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满顺从地仰起脑袋,将口中的苦涩咽下去,承受他像是惩罚、又像是发泄的吻。
当四唇分开时,她毫不意外地在他镜片后的眼睛里发现了晦暗的情绪。
岳鑫云很仔细地审视着目光毫不闪躲的她,喘息了几秒钟后,坐回驾驶座,重新发动车,一反他平时的优雅从容,大力扭转方向盘,使轮胎与地面急剧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天蓝色的威兹曼跑车就像支离弦的箭,轰鸣着射出去。
许东满心脏狂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应不应该?但要是就此放弃岳鑫云,她也不甘心。
而,很明显,他也不想放弃她。
想到刚才她说分手时他的反应,许东满松了口气。
也许,他们可以不管别人说什么,自己心中有块明镜就够了。
车子很快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下,当车童跑过来的时候,岳鑫云扭头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确定她不会后悔之后,才下车。
说实话,看着金碧辉煌的酒店,许东满有种转身就逃的冲动,但她的手很快就落入了岳鑫云温热的掌中,被牵着往里走。
一路,她都像是羞于见人似的不敢抬头,进了电梯,岳鑫云也没说话,只是全程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是在防她临阵月兑逃。
一进房间,随着那房门磕碰一声关上,许东满的神经就像攥紧的弹簧倏地弹直,全身关节都在一刹那传来疼痛。
岳鑫云转身,在明亮的灯下,她的焦虑无措无所遁形,似乎在这方面还青涩得紧……
“东满,看着我!”岳鑫云低哑地命令着,不待她抬眸看,就抬起了她的下巴,“你爱我吗?”
许东满微茫了下,才怔怔点头。
爱?
应该是爱吧,不然她不会患得患失,担心有朝一日失去他……
岳鑫云盯着她的眼睛半晌,看不出半点说谎或心虚的迹象,紧抿的嘴角一松,笑了。
管她过去如何,只要她爱他,现在到未来只有他,那就够了!
他搂住了她,在她额上印下吻,细碎地啄过她的五官,最后才落在她的唇上。
禁欲许久,一念兴起,便像是潮水倾泄而出,一开始还记得要温柔,因为东满看起来好像还很青涩,但是一深入掠夺她的甜美,就控制不住心情激动,更有些粗暴的去扯她的大衣,看着她微喘着气的娇艳模样,要不是怕吓到她,他会恨不得立刻撕裂她身上的衣服,将她完全占~有……
东满晕乎乎的,除了张着嘴拼命喘气,就只有对未知程度的疼痛的恐惧。
华菱第一次和男友做的时候就和她抱怨过,说是除了疼,什么美好也没感觉到。
很疼?会流血……
就在许东满满脑子都在打退堂鼓时,岳鑫云的手挑开了大衣的最后一颗纽扣,扯下来随手一抛,就伸手向她背后的礼服拉链……
=。=
未散的宴会,应劭峰正在角落里玩手机,把刚才有趣的一幕以文字转播给某位生活作息铁律、这个时候应该好梦正酣的军中好友。
生平发了最长的一串文字信息,峰少大感吃不消,出了宴会到自己车上,把余下的一幕改为录音发送。
哔哔!
应劭峰一看,估计应该明早才能看到信息的某位军官,居然回复了!
笑了笑,应韶峰在手机上打字:“我说南少,都十一点了,你也注意点纪律!”
正在发送间,另一只手机响起,应劭峰随手模了过来,“喂?”
漫不经心的神情一听岳鑫云这个名字,立刻坐正了身子,“什么?!云少带了一个女人开房?刚上去……”
不用问,那个女人肯定是许东满!
因为这两年,应劭峰没少给岳鑫云怀里塞女人,从清纯的女生到培训得媚惑众生的高级全陪,云少一律不为所动,要不是他曾经有过诸葛婉晴,应劭峰肯定怀疑他和南少一样,有性倾向或‘那里’的问题。
瞥了眼还在信息页面的手机,应劭峰皱了皱眉,犹疑了两秒,手指开始飞快地在触屏上打字。
“约五分钟前,云带她进了酒店房间。”
发送完,屏幕静止了半分钟左右,铃声大作。
“南?”应劭峰讶异地接起,他记得某位好友说过,部队夜里不方便打电话的?
“给我阻止他们!”简傲南的声音微哑,言简意骇。
“阻止?”应劭峰为难了,“这事,你情我愿的,不好阻止吧!”
他又不是许东满的家人或男友,总不能无缘无故地跑进去说:喂!云少,你不能上了她!
“在你的地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我阻止!”某军官理直气壮得就像在命令他手下的兵。
“……”
峰少立时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交友不慎啊!
想他峰少英俊潇洒、温柔多情,巴不得天下男女都早日攀遍巫山**,只羡鸳鸯不羡仙,现在,他怎么干起阻人欢~爱、棒打鸳鸯的事了?
“我交代了涛子,有需要他绝对合作!”简傲南不给他推托的时间,令下得斩钉截铁:“绝不能让那女人嫁给云!”
“南,你不会是……”顿了顿,应劭峰还是咽下了到了嘴边的怀疑,“好,我找涛子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既然都是南少的铁哥儿们,有好事怎么能他一个人独享呢?
要是惹恼了云少,最起码还有个人分摊,也多个垫背的不是?
“快去!完了给我发信息!”这就是简傲南!习惯了发号施令,一句多谢都不会讲。
朋友不是交来玩的,就是拿来用的,无需客气。
应劭峰翻了翻白眼,挂断电话立刻拨给魏振涛。
=。=
酒店房间,静悄悄地只听得见一对如雷的心跳声,与急剧的呼吸和喘息。
哒……
礼服的拉链被缓缓拉下,却随即,一阵音乐伴着歌声也凑起了热闹。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许东满浑身一震,拉了拉滑落肩头的礼服,去推岳鑫云,想去接地上包里的手机,却被他搂得更紧,“呃,我的电话……”
“嘘!”
岳鑫云不让她接电话,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激烈地吻着她,大手开始在她光洁的后背游移。
地上的歌声唱了两分钟回归平静,他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发出给爱丽丝的钢琴乐和吱吱的震动。
岳鑫云仍不愿停下进行中的美好,去接电话。
蓦地,东满的手机再次响起,几乎只一秒间隔,房里的座机也响起来。
一时之间,陈奕迅的歌声,贝多芬的钢琴乐,加上座机的叮呤声,夹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如此噪音,想要忽略掉,没练过闭听功夫的怎么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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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涨涨跌跌,我的心情也跟着跌跌撞撞……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