鹤立鸡群一般。
“赤兔。”天瑶低柔的唤了声,赤兔便撒欢的跑到天瑶身边,用头亲昵的蹭着天瑶的长发。
隔着丈远的距离,楚琰目光温柔的围绕在她身边。玲珑立于她身侧,将一切看在眼中,隐在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殿下的汗血宝马还是这般威武。”玲珑含笑走到赤兔身侧,伸手去抚模赤兔棕色的马鬃。而赤兔似乎并不喜欢她的触碰,前踢踢踏着躲闪。
“殿下,玲珑也想骑马,可否借殿下的赤兔一用?”玲珑娇羞而笑,眸中闪动着灼灼光华。
楚琰轻笑着,点了下头。
玲珑扯住缰绳,牵过赤兔。而赤兔并不喜欢她,一直被她拖着前行。而玲珑是练家子,自信能收服一个畜生。只是,她并未想到,赤兔通灵,并非何人都能骑。她翻身上马,双腿夹紧马月复,手中马鞭高高扬起,落在赤兔马臂。
赤兔性子亦是极傲慢,跑了一圈后,前踢突然扬起,厉声嘶鸣。玲珑一时失措,惊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玲珑。”楚琰一惊,大步上前,将受伤的玲珑从地上抱起。
玲珑绣眉紧蹙,身上几处都挂了彩。好在她习武出身,只是些皮肉伤,并未伤到筋骨。“殿下,好痛。”玲珑娇滴滴的呼着痛。
楚琰微怒,瞪了眼赤兔。赤兔懂得主人心意,亦知道自己闯了祸,低垂着马头,前踢随意踢踏着青草地。
“来人,将赤兔鞭打五十。”楚琰冷声丢下句。
“是。”侍卫拱手领命,扬起手中长鞭,啪的一声落在赤兔身上,一鞭见血。赤兔吃痛,四蹄胡乱的踢蹬,口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住手,别打了。”天瑶上前,牵住赤兔的缰绳,阻止了侍卫。一双明眸,带着怒意,瞪着楚琰。
楚琰眸色一冷,沉声呵斥。
“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本王的命令?”
“卑职有罪。”侍从躬身俯首,一脸为难,“请娘娘让开,以免误伤了娘娘千金之躯。”侍从话落,再次扬鞭落在赤兔背上,落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赤兔厉声嘶鸣,打到一半,已经受不住疼痛,四蹄弯曲,沉重的身躯倾倒在地。而王命难为,侍从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
“别再打了。”无奈之下,天瑶俯身抱住赤兔,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落下的铁鞭。“呃!”她咬牙闷哼一声,伏在赤兔背上大口的喘息。施刑的铁鞭是特制的,打在赤兔身上鞭鞭见血,何况是天瑶一个柔软的女子,并且,她内伤未愈,只觉口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
天瑶随手抹掉唇角的血痕,动作温柔的抚模着赤兔受伤的背部。“赤兔别怕,我带你去疗伤。”她有些吃力的起身,手握缰绳,踉跄的向马车的方向而去。
“殿下,可否继续?”侍从躬身,战战兢兢的询问。
“滚。”楚琰凤眸微眯,看着前方一人一马,墨眸逐渐深邃。
天瑶将赤兔拴在车旁,从车上取了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赤兔伤口。它伤的极重,匍匐在地上粗重的喘息。涂药后,她又找了些药草喂给它,赤兔伤重,吃的很少。
“赤兔乖,吃了这些药草,过不了两日伤口就会痊愈。”天瑶半依在它身侧,脸颊贴在赤兔头上,半眯着美眸,气若游丝。
“恨他吗?你对他忠心耿耿,他却对你这般残忍。”
“残忍?它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楚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下一刻,结实的手臂已环上天瑶腰肢。“对一个畜生倒是上心,别忘了你身上也有伤。”
天瑶淡漠着容颜,清冷开口。“它虽是畜生,却有血有肉。被打了,它也会痛。玲珑是练家子出身,即便被摔下马,最多不过擦破些皮肉而已,而殿下却狠心对赤兔下如此重手。难道它对你忠心,你便可以肆意践踏吗!”
楚琰邪气一笑,打横将她抱起,温润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瑶儿是在说赤兔,还是在说你自己?”
天瑶眸色淡落,沉默不语。
“本王恼它,并非因它摔伤了玲珑,而是它不懂揣摩主子心意,任意妄为就该罚。”
天瑶轻哼,“赤兔是宝马良驹,性子本就骄傲,殿下若不喜欢,当初便不该驯服它,倒不如放它自由。”
楚琰轻笑,将她放在自己膝上,挑开她衣襟察看伤口。雪背上一条长长的血痕,格外刺目,楚琰剑眉微蹙,轻拢起她的纱衣。
“傲慢难驯的才是宝马良驹,骄傲倔强的才是绝世美人。太容易得到的,本王反而不稀罕。”他唇角邪魅上扬,手掌贴上天瑶心口,将内力输入她体内。
天瑶本就伤势未愈,背上的伤又疼的厉害,安顺的窝在楚琰怀中,意识逐渐模糊,口中嘤嘤低语着,“我不是赤兔,我不要被你驯服……”
“瑶儿是本王的女人,你要学的乖顺,本王才会更疼你。”他轻笑着,指尖随意穿透她柔软的发丝。
天瑶的侧脸靠在他胸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睫毛上还沾染着剔透的泪珠。天瑶想,是时候该离开了吧,她曾被他驯服过,甚至放弃自尊与骄傲,可他伤她太深,伤痕累累的不仅是身,还有心。
“殿下答应过天瑶,只要尹涵雪无恙,就给天瑶休书的。如今,殿下该兑现承诺了。”她语气极淡,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楚琰剑眉一挑,,幽深的眸瞬间冷冽。“你要离开?”
“嗯。”她淡应了声,依旧波澜不惊。
楚琰冷哼,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遽然收紧,几乎是从齿间挤出三个字,“你休想。”
天瑶蹙眉,一双明眸紧锁在他身上。“殿下一言九鼎,怎可出尔反尔。你答应过要给天瑶休书的。”她挣扎着,月兑离他怀抱。
楚琰冷哼,指尖捏住她尖小的下巴,邪气一笑。“本王可没说什么时候给你,等本王百年之后再说吧。”
“你……”天瑶一时气结,他分明就是在无赖。她仰面苦笑,冷声道,“堂堂一国储君,竟言而无信。楚琰,无论有没有休书,我都会离开,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天瑶隐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周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一时间,风卷残云,三千墨色青丝随风微扬。
“瑶儿,住手。”楚琰冷斥一声,云袖扬起,袖中琼花飞出,打在天瑶肩头穴道之上。天瑶吃痛,眼前模糊黑暗,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楚琰身形一闪,在她倒下之前,将她柔软的身体拥入怀抱,深邃的眸中,难掩心疼之色。
“心脉受损,还敢妄动内力,你真是不要命了。”他无奈轻叹,眼睛余光撇了眼倒在地上的赤兔。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楚琰俯身,伸臂在它头上轻抚了几下。“下次学乖一些,打伤你,本王又何曾不心疼。”
赤兔哼鸣了几声,算作回应。马头在楚琰月白的锦袍上讨好的蹭着。
楚琰一笑,柔声道,“你比她乖顺的多,你说,本王该将她如何是好?她这样不听话,不如将她关起来可好?”
赤兔又是几声嘶鸣。
“你也觉得本王如此处置她最好吧。”楚琰笑,轻柔的抱起怀中女子,大步向马车中而去。
身后,传来赤兔不住的嘶嘶声。他分明在曲解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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