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然瞪一眼,奈何胳膊腿还真斗不过这个成心要耍流氓的杜与非,只好一路气鼓鼓地被抱进饭店,杜临路也醒过来,个人就要个包间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杜与非一下子就叫一桌子的菜,什松子桂鱼啦,水晶蹄膀啦,白斩鸡啦,龙井虾仁啦,也不管是什菜系,见肉记就往上点,弄得整个包厢都是肉香味
杜临路早就长好牙齿,这些鱼啊肉啊的可是的大爱,可是没长牙的纪微然可就苦去
她吃的一直都是些软绵绵的婴儿食品,她的牙齿胃也只能承受这些软绵绵的东西,可是纪微然好歹是有颗成年人的心啊,虽然嘴上不说什,心里早就憋屈得厉害,嘴巴里更是淡出个鸟来
现在她面前就放一个鸡蛋羹,杜与非杜临路却在大鱼大肉大快朵颐,这叫她怎受得
“啪地一声,勺子一下被拍到桌子上,纪微然立即作出当家主母的样子来,“们俩是打算怎着,看不得舒服是不
可是她当家主母的气场是在,偏偏她那一鼓一鼓的脸蛋就是不给她做配合
父子俩盯她看一会儿,扑哧一声就笑出来,杜与非伸出手把人儿捞进己的怀里,笑着戳戳她的脸蛋,说,“这是惩罚,谁让不听话来着,们必须让深刻地领会到己犯下的错误
纪微然愣下,原来上一次的事情这一大一还记着呢,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是要不依不饶脸蛋一偏,纪微然还真的是做出一个严肃的表情
“是杜与非也不含糊,沉下脸回答道
“……纪微然不说话,腿一蹬,就要从杜与非的怀里爬出去,却被杜与非死死地按住,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过两天要出去一趟,还得把托付给楚映淳,出去的时候,不准乱来
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纪微然愣一下,她总算是知道杜与非杜临路今天为什这反常
“路要跟着去知道原因,纪微然的语气也就缓下来
杜与非闷闷地摇摇头,“一个人去B城,是李安宁的事情,得去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纪微然也沉默下来,李安宁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刻意忽略的一个死角
说要弄掉吧,不说这是杜与非的孩子,光想想这是一个生命她就舍不得,但是说不弄掉吧,她又觉得斩草不除根,以李安宁这个性格,迟早得再弄出什事情来
她不想掺这个事情,就眼不见为净,干脆就当做什都不知道,偏偏杜与非还要给她挑拨起来,她该要怎说才好呢
纪微然不说话,杜与非就絮絮叨叨地又说起来,“没让帮出主意,主意已经打定,这个孩子是不能要的,李安宁也是不能留的,李家那边也已经知会过,只要能留李安宁一条命,们也不会多说什的
“都想好还告诉干嘛纪微然有些不高兴,也说不上是为什,她总是不希望杜与非再李安宁沾染上关系的,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算对着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她都会觉得倒胃口
杜与非笑着模模她的脑袋,轻声地说,“放心,会把事情处理好的,跟说,就是想告诉,们是一家人,有什好的坏的,至少彼此之间都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下次得告诉,什都不能瞒着
原来又是在这里等着她,纪微然有种被带进套子里的感觉,但是想想,还是点点头,“好,以后真的不会,会都告诉的
“会做监督的,爸爸杜临路啃着嘴巴里的鸡翅膀,高兴地说着
这个,果然要比肯德基好吃很多
“看儿子都是的间谍,还有什舍不得的纪微然笑起来,大概只有在一致对外的时候,这两父子才是上阵父子兵,而这个外人居然还是她
“恩,然然真乖,爸爸亲亲杜与非高兴起来,拿过勺子就喂纪微然吃起来鸡蛋羹,怕纪微然一个人吃得孤单,还给己也叫一大碗的鸡蛋羹,吭哧吭哧地吃得起劲
结果,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就都进杜临路的肚子,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要再来一次
纪微然总是嫌弃外面的饭店里的不卫生,而且会放很多的味精,所以很少带杜临路出来吃酒店啊什的
虽然两个人都有应酬,但是们都会默契地选择不打包回家,于是杜临路每天吃的就是纪微然亲手做的饭菜,虽然不难吃,但是饭店里的好味道还是差一个档次的
纪微然当然是不会再让这吃,好在杜与非做个下次再来的承诺
回去的时候杜临路的眼睛都眯起来,又在推车上睡过去,杜与非把东西扔进床里,就高高兴兴地凑到纪微然的面前
那顶难受的帽子已经被拿下来,现在纪微然就光着脑袋坐在床沿上,一双脚丫子左右晃荡得厉害
她的脸红扑扑的,用最通俗的比喻就是,红得跟个红苹果似的,上面还嵌着两颗黑宝石似的眼珠子,稀疏的头发黄黄的软软的,像是刚长出来的青草,青草堆里还冒出来两只大大的狐狸耳朵
杜与非越看觉得可爱,忍不住就凑上去狠狠地吻吻纪微然的嘴唇
现在,觉得时候的那个梦想实现得挺好的,终于有己的狐狸女郎,虽然年纪点,但是其的都很合的心意
亲一口之后,杜与非纪微然都闲着没事干,杜与非的脑子里就钻出好主意--要给纪微然换衣服
白天在超市逛半天,买的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的衣服,一想到这个,杜与非就有点心痒难耐,拉过纪微然就一口亲上去,“们换衣服吧
这绝对就不是个商量的语气,纪微然也不好扫的兴,只好答应下来
这一答应,杜与非就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衣服一套一套地往外拿,看得纪微然眼花缭乱的,再看那些衣服,纪微然就更生气--
她买衣服的时候已经严重腔调过要买知性的类型,哪里知道杜与非简直就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这些衣服知性两个字简直就是背道而驰的,压根儿就没有一点点知性的样子,而且还幼稚,萌宠到让人吐血
“要让穿这个指着一件雪白的毛茸茸的外套,纪微然沉声说
这就是一件兔子装,没错的,这就是一件给孩子卖萌用的兔子装以前纪微然还心血来潮地给杜临路来过一件类似的
“是啊,杜与非大方地承认,“然然皮肤这好,穿这样毛茸茸的衣服一定很合适的,敢保证一定比路时候要来得可爱多
纪微然瞪着眼睛看那件兔子装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地点点头,杜与非也不容易啊,好歹她也要完成一个心愿吧
可是,马上,纪微然就深深地后悔起己刚刚的那个点头,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她刚穿上那件毛茸茸的衣服,杜与非就高兴得跟个什一样,抱过她就又亲又啃的,整个跟只饿极的野狼似的
亲完还不过瘾,看完也还不过瘾,拿过照相机非要对着纪微然拍个不停,要不是杜与非实在是知根知底,纪微然肯定会觉得杜与非是个恋童癖的
亲完啃完拍完之后,纪微然总想着没事吧,可是杜与非却跟吃兴奋剂似的,死活都不肯收手,抱过纪微然就开始不停地试穿刚刚买回来的那一堆衣服
什老虎装啊,狐狸装啊,猫咪装啊,狗狗装啊,总之是怎弱智怎来,怎卖萌怎上,纪微然都觉得己要被摆弄成一个不停地换衣服的洋女圭女圭,而杜与非就是那个整天抱着洋女圭女圭的姑娘
当杜与非拿着一件超人服又一次向她靠近时,纪微然终于开始抗议,不带这欺负人的啊
“杜与非,还有完没完啊不换,累死纪微然两腿一蹬,就在床上装死起来,奈何她的声音实在是女乃声女乃气,压根儿就没有一点点的杀伤力
杜与非就跟没听到似的,拿着衣服还是一个劲儿地靠过来,不过,这一次没有选择强攻,而是理智地采用智取的手法
“然然,是太喜欢,都不知道己有多可爱,以后要是变回来,就看不到这样,真的挺想一次看个够的……杜与非弱弱地说着,声音那是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模样那是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纪微然抬起脸,看到这个样子,就又有些舍不得,她这接二连地出事情,杜与非肯定比谁都来得心急,又憋在心里不肯表现出来
纪微然这一想,就觉得有些心疼,心疼的直接反应就是心软
“警告哦,这是最后一件
孩儿瞪着眼睛,脸鼓鼓的,杜与非一下子就高兴起来,拿着衣服就冲上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在纪微然的预料之外,最后一件之后还有最最后一件,最最后一件之后还有最最最后一件
等到杜与非终于换得开心,拍得尽兴,眯着眼睛终于满足,纪微然早就已经累得趴在床上,她就知道己不应该对杜与非心软啊
“然然,看多可爱啊,时候都没给拍上什照片,家里也没给怎拍,这下子算是完全补齐杜与非躺在纪微然的身边,轻声地说着,还把相机拿到纪微然的面前
里面的婴孩确实是可爱得厉害,卖萌起来绝对比电视那什葡萄啊仙女啊来得可爱迷人,想她纪微然是谁啊,都是二十好几的人,卖个萌难道还不会嘛
不过,纪微然并没有告诉杜与非,照片里的孩子并不是她己的相貌,这张脸是李安安的,即便她对时候的己没什印象,她也知道照片里的女乃女圭女圭其实并不是她
其实她也是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在变成狐狸之前,她脸上是被重重地划花的,那种刻骨的疼痛她不会忘记的,那种伤痕,不是简单地做个整容手术就能整好的,她变成狐狸之后,脸上那些痕迹还是在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等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些划伤的痕迹整容的痕迹都已经不见,她顶着李安安完好无损的脸蛋儿,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一点儿也不可爱,丑死虽然心里美滋滋的,纪微然还是忍不住刺杜与非一下
杜与非早就对身边这个人的性子知道得通透,也不答话,顾地说起来,“以前变成狐狸,处着处着都舍不得变回人,觉得狐狸也挺好的,现在变成一个女乃女圭女圭,照顾照顾着也觉得挺好的,好像舍不得变回去,怎办
“……纪微然沉默一下,不答话,其实渐渐地,她也喜欢上这样做女乃女圭女圭的生活,至少什都不用管,什都有杜与非帮她处理着,日子实在是逍遥得很
杜与非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有些生气,连忙哄道,“也就是说说,还是想变回来的,都打光棍好久,再不变回来,恐怕就要阳痿
“才不是呢,也不要变回来一句话把纪微然心里的缠绵浪漫的心思全部都冲走,纪微然瞪着,忽然就笑起来
“要是真的变不回来,那岂不是变成那句诗说的啊……
“什诗杜与非的兴趣也上来,赶忙问道
“君生未生,生君已老,君恨生迟,恨君生早说是不是该怨恨死啊
杜与非一听也笑起来,可是笑一会儿就笑不出来,喃喃地说,“那还是变回来吧,不想死的时候,还是个妙龄少女,跟朵花骨朵似的站在这个老木头面前
“所以会努力变回来的,要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说着,纪微然就慢慢地爬过来,沿着杜与非的肚子往上窜蹿,胖乎乎的手慢慢地勾住的脖子
杜与非愣在那里,浑身的肌肉都僵硬着,只能任由那个东西慢慢地靠近己的脸,然后把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压在的嘴唇上
很绵很软,带着一股子的女乃香味鸡蛋羹的味道,杜与非有种晕眩的感觉
然后那条的舌头就慢慢地探进来,舌头很,就像一颗的豆子似的,可就是这一颗的豆子,却像是神话故事里的魔豆一般,迅速地在杜与非的口腔里制造着疯长的快感,简直就要把带上九层云霄之上
嘴唇努力地吸着的舌头,一个女乃娃根本就没有什力气,但是那点的力气却让杜与非浑身就战栗起来,心里像是有几千只猫在拿着稚女敕的猫爪子拨弄似的
杜与非觉得己就要炸开,从内而外地要炸开,可是怀里的女乃娃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在煽风点火,恨不得让现在就爆炸似的
手紧紧地勾着的脖子,纪微然就跟只树袋熊似的挂在身上,还死活不肯松手的样子,舌头从嘴里退出来,又慢慢地移到的耳边,猛地咬住的耳垂
不带这玩火的啊
明知道现在什都不能做,还这着摆弄,杜与非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偏偏耳朵被人家的樱桃口给叼住,浑身都软绵绵的就是使不上力气……
“然然,差不多,啊说话的时候,杜大少的声音已经完全软下来,带着由内而外的嘶哑
“不是特别想要纪微然却像是什都不知道一般,还一个劲儿地往杜与非的耳朵里吹气
“总有要变回来的一天的杜与非整个人都已经烧起来,脸红得厉害,身体也红得厉害,想把纪微然这个混蛋给揪下来,但是又有些舍不得
“总有一天的事情总有一天再说,呼,让以前欺负……手不安分地在身上模来模去,奈何手指实在是太短,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攻击力
可是就是这样没有攻击力的手段,杜与非已经完全受不住,当纪微然松开挂在脖子上的另外一只手,开始吭哧吭哧往下爬的时候,杜与非就再也受不
吼一声,就猛地站起来,把纪微然往床上一扔就冲进浴室
听着浴室里面传来的水花声,纪微然就咯咯咯地笑起来,在床上高兴半天之后,杜与非终于走出来,身上还带着细微的水珠
见到这东西笑做一团的样子,杜与非就来气,一把把她捞过来,然后敲敲她的的脑袋瓜子
“总有一天会变回来的看怎收拾
“唔,都说到总有一天再说,把手松开
“恩,等回来
“不准出去找别的女人
“好,什都听的
第二天,把纪微然杜临路托付给楚映淳之后,杜与非就踏上去B的飞机,那里,还有一个大麻烦在等着
杜与非走进李家的时候,才觉得物是人非这个词用得真的是太好,昔日的李家竟然会衰败成这个样子,那百花齐放的花园现在就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坟墓,一步一步走过,居然连个佣人都没有看到
来之前,杜与非是跟李家打过招呼的,虽然没指望能有人夹道欢迎,但是怎也想不到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儿的情形
没办法,只好按下门铃,开门的是李家的老管家,杜与非先前是见过的
“大少,姐已经在等老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憔悴,也难怪,人去楼空,留在这里,应该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之上
“伯父伯母也在吧说话之间,已经被引上楼去
“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不在屋子里
房子里倒还算是整洁,就是少点人气,进客厅,就看到李崇明直挺挺地坐在那里,背脊僵硬,李安宁就坐在的身边,心翼翼地蜷缩在那里
依然是很精致的模样,像是电视里面走出来的公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画着还算是仔细的淡妆,她还是漂亮的,虽然这不是杜与非喜欢的那一种漂亮
李安宁就像是一朵漂亮的塑料假花,就算是再漂亮,也是闻不到她的香气的,就算是喷香水,能闻到的也是香水的刺鼻味道
不过现在,李安宁也是显得憔悴的,或者说是显得惶惶不安的,她坐在那里,心翼翼地打量着杜与非的脸
杜与非也正在看着她,的目光落在李安宁的肚子上,目光一动
李安宁的肚子已经看得出来,稍微有一点点隆起的样子,杜与非的脑海中开始闪现那天晚上的情景,不觉地就有种反胃的感觉,看着李安宁的目光也不觉地狠厉起来
“还没有把孩子打掉
李安宁瑟缩一下,然后摇摇头,李崇明有些看不过去,终于开口说道,“孩子都好几个月,现在打掉不好,们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到时候抱给然然养也可以的……
“不会要这个杂种的,当初的意思就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