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逐浪痛苦的说道:“对不起,雨儿,今生是我负了你。”
暮心雨淡淡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无忧,眉宇之间有的更多的是疲惫。
这十年的日子她过够了,也再也不要过了,如今死亡是她唯一的解月兑。
暮心雨拿出衣袖之中的匕首趁百里逐浪不注意时,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心口,今日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噗。”暮心雨吐出一口鲜红,百里逐浪惊恐的看着她,随即一把抱住她。
无忧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那鲜红的血液刺疼了她的双眼,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痛苦的蹲体,双手痛苦的抱着脑袋。
“雨儿,你何必这样做?你好傻,你好傻。”百里逐浪看着血液染红了暮心雨的裙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暮心雨痛苦的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我不傻,如今死亡……才是我……唯一……的解月兑。”暮心雨的眼里从头到尾有的仅仅只是他一个百里逐浪,可是他却狠狠的碎了她的心,这一切谁是谁非?
“相公……我死了……你会……像……对……紫莫一样每天给我画一幅画像吗?”暮心雨充满的期待的看着百里逐浪,今生爱上他不后悔。
百里逐浪点了点头,“雨儿,答应我不要死,我每天为你作画。不要离开我,,,不要。”百里逐浪痛苦的说道。
暮心雨突然淡淡的摇了摇头,“如今雨儿……终于解月兑了……我们三个人……痛苦的一生……已经了结束了……”暮心雨握着百里逐浪的手,开心的说道。
百里逐浪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并未说话,可是他紧皱的眉头看出他是痛苦的。
“下一世……希望不要再遇见你……这样……就都不会……痛苦了……”暮心雨虚弱的说道,双手无力的垂下,苍白的容颜显示了她的死亡。
百里逐浪的眼里划过一丝泪光,随即温柔的说道:“雨儿但愿你下一生不要再遇见我了,你会很幸福的。”
无忧突然睁大了眼睛,尖叫道:“啊。”
头里竟然飞出了两根银针,无忧惊愕的看着插在树上的银针,所有童年的记忆涌来。
原来那妇人竟然是自己的娘亲,原来自己就是当时的女孩。
百里逐浪轻轻的抱起已经死去的暮心雨,一步一步的离开,背影却是突然那般的苍老了。
“心儿,不要再怨爹爹了。”百里逐浪淡淡的看了一眼无忧,随即抱着暮心雨的尸体离开。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失去记忆,而是师父用银针封住了她的以及、怪不得她没有童年。
“太子妃您怎么了?”彩儿出来了见到便是无忧脸色苍白的呆坐在地上,地上还有一大片血。
无忧使劲的摇了摇头,随即一把站起来往屋里跑去,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慌乱。
彩儿疑惑的看着无忧的背影随即离开。
无忧疲惫的躺在床上睡着了,百里风溟默然的出现在竹屋里,疼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
若离恭敬的退到门外守候,他这一生的责任便是守候住无忧的幸福,无怨也无悔。
百里风溟伸手点住了无忧的睡穴,百里风溟拿起一旁的帕子温柔的替无忧擦拭脚,心疼的抚模着无忧早已伤痕累累的脚,而后便替无忧穿上了鞋袜。
“阿宁,你这是何苦,你折磨你自己可是最痛的人却是我,是我。”百里风溟心疼的看着无忧早已昏睡过去的脸庞,眉宇之间竟是柔情。
他拿她有什么办法?丝毫没有办法。
无忧似乎做了一个非常美丽的梦,梦里有百里风溟,梦里有死去的娘亲,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虚无缥缈。
百里风溟放下手中的梨膏糖,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无忧,随即唤了若离进来推着他离去。
若离不懂,这两个人明明如此相爱可是却非要如此对对方,难道这样就可以化解仇恨了吗?
彩儿端着水进来时见无忧已经睡着了,便自己到外面去守着。
下午时无忧醒了过来,便见到了桌子上的梨膏糖,心里一喜,便顿时连忙拿起梨膏糖往鸾鸣殿跑去。
她的脸上挂着美丽的笑容,她小心的护着怀中的梨膏糖,风溟给她的,一定是。
无忧定住了脚,惊愕的看着花园里的两人。
茹音坐在百里风溟的怀里,脸上灿烂的笑容刺疼了无忧的眼睛。
手里拿着的梨膏糖无声的落在地上,无忧的脸上挂着泪珠,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她已经伤心了。连忙转头离开,“嘭。”无忧伤心的看着眼前的若离,随即绕过他跑开。
若离心疼的看了一眼跑开的无忧,顿时便看见了花园里的百里风溟与茹音。
他看见了落在地上的几块梨膏糖,小心的捡起来用手帕细心的包好,随即往百里风溟哪里走去。
“殿下,茹音姑娘。”若离恭敬的对着百里风溟拱了拱手,却是对茹音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茹音友好的点点头,可是若离却是厌恶她。
“今晚父皇会会为各国使者设宴,你去告诉太子妃吧。”百里风溟对着若离说道,随即看了一眼茹音,“至于你便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百里风溟淡淡的说道,眉宇之间竟似淡雅,若不是她长得有几分像蝶儿,他早就令人处死她这个棋子了。
茹音却是不敢开口说一句话,若是让百里风溟知道刚刚无忧看到了那一幕,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无忧看着眼前的若离,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身后侍卫手里端着的衣服与首饰。
“若离统领,我有衣服这个就不用了。”无忧温柔的说道。
若离却是固执的看着无忧,“娘娘今晚皇上设宴招待各国使者,这是太子爷让属下送来的衣服。”
“好了,彩儿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吧。”无忧看了一眼这个清秀冰冷的男子,却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