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随即又恢复过来了。
“太子妃啊,这是你东宫的事,本宫又岂能插手呢?”皇后淡淡一笑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一双涂满了丹寇的手始终交握而放。
无忧却是笑得风华绝代,“皇后娘娘知道这是东宫太子妃的事情就好,本宫服侍太子半年怎的不见皇后娘娘给太子纳妃?”
无忧的笑容是那般的冷冽与舒然,却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
皇后眼里划过一丝尴尬,这太子妃不是摆明了给她难堪么?
“太子妃何必如此生气,这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做为东宫之主你自然是得大方些,又怎么可以专宠?”皇后笑着说完,随即走到那三位宫装女子面前。
皇后拉起苏然儿的手,“太子妃你瞧,这三位姑娘虽然比不上太子妃的倾国倾城,可是却也国色天香。太子有福气了,宫中个个是美人。”皇后笑得谄媚,她就不信无忧还可以不接受,那就是真的跟她对着干。
一旁冷笑着的丽妃,讽刺的笑道:“皇后姐姐,这太子妃和太子不过才新婚半年你就急着把自己的侄女嫁入东宫,你这不是存心要太子妃脸上无光么?”丽妃笑得耀眼,可是语气却是直逼皇后,皇后美目一横。
“够了,这纳妃是早了些,不过太子妃也得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朕先回宫了。”皇上不悦的看了一眼丽妃与皇后,这后宫里的女人个个不省心,非得弄几出事情。
皇后瞪了丽妃,随即连忙:“臣妾恭送皇上。”
无忧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位并不常见的父皇,随即也一同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若是无事我就先行告退了。”无忧的心稍微松了些,随即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挥了挥手,脸上一片疲惫,今日若不是皇上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逃月兑,美目一凝。
无忧得了皇后的允许自然是回了东宫,一路上却是魂不守舍,这一次有皇上帮她,那么下一次呢?谁又会帮她?帝王家的爱情都是那般的薄弱与悲哀,现在她只想快点见到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提起裙摆往鸾鸣殿的华安居而去,她就犹如一只飘飘悠然的蝴蝶一样的美丽动人。
华安居里一片肃然、院中种满了紫色的玫瑰花,无忧不得不停下脚步驻足在哪片花海前。
她不得不说好美、真的好美、一片紫色的梦幻海洋、隐约有些香气扑鼻而来,微微皱眉。
以前她从未来过华安居,今日一见心里的某个地方正在崩塌了,紫玫瑰是那般深沉的美丽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宁静与高贵,恍然看到了花海的边缘竟然还有一架秋千,脚步不受控制的往秋千那里走去,眼中完全是一片惊愕,这该是个怎样的天地呢?如此的美丽、这里的每一处设计无一不充满了爱意、她感到的是心正在一点一点的碎掉、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微翘的睫毛一眨,那一颗颗如同珍珠般的眼泪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滑落,上一刻她是幸福的阿宁、可是这一刻似乎只是孤独的无忧。
无忧的目光深沉而又肃然、怜惜的抚模着秋千,她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随即一个转身往屋里走去,抬头看了看那讽刺的“念玉轩”,苦笑着摇头。
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甚至是后悔了要来华安居、如果不来那她不是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如果不看到这些、那她依旧还是那个幸福的啊宁,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存在了、不存在了。
原来一切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房里的墙壁上挂满了画、无忧走进房里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画。
一名穿着紫色碎花裙的女孩,头发系着双丫髻、头上还带着一朵紫玫瑰。手里拉着的正是一名十岁左右的男孩,两人笑得是那般的开心与耀眼。
再看便是那女孩长大时候的样子、莫约有十五岁的样子、女孩已经长大成人。
一袭紫色长裙,勾勒出她那纤细的腰身,整个人亭亭玉立。嘴唇微微翘起、似乎是撒娇。
小巧高挺的鼻梁将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秀丽与清灵,这个女子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但是自有一种芳华,这是别人所不能及的。
“哈哈哈,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无忧不再看那画,随即苦笑着踉跄着离去。
地上徒留一块水蓝色的丝帕,显示着主人的悲哀与苦楚。
无忧落寞的来到了竹屋、看着眼前如此纯洁的梨花却是突然大笑起来。
笑出了她的无助与辛酸,她做了这么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无忧悲愤的对着万里晴空的天空大喊,脸上竟是悲痛。
她的心就如同有人用利剑一刀一刀的割开那般疼痛、她才明白这种痛比毒发时更加的令人窒息。
原来师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爱情比所有的毒药都要狠、都要令人伤痕累累,所以师父选择一人隐居。
如今这满身的伤痕该怎么去愈合?这心里的痛该怎么忘?
上一刻是天堂下一刻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这是地狱、万丈深渊的地狱。
无忧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闪而过的人,随即便晕倒了在那男子的怀里,男子脸上带着面具让人并不识得他的容貌。
男子爱怜的模了模无忧的发丝,随即带着无忧飞身离开。
太子妃不见了,在东宫掀起一场**浪,但是很快就被百里风溟压了下去。
“殿下,太子妃你打算如何做?”若离依旧是一脸的漠然、可他眼里的那抹担忧已经出卖了他。
风溟衣袍一甩,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品茶,“会有人通知我们的,何须着急?”风溟依旧是衣服云淡风轻的样子、眉宇之间竟是冷静。
若离便安静的站在一旁,太子如此爱太子妃又怎么会允许太子妃出事呢,自己是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