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玄从电视中看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架势,都被气笑了。连徐清风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是有正式的道士编制的。
宗教信仰方面的问题一旦把握不好。很可能会成为改朝换代的导火线。所以许多朝代对和尚道士的身份认证都控制得很严。比如唐代就以和尚不事生产、数量太多会影响社会生产力为由,严格限制全国和尚的数量。此外在唐代想当和尚还需要经过统一考试,考试合格而且有编制空缺才可以授予度蝶成为正式的和尚一玄婪法师当年就是高分通过考试再加上有点后台才好不容易当上和尚的。而道士虽然大都自食其力,但因为道教是最深入华族人心的本土宗教,一旦失控影响更大。历代政府对一些规模较大的道教宗派设置了更多条条框框,比如按照目前邦联政府的规定,真玄这样的道家名宿收清云作记名弟子无所谓。正式的入室弟子却不能随便收,有一定的名额限制,现有徒弟人数过了与其地位对应的上限就不能再收。但出于对这些道教名宿的照顾。他们所收的正式徒弟可以拥有额外的道士编制,不过这编制类似于终生制爵位,跟类似于世袭爵位的青牛观或白云观的固定编制不同。所以徐清风拜到真玄门下时,是经过有关部门审核并登记造册、按有关规定自动成为正式的道士的。因为真玄的地位特殊,徐清风的编制直接落在道教协会全国总会而不是青牛观,更不会在洪州这边留下痕迹。真玄标榜清静无为,以为徐清风早就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就一直没把这件与利益挂钩的事向徐清风作过解释。否则显得他们的师徒关系太世俗。徐清风这道士当得不太正宗,教义虽学得不错,在这些问题上却从来不在意,加上后来很少到青牛观去,就一直都不知道拜真玄为师还有这等好处。
虽然编制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徐清风自己现在也处理得很好,但他的得意弟子、正被国内众多道教名宿联造出来的新一代宗教领袖居然被人称作“野道士”而且这事明显有幕后黑手在操作,真玄再
“清静无为”也咽不下这口气,当即给一个在道教协会全国总会身居要职的老友打电话,请求那位老友安排明天以全国总会的名义直接布一个声明为徐清风正名,并向洪州政府函抗议,另外将此作为关系到宗教信仰自由、影响社会稳定的政治事件提请邦联政府有关部门追究肇事者的责任。真玄那位老友非常欣赏徐清风,加上正愁找不到机会跟邦联政府打擂让政府修改相关规定提高他们道门的地位、增加对道教事业的财政拨款,稍作考虑就答应了。
放下电话,真玄觉得心气还是不平,心想既然按照政治事件向邦联政府讨说法,那就干脆再加把劲。弄点真正的**出来。对洪州宗教界的情况,真玄是非常了解的。洪州那地方虽然神道教势大,但宗派林立门户众多,在徐清风之前,还未出过任何一个能够服众的领军级人物。因而把持洪州的宗教管理委员会甚至各宗教协会的,几乎没有一个真正的宗教界人士,全是些官僚出身混级别混待遇的人。而且这些宗教事务部门机构臃肿贪腐之风盛行。连按规定拨给各大庙观的专项经费都经常克扣。比如白云观因为香火稀少。道士们又坚持传统不做法事,徐清风出名之前只能靠着茶园等庙产的微薄收入勉强维持。当然,现在的白云观香火兴旺,已经不在乎政府给的那点小钱了,所以有十年多没从政府拿过一分钱的补助。
至于增加道士编制的问题,既然带不来任何实际利益,清云便懒的找人,云城市政府和洪州政府那边也装聋作哑就当不知情,反正按照传统习俗徐清风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都无关大局。其他像河神庙、张三大帝庙、城隆庙等庙观的情况,全都和白云观大同小异。
既然现在有人拿徐清风的编制问题说事,真玄觉得可以趁此机会鼓动洪州道门跟某些人算笔总账。欠了十多年甚至几十年的经费是不是该适当拨点,相应的事务部门是不是该换换人,以及洪州议会是不是该修订下相应的法律放宽些对宗教信仰的限制?毕竟现在是邦联制国家,自由、民主的口号喊得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响。有人攻击徐清风这个洪州道教界的领军人物,就是对整个洪州道门的亵渎,是对所有神道教信徒的污辱,祭起这些大旗把问题提到足够的高度,今天这件事的幕后主持者跟他的后台就等着倒大霉吧!
想到这,真玄便又给清云拨了个电话,对清云好一番交待,让他马上串联洪州境内的所有道观寻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小说阅读好去外小几心把这事给闹起来门同时告诉清云必要的时候可以腆凹真五老道的旗号,就说是他真玄气不过别人欺负他得意弟子,老脑筋一糊涂冲动了。另外还让清云等会一定要跟徐清风打声招呼,让徐清风在整个过程中什么事都别做什么话也别说,只作个旁观者暂且把自己撇清。有真玄给他当后台,而且是有利可图的事,清云哪会拒绝,自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任务。
再说张荣那边,州长晕倒人事不醒。这么大的事秘书肯定要通告政府办公厅,办公厅便马上把这消息向黄毅汇报。
“老张晕倒了?”拿着电话了阵呆,黄毅若有所思地说道:“算时间的话,该不会是被刚才那节目气晕的吧!我说张光那小子不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
“痛快,太痛快了!”黄瑞一听这话在边上拍手称快。
黄毅瞪了黄斌仁眼,非常不满地说道:“痛快什么?老张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只是没生个好儿子。我这就去医院,你等会给清风打个电话,让他也马上赶到医院去。我对咱们州医院那帮医生实在是不太放心!”
“凭什每!”黄斌表示不理解。“张光那小子都向清风出刀子了,清风凭什么还要去给他擦?”
“凭什么?就凭那浑子的德性!”黄毅苦笑着说道,“上回仅仅为了没及时给他邀请函,他就鼓动明远这帮人闹事差点没法收场,现在张光都奔着他的要害去了,这浑小子能这样算了?这浑小子多能整事你应该深有体会,搞不好的话。会变成政治事件的,到时候我都得担责任。所以还是赶紧把这浑小子叫到身边看着,这样我也好放心些。再说今天他虽然应答得不错,但他没编制总是事实,如果他能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去医院帮着抢救老张,对降低今天这事的影响是有好处的。好了别磨蹭了,反正现在节目已经结束了,你赶紧给清风打电话吧。”
黄斌很想问他老爸为什么不自己给徐清风打这电话,但马上想到这可能是老爸对他的考验,另外还可让他借机跟徐清风多拉近些关系,便不再罗嗦。
接到黄斌电话的时候,徐清风才从袁莺的办公室出来,准备先带她去吃宵夜然后回洪州饭店。白天忙着参加大赛组委会的各种活动,袁莺便利用晚上时间处理她自己的本职工作,所以没去演播现场,在自己办公室看的闭路电视。徐清风一出现在她面前,袁莺就一脸怪异地说道:“原来你真是个假道士!”
“我早就说过我这道士当得不正宗!”徐清风无所谓地嘟囔了一句。
“那你真的准备让你那个师兄去政府那边要编制啊!”袁莺迟疑着说道。
徐清风听出了袁莺的言外之意。应该是想说既然他不是正式的道士。不如干脆还俗。只是徐清风从来没想过还俗,翻个白眼说道:“怎么你觉得嫁个道士很丢人吗?想让我还俗,那是万万不行的,说起来“清风道长。的名头才真正是我自己闯出来的,雕塑和医术,其实多少都沾了点家里的光,所以这称号对我的意义非凡,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你要嫌我是个道士。爱干啥干啥去!”
袁莺知道徐清风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好不再在这事上件缠,试探着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不会就这样算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做点什么?”虽然徐清风确实是个假道士,而且对方是一州之长的公子,袁莺还是感到愤愤不平。想给对方个教刮。
“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徐清风嘿嘿奸笑着说道,“听清云师兄说我那牛鼻子师父最近对我特别关注,既然清云师兄知道我今天晚上做节目,我那牛鼻子师父可能也在看直播,他那人比谁都好面子,都费那么大功夫快把我整成宗教领袖了。被人这么来一下,他能不做点什么?所以这次已经用不着我自己出手,让我那牛鼻子师父看着办吧,他要啥也不干,我还真的不当道士了。嘿嘿!话要说回来,这事我自己出手不太合适,搞不好会越描越黑,不如当作啥也没生过以沉默表示反抗。”
“你这人实在太坏了!”袁莺为之莞尔。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媳妇咱们亲一个。先,赶紧收拾收拾出去吃宵夜!”徐清风哈哈大笑着。一把搂住袁莺。
宵夜自然没吃成,在袁莺的咯咯轻笑中,接完黄斌电话的徐清风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嘴里念着“医着父母心”赶往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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