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强健的臂膀迅速搂住她的腰肢,稳住了她娇小欲坠的身形,顺势将她的收紧贴附在自己的双腿间。
苏芷珊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蓦地抬眸撞进一双幽冷深邃的黑眸中。
“苏芷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无时无刻不想着像现在这样勾引一个男人?”
苏芷珊惊骇地收回眼神,双手推着他温暖坚实的胸膛,想要让自己离他远一些,却被他擒住另一只手。
她惊呼:“顾弦夜,你胡说些什么!快放开我!”
闻言,他反而把她搂得更紧,苏芷珊完全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苏芷珊只能干巴巴地看着他,而自己就像是被老鹰钳制住的小兔子般柔弱无力。
“芷珊,白天是怎么回事?嗯?”他问,语气轻柔得让人难以置信。可力道却大得惊人,苏芷珊感到自己的的手腕似乎要被他的大力给拧断了,要么手腕上一定留下了紫红色的勒痕。
她惊了一下,假装不解反问:“你……说的什么事?”
“别跟我装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一瞬间,顾弦夜的五官如同抹了薄冰,每一寸都透着寒霜之气,见到她眸光如利刃骤然出鞘,仿佛直想在她胸口连扎十几个血洞之后才解气。
“我,我……不知道……”苏芷珊的声音明显地带着哆嗦。他说的是伟伦出车祸的事吗?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件事真和他有关?
“呵,新闻报道里你和罗伟伦街头拥抱的镜头倒是蛮劲爆的。他怎么了?出车祸了?”他淡漠地问。
苏芷珊心里一惊,原来他是看电视新闻知道这件事的。心里暗叫不妙,怎么会被拍到那个镜头?脑袋里飞快运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伟伦他……”
不等她说话,顾弦夜讥诮地打断她道:“他罗伟伦是大出血,手脚骨折,还是成了植物人?值得你这么着急,不管不顾就跑去现场?”
苏芷珊抿了抿唇,不敢做声,更不敢再在他的面前造次,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会引来罗伟伦更大的灾难。她知道,纵然现在伟伦什么事都没有,但顾弦夜绝对有办法让他发生点什么事,只要他想,只需一个电话就能办到!
见她不语,顾弦夜发出一声不屑到极点的嗤笑:“不是叫你离开他吗?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怎样!?”
最后这一句演变成了他的咆哮声,尖锐刺耳地几乎穿透她的耳膜。
好半晌,回过神来的苏芷珊瑟缩地回道:“哥,我和伟伦已经有了婚约。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他爸妈也都同意我们的婚事,哥,你这么做改变不了什么……”
苏芷珊当然没有把顾弦夜真当作是自己的哥哥,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顾弦夜也从没有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过,她这么称呼他,只不过纯粹是想要将顾弦夜的怒火熄灭而已。
然而,苏芷珊求饶般左一句“哥”右一句“哥”却彻底惹恼了顾弦夜,他的右手紧握成拳猛地砸向她身后的石壁,发出砰地一声:“苏芷珊,你以为叫我一声哥就会没事吗?你是失聪还是失智,我叫你离开罗伟伦,你没听见?”
苏芷珊被他的样子吓得脸色微微发白,却又固执地想要反抗他的威胁,咬了咬唇,直摇头地说:“不!不行!我要和他结婚,我爱伟伦,伟伦也爱我……”
“爱?”顾弦夜冷笑了一声,脸色更阴沉了几分,“你爱他?”
静默良久,他倏然讥讽道,“我承认罗伟伦算得上一个好男人。可是……苏芷珊,你早就不纯洁了,你觉得你有资格得到一个好男人的爱吗?”
“你!?”她心里一窒,脚下一软,就快瘫倒在地。
或许,真被顾弦夜说中了,面对罗伟伦时她是自卑的。他和她亲热时顶多也就是亲吻而已,每每他想要更多的时候,苏芷珊总是打了退堂鼓。并不是她矫情矜持,而是从骨子里就感到自卑。
可是,归根结蒂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不正是他顾弦夜吗!?
顾弦夜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身子,将她托在他的大腿上。他的眸色很暗,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内心闪过一丝不忍。但也只是一秒,接着倏地将她瘦削的下颚捏住,抬起她的脸庞让她直视自己。
“乖乖离开罗伟伦。如果你听话的话,我会放了他和你,放了罗氏。如果你不听话,”他顿了顿,淡淡地漾出一抹笑意,“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做我的情妇好了。”
苏芷珊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他说话永远这么恶毒,永远这么颐指气使,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先杀之而后快。
咬牙切齿地瞪眼恨他道:“做你的情妇?顾弦夜,你做梦去吧!”话落,恶狠狠地将脸别过去,不再看他,好似他是个令人作恶的家伙,多看一眼她也会恶心叫嚣到呕吐一般。
顾弦夜不怒反笑,但他的五官,他的轮廓,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冰。他邪佞地靠近她耳边喃喃软语:“是吗?是我做梦吗?苏芷珊,你好好感觉一下,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说谎。”
下一刻,他倏地扳过她的脸蛋,冰凉的薄唇准确无误地覆在了她粉女敕的樱瓣上。
顾弦夜轻松化解掉她的反抗,唇舌霸道狂野地席卷她所有的惊慌和愤怒,在她的口中缱绻连绵地吮吸,肆意逗弄纠缠。两人的脸孔靠得如此近,而他的强势震慑得苏芷珊骇然欲退。然而,他容不得她退缩,突然用手臂压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愈来愈深沉,越来越专注。
他吻她的力道,那么强劲有力、灼热执著,似乎想要将所有空气从她体内抽离一般,充满激情,没有一丝松懈。唇舌交缠,旖旎漫长,苏芷珊只觉得所有的呼吸都被顾弦夜掠夺了去。等到双唇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点的释放,极度缺氧的她立刻感到天旋地转,眼前近乎模糊一片,连喘气也变得凌乱。
可是这样的程度远远不够,像是一种对她并不太热情的回应给与的惩罚,又像是为了诱出她心底深处那股躁动不安的因子,等她稍稍喘息片刻,他更加火热狂野的吻铺天盖地地再次袭来。
当一声细微飘渺的“叮”声响起,如针尖一般穿刺过情潮,苏芷珊顷刻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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