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反驳,东满扯开了话题。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昨晚通电话的时候,他明明还在千里之外,这才几个小时他就到了身边?
简傲南拥着她满心都是柔情蜜意,吐出的话也能甜死人:“我想老婆了!”
“呃……”东满浑身一颤,他鼓鼓的胸肌紧贴着她只隔着一层薄绸、还是晨起刚经过一场缠绵的敏感躯体,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边颈侧,也不知是他太过性感,还是她怀孕后变得热情,觉得这样的搂抱太勾人,叫她不止身体发软,就连整颗心都是软乎乎的。
“老婆,你也想我不是吗?”简傲南搂着怀里的温软娇躯觉得很满足,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整天都不要放开,或许,就这样抱着她像连体婴一样,到哪儿、做什么事都不分开?
“呃,我没……”
听到她说不想自己,简傲南痞痞一笑,松开她一点,腾出手握住了薄绸下的左边山峦,赢得她抽了口冷气,讶异羞恼地扬起脸,瞪视着这个一直以来是军人的英正与流氓的邪痞矛盾共存的男人,用力拍开他非礼的魔爪。
“撒谎!昨晚你明明说很想我的,都用言语勾引我了……哼,女人都爱口是心非!”
“我、我……”东满张了张嘴,想到自己昨晚的‘言语’的确有勾引的嫌疑。
好吧,事实上她也有那个意思……
“没话说了吧?”某南邪肆一笑,得意地露出一口白牙,在她结巴的唇上轻轻咬了下,低叹:“这里又没别人,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你想我,让我乐一乐,嗯?”
东满咬唇不语。
“说你想我,喜欢我这样,还有这样……”他的嘴一边低低呢喃,一边撩拨所知的她的敏感处,蹭过她柔女敕的脸颊,碾转过她芬软的唇,轻咬啃噬过她在金光下几近透明的耳朵,卯足了劲,似乎不得到她情话今天就不出浴室这道门了。
“乖,叫声老公听听,再告诉我你有多想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好消息的事。”看着她闪躲,简傲南觉得好笑,但是就是不愿放过她,甚至抛出了诱人的饵。
果然,东满停了闪躲,被他结结实实含住了耳垂,只听她无助的申吟出声,娇喘着问:“嗯啊……什么……好、消息?”
饱满的曲线轻颤着似要崩裂薄绸,娇吟低喃声声软糯黏腻,此情此景如斯诱人,他怎么能让那个人的名字破坏此时旖旎的画面?
“我一会儿再告诉你。”他的手臂横在了她臀部下方,一把托起她,“现在,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每天都会想我,像我想你一样,恨不得分分秒秒在一起,嗯?”
“南,你放我下来……”她微微挣扎,仍不愿将想念当着他的面诉诸于口。
“好东东,你就告诉我嘛!”某南把脸埋在她颈侧,撒娇般放软了声调,对她做另类攻击。
东满一个恶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告诉我,是不是?”某南等不到想听的话,一只魔掌由晨袍下摆探进,“好,我看看宝宝会不会告诉我……”
“啊!”东满尖叫一声,按住已经钻进她大腿间的魔掌,制止他继续往上,不得不求饶:“好好好,我说!我承认……我想你。”
“想我做什么?”某南的手指依旧缓缓抵近她动脉颤动的大腿内侧,邪笑着追根究底。
“想你……”东满羞得满面通红,不想说却敌不过那越来越猖狂的魔爪,恼急地恨恨咬了咬牙,一古脑儿地将埋在心底最深的各种委屈不满说出来:
“我想每一次产检的时候有老公陪着,而不是保镖和司机!”
“我想在一个人抱着马桶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为我抚背安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
“我想在胃口不好的时候,哄我吃饭的不是佣人阿姨,而是你!”
“我想在特别想吃牛肉面的时候,不管天晴天阴还是狂风暴雨,我希望是你霸气地说要带着我上天入地到哪儿都行!”
“我想在吃饭的时候,陪着我的不是空座位或谁谁谁,而是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你!”
“我想去逛街买孕妇和婴儿用品的时候,征求的不是别人的意见,而是我的老公、孩子的父亲!”
“我想在别人对我指指点点、怀疑我的时候,帮我力争为我撑腰的,不是鑫云、不是妈的特助赢袖、也不是我的助理明釉,更不是严铮,而是……”
“我!”
一口气说得太急太多,东满一时气短,卡住了换气喘息,简傲南却眨了眨暗黑的眸子,张口接了下去。
东满微点头,呼吸的同时,悄悄地叹息。
唉!把苦水吐干净的感觉真爽,只是,不知道被当成垃圾桶的对象会有什么不良作用?
以前,她从来没真正想成为他的妻子,所以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这么多重担负累。当真心嫁给他之后,真正以他简傲南妻子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并接手了星梦,她所承受的各种压力别人无法亲身体会,更无法理解,连诉苦的对象都没有,每每和华菱在电话里抱怨,就被华菱抨击得像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怨妇,说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简傲南的手慢慢抽了出来,气息变得冰冷:“谁?”
“啊?”东满愣住,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谁?
“谁敢怀疑你,对你指指点点?”说这话的时候,简傲南面容平静,没有咬牙切齿的愤恨怒火,眼神里却有一种要带上冲锋枪去端了人家一窝老巢的冷血狠酷。
东满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人,谁敢挑衅他准没好下场,她现在算是他的人,以他的霸道,岂能容忍别人对他的人怀疑、指指点点,甚至冷嘲热讽?
“我就发发牢骚,其实没那么严重,我这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空降副总裁,被质疑是很正常的,何况我比较笨,那些礼节和脸面功夫学得慢……”
她本想说听过就算的,但他既然听到了,就不可能听过就算,为了不将小事化大,还是安抚一下简军官的怒气吧!
“你笨?礼节和脸面功夫?”简傲南偏头想了想,双目闪过一道电光,他邪肆地勾唇,似笑非笑,“我记得,在应伯父金婚纪念的晚宴上,你表现很得体!唯一的破绽是你最后见到我——落荒而逃。可那并无损你的魅力,乔斯集团的大公子还不断打听你,想和你进一步发展呢!”
“呃!”东满微囧,真怕他又吃醋,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和乔先生在晚宴之后就再没联络了!”
“哼,那是他识时务!”要敢和他抢女人,那病秧子一条的乔治胤肯定得提早归西!
东满暗中抹了把冷汗,赶紧转移话题,“你知道我前天晚上遇到谁了吗?”
“谁?”简傲南挑了挑眉,这女人越是逃避,就越说明问题不小。
嗯,要向爸妈施加点压力了!这女人现在怀着他们的孙子呢,敢让她受气受累?敢,也得问问孩子的爸爸同不同意?!
“郝大少,和他的……那个前未婚妻,叫冼什么笑,她爸爸是前T市市长。”东满见成功转移话题,说起别人的八卦兴致也来了,人,果然都是好八卦的动物,尤其是女人!
“你不知道吧?我听到好些人在背后说,那个冼市长落马之后,冼小姐过不惯贫穷的生活,又无以为生,只好出来……嗯,那个职业,你懂的!”
简傲南摇头,表示他不懂。
东满怀疑地盯着他两秒,确定他清澈的眼神里是一片未知的茫然,才为他解惑:“他们说这叫高级三陪女,因为冼小姐曾经是官家千金的身份,那些公子哥儿、大老板的都愿意花高价……嗯,接下来,你肯定知道的。”
简傲南暗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我知道,就像峰少俱乐部里面的女孩。”
这下换东满愣了愣,脑筋一转过来,脸就黑了!
嗬!原来应劭峰不止风流美女不离身,还是个开妓—院的!丫的,那简傲南以前与他成天黏在一块,岂不,岂不是……
简傲南看到她的神色不对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时疏忽,好像说了什么能让人想偏的话?
果然,东满整个人僵直,轻哼着冷嘲:“我忘了你们R城七少都是显贵公子哥儿,什么高级三陪女、沦落的千金小姐一定没少碰,怎么会不知道呢?”
简傲南倏地心一紧,赶忙在她转身之前拉住她,语速有点急了,“东东,你不要胡思乱想,不是所有的显贵公子哥儿都是那种人!”
“你是说你不是那种人?”东满质疑的挑高眉,“你是说你即使和峰少在一起玩,也从来没碰过她们?”
简傲南如果别那么实诚,稍微滑头一点,理直气壮地挺胸说两个字‘没有’,也许,什么事都不会有——但是,咱们简军官缺点不少,实诚、忠于事实倒是一项优点。
而且,他不屑撒谎,也没觉得那年少轻狂的曾经,会是什么问题。
谁都有过去嘛,谁一生里不犯点小错?她许东满还有那么个旧情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我、我只碰过一次……”即使觉得不是什么大错,简傲南还是心虚了,紧紧抱住她,紧张地看着她陡然盛满怒意的眼睛,连忙解释:“我从来不碰那些女孩,那一次是意外……那是我十八岁生日,峰少给我喝了种酒,我就醉得糊里糊涂的,也不确切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早上醒来有个女孩子躺在我身边,身上没……没穿衣服。”
许东满的心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痛得她要闭上眼睛,才能减轻一点痛苦。
“东东!”简傲南看到她痛苦的神色,顿时慌了,就怕她逃似的抱得死紧,“东东,你别这样,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知道会遇到你,我不知道会爱上你,我不知道那酒会醉得那么厉害,我不知道峰那小子敢作弄我,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在他第一次塞给我女人的时候,就和他绝交!”
“你放开我!”东满无力地挣扎。
“不放!”简傲南铁臂似的禁锢住她的身子,“东东,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求她别生气,东满却气得嘴唇发紫,怒喝道:“简傲南,你再不放手,我就和你离婚!”
“什么?!”
简傲南傻了。
就这么一件陈年的烂芝麻破事也能破坏他们的婚姻?
这,都至于离婚,天下还有哪一对夫妻能安稳终老?
东满气得真想掌掴这个牛人,但是为了月复中胎儿,又不能放任他这么愣下去,只好说清楚:“你再这么抱着我,我们的孩子就不能呼吸了!”
简傲南惊得忙不迭松手,才发现自己紧紧箍着的是她的腰,铁臂肌肉圈得她的月复部内缩,再这样紧抱下去,还真有拦腰而断、婴儿在母亲肚里窒息的危险。
“对不起!对不起!你感觉怎么样?宝宝他——还好吗?”他的手并没有离开她,而是将她抱起来,几步就到了卧室里的大床边,把她放下。
东满推开他的手,脸转内,轻拂着自己的月复部,不想和他说话。
“东东……”
简傲南的心一下子拨凉拨凉的,连手都不敢碰她了——也许,她嫌他曾经碰过别的女人的手脏呢?
窗外艳阳明媚,在他心里却阴霾密布,从未有过的慌乱无措。
东东生气了!
要是他什么事做错了,一定会改到她满意为止,但是——十来年前的荒唐一夜,叫他如何去改?
要是东满知道他心里所想,说不定得风凉地给他一个主意:穿越时空啊,时下正流行呢!
时间静悄悄地以它规律的步伐溜走,床上的人和半跪在床边的人都没有开口,任静谧吞噬着彼此折磨。
只是,某军官忍功了得,某孕妇空空的胃可不能忍,很快就咕噜噜地叫响起来。
“东东,你和宝宝都要吃饭了。”某南可怜兮兮、小媳妇似的捏着声音。
东满顺势坐起,白了他一眼,径自下床进浴室梳洗,某南只敢亦步亦趋地跟着,随时准备出手相扶,却不敢随便碰触她。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他也去换衣服,看着那换下的背心短裤,心里的不安一松,他换回了军装,大步跨出,走到刚换好衣服的东满面前,立正站好,在她皱眉茫然之际,他抖了抖肩上的徽章,出语冷冽,否决她之前的离婚之说:
“许东满,军婚不是儿戏,我不答应,这一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
东满霍然一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想笑,更想逗他。
“你别拿军婚压我!我有理由诉请离婚!”其实想想,那个理由薄弱得根本拿不出手。
简傲南黑沉了脸,霸气且狂妄地说:“法院不会受理的!谁敢,我让他再无受理的资格!”
“嗬,你……你这个……”东满被他的狂霸窒得语塞。
“这个什么?”他眉宇间的煞气一缓,唇边荡开痞笑,“流氓军官?你很久以前说过的,我就是流氓!你就认命吧,遇上我,你没那个本事逃开!”
“……”东满双眼圆瞪。
“放心,东东,有了你,别的女人就是月兑光了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他想通了,这女人就是在吃醋!心里说不出有多乐,俯首在她飞起红霞的脸颊上印下一吻,邪肆地低道:“你要负责喂饱我!”
轰!
东满顿时满面通红,气恼得握起拳头砸在他胸膛上,“丫的,简傲南,你当我是什么?”
“老婆啊!”他低笑着捉住她的拳头,“尽夫妻义务是受法律保障的。”
“不行!我现在怀孕!”
“医生说不碍事的,我们可以做!”他说着话,嘴已经来到了她的耳边,轻呵着含住,咕哝道:“而且,我也不贪食,一天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东满一阵轻颤,无语。
半晌,他们才下楼吃饭,东满才记起刚才说到一半的事,问:“你刚才说什么好消息?”
简傲南的筷子一顿,随即如常夹菜放进她的碗里,再施施然地看着她说:“我知道方博维他们求你帮忙了,今天一早就让他们改安排他去D县辖下村镇,那里是他的老家吧!”
东满一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感动。
原来,他也可以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成全她的为难,替她了却心事……
“南,谢谢你!”
“傻瓜,又说谢?”简傲南模了把她柔女敕的脸颊,笑道:“快把饭吃了,别凉了。”
“嗯。”
“接下来一年,我每天都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不出国门。”
东满愣住,什么?一年?每天?!
“我会陪你做想做的事,只要不伤天害理,你要横行霸道,我都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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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简傲南笑了笑,递了一筷子青菜到她嘴边,在她无意识的张嘴咬了,才说:“我跟爷爷报备了,要想抱曾孙,就批准我一年孕夫、产夫假。”
什么?
第一次听说,还有孕夫、产夫假的!
别怀疑,这个假的名目就从简傲南开始!
东满恍惚不敢置信中,只听他又在说:“你要是孕吐,我给你接漱口水,给你抚背安慰,给你擦洗……”
“我们一起去产检,一起记录宝宝在你肚里的成长过程;我们一起去买孕妇和婴儿用品,每天我会给你的肚皮涂妊辰霜,给你做全身按摩,听宝宝的心跳,和宝宝说话……”
“只要你抬头,一定都会看到我,要是你胃口不好,我就带你去找你爱吃的东西,不管是爸爸亲手下的牛肉面,还是陆叔叔煲的汤,不论风雨,不计难易……”
“今天起,我会陪你出席每一场宴会,谁敢拿眼色给你看,我就让他从此上流社会无地容身!谁敢拿话刺你,我就叫她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听说孕妇情绪有时比较焦躁不稳,那么,我就是你的出气筒,垃圾桶,沙包,暖炉,宠物……只要你喜欢,只要你舍得。”
东满整个傻眼,嘴巴忘了合上,搅了一半青菜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这世上还有另一个男人能够这样穿着威武正气的军装,说着这样温柔甜腻得不带一个恶心字眼的话?
起码我没见过,亲,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