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把车开到前方路边停下,树林里好像躺着个人,我下去看看情况。”沈从善立即说道。
“好。”老李将车开到她所说的地方停下。
沈从善跳下车门就朝树林跑去。
“真的有人,还受了伤,嘉仪,你过来看看。”沈从善看到一名黑人少年面朝下扑在地面上,腰部、腿部的衣裳被撕碎,暗红的血液正从伤口涌出。
路嘉仪急忙提着白色的急救药箱就冲了过来,来到伤者旁边,她蹲下察看伤情。
“伤口呈撕裂状,有利齿啃噬的痕迹,应该是受到了野兽的攻击。我先帮他止血。”路嘉仪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急救箱,开始进行包扎。
“有生命危险吗?”沈从善问道。
“他的伤口并不深,也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估计受伤的时间长了,失血过多,生命迹象有些微弱。我看要输血才行。”路嘉仪先给他做了简单的救治,专业地说道。
“那我们先把他带回军营。”沈从善当机立断。
这时,老李也过来了,他听到沈从善的话,马上用对讲机联系总部,说明这边的情况和请求回军营。
然而那边却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并告诉他们,患病的酋长情况不容乐观,要求他们立即出发。
沈从善一把抢过对讲机,大声质问他们,是不是看到有人死在树林里也不闻不问。
对方说请示上级。
等了片刻,对讲机里面传来了齐名扬的声音。
在问清了情况之后,齐名扬说自己就在附近,会立即赶过来,但酋长那边的病情不能耽误,要求他们即刻动身。
沈从善让老李载路嘉仪过去,自己留下来守着这名少年,等待救援。
两人离开后,沈从善按着少年的伤口,减少他的出血。
“水....水....”忽然,极其微弱的呼喊从少年的口中传出。
沈从善把耳朵凑过去想听他说什么,然而少年说的应该是当地语言,她听不懂。
但凭猜测,她想应该是想喝水。
她立即打开水壶,凑近少年的嘴边,慢慢喂进去。
下意识地少年开始吞咽,沈从善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了一点,还能喝水,说明短时间内,他还能撑下去。
但喜悦感还没有维持多久,沈从善忽然感到身后像被什么东西注视着,让她下意识地就转头看去。
看到的东西却让她周身开始冒出凉意。
一头健壮的成年猎豹站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沈从善立即拔出配枪,指向危险的侵入者。
然而,很快,她的视线里又出现了另一头非洲豹,它踩着落叶,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们。
脸色开始泛白,沈从善看着两头明显饥饿的野兽,猜测它们应该是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
枪头在两头垂涎的野兽之间轮转,沈从善握着手枪的手掌冒出冷汗,头皮发麻,不敢移动半分。
两头豹子似乎也明白自方的优势,它们目露凶光,绷直了身体,一起朝沈从善扑了过来。
非洲豹以速度闻名,沈从善脸色大骇,立即扣动扳机,“砰砰砰”放了几枪。
子弹擦着它们的皮毛而过,两头野兽也受了惊吓,停下了攻势。
但沈从善知道这种对峙情况维持不了太久,因为时间长了,在饥饿的驱使下,它们还会发动攻击,而她枪中的子弹所剩无几了。
四周变得异常安静,静得沈从善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灼热的阳光从叶子的缝隙间直射而下,渐渐地,她的额头泌出颗颗汗珠,顺着光洁无瑕的脸庞滴落下来。
脚边的少年已然又陷入昏迷,水壶被打翻在一侧,水流淌了一地。
沈从善不知道援兵什么时候才会到来,但她明显感觉得到,少年身上浓浓的血腥味让两头野兽越发狂躁,兽目血红,利齿外露,低低发出咆哮声。
她不动声色地挡住少年,黑洞洞的枪口充满威慑力地指向两头非洲豹。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声,让全神贯注警惕着两头非洲豹的沈从善忍不住心中一惊。
她条件反射就看向扔在地上的对讲机,而两头野兽,也狡猾地看出了这一瞬间的破绽。
它们嘶吼着同时发动进攻,朝沈从善扑来。
她立即抬头,对着两头飞驰如闪电的非洲豹,根本瞄准不了就只能开枪。
所幸她手法精准,电光火石间,打中一头非洲豹的头部,“轰”地一声,庞大的身躯倒下。
而另一头,却只有小腿被击中。
眼看同伴被击毙,受伤的非洲豹发出愤怒的嘶吼,不仅不再畏惧沈从善手中的枪,反而更加狂暴地朝她冲过来。
她急忙扣动扳机,然而子弹却已经用光了。
瞬刹间,非洲豹已经冲到眼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一口咬下。
沈从善立即扔出手中的枪支,枪托打中豹眼,趁着它吃痛一偏,她就地一滚,躲开了轰然落下的豹爪,然而手臂却仍然被它撕开了一道口子。
脸色苍白如雪,没了枪,沈从善只能抽出腰间的皮带,当做武器。
眼角淌血,腿部中枪,疼痛和鲜血更加刺激得非洲豹狂性大发。
它猛地扑向沈从善,她脸色一变,用力挥动皮带,狠狠抽中它。
然而,它不仅没后退,反而死死咬住皮带,将沈从善拖了过来。
沈从善见状,立即丢开皮带,但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非洲豹追上,扑到在地。
情急之下,她双腿猛地蹬起,死死抵住豹身,两手抓住豹爪,用尽全力不让它扑下来。
野兽发出恐怖的吼叫,然而大嘴却咬不到身下的猎物,它疯狂地摆动,锋利的铁爪在她的四肢上划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万分危险的时刻总能让人迸发出可怕的潜能,沈从善咬紧牙关,拼尽全身每一处关节、每一块肌肉的力量,硬生生地撑住了身上野兽沉重的身躯。
然而很快,全身都被汗水和鲜血打湿,视线模糊,心跳如擂鼓,她渐渐支撑不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疼痛让她的意识也开始涣散。
她知道,再过几秒,她的抵抗就会彻底崩溃,而到时,等着她的,就是被拆骨入月复。
“砰!”蓦然,一道响亮的枪声响起。
沈从善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反应,身上的猛兽就已经轰然倒下,压在了她的双腿上。
“起来。”一阵脚步声走来,紧接着醇厚低沉的男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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