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是没有再说话了,在她面前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风溟,我不知道怎么样向你道歉,既然是我的父亲杀了你的母亲,那么所有的债便让我一个人来还,我只能对你的爱说声抱歉。”无忧坐在床便怜惜的抚模着百里风溟的脸庞,眼泪却是无声的落下,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无忧默默的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了,她准备搬到小竹屋去,只有在那里她才不用面对百里风溟,只有那样她才不会心疼。
无忧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木簪,微微一笑却也将木簪放入怀中。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随即狠心的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床上的男子却立刻睁开了眼睛,“阿宁,你还得完吗?”
无忧默默的将包袱拿到了竹屋,锦儿与彩儿皆是疑惑的看着一脸阴霾的无忧。
无忧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她不想再说什么了,真的不想了。
“从今以后我便住在这里了,你们去唤些人来将这里打扫干净吧。”无忧看着疑惑的两人,嘴角却勾起一抹苦笑,如今的她还能夜夜心安理得的躺在他的怀里吗?怕是不能了。
锦儿从小就跟在无忧身边自然对无忧比较亲近,“公主,您怎么了?锦儿好担心你。”锦儿满脸的担忧看着无忧说道。
无忧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什么,锦儿你们快去吧,我想静静。”无忧说完便跑了出去,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她的朋友,她好孤单,现在就连云落她也不敢见了,不敢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呢?风溟,我们之间为什么总是不能平静?我以为我治好了你,便可以执子之手、与子成说。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天爷竟然与我们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我们真的回不到以前了,真的回不去了。”无忧蹲在梨花树下哭泣的说道,她一向不会如此发泄自己的情绪,可是如今她却失控了,真的失控了。
若离担忧的看着树下大哭的白衣女子,眉头紧皱,可是他也不能做些什么,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一向冷漠的她竟然如此难过。
无忧突然面色苍白,“噗。”无忧一把按住心口却喷出一口鲜血,地上的鲜血红得那样妖娆。
若离一把抱住她,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他的脸上竟然比无忧的脸色更加苍白。
无忧淡淡的摇了摇头,可是却突然昏迷过去了。
若离连忙抱起昏迷的无忧往竹屋大步走去,将无忧安置在床上之后便让人去请太医了。
而他自己则是守候在她的床边,目光紧锁着无忧苍白的容颜,从怀中掏出帕子想替无忧察汗,可是手却活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若离你不过是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妄想去玷污这如玉一般无暇的女子,你的触碰不过是会脏了她。
若离痛苦的跑了出去,可是那块淡蓝色的帕子却遗留在了竹屋里。
“太医,我家公主怎么了?”锦儿一回来见到的便是太医正在替无忧号脉,而地上遗留了一块手帕,锦儿以为是无忧便捡起手帕放入无忧的怀里。
太医一脸的凝重,“太子妃娘娘是伤心过度还有一股郁结之气,虚弱过度。”随即挎着药箱离去。
傍晚时分无忧醒了过来,看见的是锦儿期望的看着门口,而无忧则是无奈的笑了笑。
“锦儿,你不用看了,他不会来的,我伤他如此之深,他怎么可能来?”无忧看着锦儿虚弱的笑着说道,可是眉宇之间却是依旧放不下,是的,她如何能够放下?
可是无忧不知道的是有一双充满柔情的眸子一直关注着她,而那人正是在窗外的百里风溟,虽然他接受不了无忧是百里逐浪的女儿,可是同时无忧也是他的爱的女子,他如何能不看?
锦儿瞥了瞥嘴道:“公主你为太子做了那么多事情……”
“闭嘴。”无忧冷声打断锦儿的不满与抱怨,是不是她太**锦儿了?竟然如此口无遮拦。
锦儿一脸委屈的看着无忧,眼里就快流出泪水了。
“都是平日里太**你了,才令你如此口无遮拦,他是太子你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无忧神情冷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锦儿,她没有脾气可是不代表她会**自己的丫鬟。
彩儿连忙一脸的恐慌的跪在地上道:“娘娘,锦儿姐姐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如此口无遮拦,请娘娘恕罪。”
无忧敛了敛神色,彩儿从小在宫里长大才会如此谨慎,锦儿再伶俐也没有受过宫里的教训。
“锦儿明日起你便去洗衣局洗衣吧,用时三个月。我希望你好好的历练一番,彩儿送她离开。”无忧看着锦儿说道,随即疲惫的躺下休息了。
锦儿含泪点头,公主已经对她够宽容的了,随即便起身离去、
百里风溟摇了摇头,“若离,走吧。”百里风溟淡淡的说道。
可是若离的疑惑的看着百里风溟问道:“殿下,既然你如此关心娘娘为什么不进去看她?反而躲在这角落里?”若离的眉眼里划过一丝失落。、
百里风溟却是精明的看着若离说道:“若离,以前你很少说话的,可是如今你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了,是谁改变了你?”
若离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而这丝慌乱又如何可以逃月兑精明的百里风溟的眼睛呢?
“本王不管是谁该变了你,可本王想告诉你的事不论做什么事都要谨慎,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本王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以及最得力的下属。”百里风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若离,随即便让若离推着离开了。
若离却是苦闷着一张脸,原来他竟然知道了,他在警告自己。呵呵,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