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一夜,右手点滴已经掉完了,医生又给她开了一瓶葡萄糖。
“沐倾小姐,这是你的留院观察书,找家属签字吧。”医生拿着单子进来。
“我没有家人。”她尽量把嘴张大,让对方能看清楚自己要说的话。
女医生拿过单子给她:“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不是你老公吗?”
她摇摇头,看了看那份留院观察书,微举双手:她哪只手可以签字啊,一只手都是绷带,另一只手还被打上了点滴。
“回头我带你去看一下咽喉科,你是天生不能说话吗?”女医生看着她的样子,心生怜悯,“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懂的照顾自己。”
“我原来可以说话的,突然就不能说话了。”她紧盯着留院观察书。
“把吊针给她拔了,注意休息,照顾自己比什么药都管用。”女医生吩咐着身边的小护士。
“签字吧。”护士拔完吊针,拿着观察书让她签字,医生已经到别的病房去查房了,“后面还有一份。”
她没心思再看了,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躺在床上,她瞥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了。
不一会儿,护士走了出去,紧接着月怜宸就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
“饿了吗?”他轻轻地把保温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她不由自主的抽开,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
“我想好好照顾你。”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带着淡淡温暖的手心让她的身子一震。
“可是我不想你照顾。”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左手,被撞倒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孩子,为了孩子,要她的命都可以,她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在乎一个人……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他强行拥她入怀,她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不可置信,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没有结婚证,我就不是,我随时可以离开。”她淡定的回答他。
“我昨晚去了冷家,你的户口本已经被我拿过来了,昨天连夜办了结婚证。”他勾唇一笑,笑得邪魅。
“你……没有我的身份证,你办不到的。”她的身子一怔,面色煞白,紧紧地咬着唇,她把身份证放在冷羽城把她送走时那天穿的礼服里了。
“是在那件蓝色的礼服里吗?”他从口袋里掏出她的身份证,“我昨天让人找了三个地方,暮雨别墅,现在的别墅和冷家,难道还怕找不到吗?”
她气得说不出话,为什么不需要男女双方出面就可以办结婚证,有没有天理啊?
“实在好奇吗?钱能通神,你不会不懂吧?”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她没有反抗,她确实是太震惊了。
他怎么能不顾她的意愿?就这样剥夺了她作为一个人感情上的自由,她好失望,他怎么能这样,她的心突然就沉了,看着手上那颗钻戒,她感到莫名的恐惧……她顾不得手上有伤,直接拿掉那枚戒指,不管取下来的时候有多痛,她紧紧地握着这枚戒指,然后用力的扔了门出去……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明显加速,他在生气,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她觉得呼吸困难……
良久,没人说话,等到那种窒息的感觉结束以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闪亮的钻戒,是上一枚的两倍。
她伸手想要再次把这枚丢掉,他擒住她的手腕,拿起她受伤的左手,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别白费力气,这是量身定做的,拔不下来。”他的语气很冷淡,“我去洗手间,你好好呆着,一会吃饭”
她绝望地看着那枚戒指牢牢地定格在她的手上,突然觉得好想恨……她想恨他不尊重她,可是她却恨不起来,非恨即爱吗?她不信……
很快,病房外面传来女人们的惊呼:“哇……好漂亮的钻戒……好闪啊……”
“谁家那么有钱?钻戒也能到处丢……”
她撑着身子下床,走到门口,看到几个穿着病号衣服的女人和几个护士围着一枚钻戒流口水。
“把戒指还给我。”月怜宸冷冷的声音回响在走廊里,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几个女人被他吓到了,其中一个女人把钻戒交到他手上。
“给你。”他递到沐倾面前,摊开手掌,钻戒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我不需要了。”她的右手拿起钻戒,走到那群女人中间,“给你们。”
一群女人不敢动,因为一是月怜宸要杀人的目光冷冽的吓人,而是因为如此俊美的男人就站在她们面前。
沐倾随便抓过一个人的手,把钻戒放在那人手心,然后转身回到他身边,莞尔浅笑。
“不想活了吗?”他的声音喑哑着把她摁在墙上,脸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想,但是并不是以这种方式活着。”她依旧冷静,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睛。
“一年未到,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就是奴隶!”他松开她,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几个女人和她,声音却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原来这才是他,她是他的奴隶。
她望着长长的走廊,无声的笑了,受伤的手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月怜宸,这才是你吗?
她的心情虽然不好,但是还是把早饭吃了,她不想活着也要让孩子活着,她就这么坐着,安嫂送饭来她就吃,吃完之后继续坐着。
十几天,他不来看她,她也不曾踏出房门半步,就这样僵持着,她按时吃饭,圆润了不少,气色也好,他不在是一件让她舒心的事,是一种解月兑。
直到,他出现,那个让她意外的男人……
亲们猜猜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