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轻薄话的下场就是——被小兔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许易寒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手臂上不大不小的牙印,还能想起来当时有多疼。不过他倒是觉得叶千瑶的那一口,如果是咬在他的嘴上就好了。
然后许易寒又想起叶千瑶一面哭着,一面穿起衣服跑出门去的场景,就觉得说不出的可爱。而越是这样,就越忍不住想让人欺负她。
揉了揉额头,许易寒快速解决了点的早餐,更给韩辉打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韩辉开着车到了‘绿桃湾’的楼下。
“直接去办公室换衣服。”许易寒走出门的刹那,就顶上了那张寒霜化不尽的脸,轻蹙着眉头吩咐。
韩辉一面给他打开车门,一面应声。“是,少爷。”
韩辉家的老爷子是许易寒他爷爷的老部下,更是被许老爷子从阵地上扛出来,才捡了一条命。所以视许老爷子为救命恩人,更是佩服许老爷子的为人,就打小儿送了韩辉到老爷子那里接受教育。
所以许易寒和韩辉同跟着许老爷子长大的,而韩辉更是尊重许易寒,一口一个‘少爷’,这一喊就是二十几年。
“给我查个人。”许易寒松了松领带,有些嫌弃身上这套衣服的酒气。不过在手指模到裤兜里,捡到的那只叶千瑶的手机时,稍稍缓和了脸上的表情。“名字叫叶千瑶。”
韩辉应了一声,多余的一句话也没说。
他跟在许易寒身边很多年,职责就是保护他的安全和做他的秘书。
作为金牌秘书的第一守则:不可以打听的,绝对不打听。
想着那只气恼的咬人的小兔子,许易寒觉得,似乎那杯凉透了的醒酒茶好像发挥了作用,宿醉之后的头也不是那么疼了。就连九点钟要开的会,也不觉得那么让人心烦了。实在是心情愉悦。
而另一边的叶千瑶,则没他那么想得开了。
顶着哭的红肿的眼睛回了宿舍,叶千瑶推门的时候,把刚洗漱完才回来的顾年年给吓了一跳。赶紧牵着她坐下,一边儿巴巴的紧张:“怎么了啊?是不是安右时那孙子欺负你?瑶瑶你别哭,姐去给你欺负回来!”
这么一安慰不打紧,叶千瑶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哑着嗓子直抽鼻子。“没……没有……”
“这还没有呢?你看你都哭成熊猫了!”顾年年越说越气,伸手拍下叶千瑶揉着眼睛的手。“别揉了,再揉那猫都能去掉了!那孙子怎么着你了?是不要跟你分手啊,干脆你就踹了他!这年头两条腿的男人哪儿不好找啊,你就非得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不是……”叶千瑶撇撇嘴,被顾年年说的也没法再哭下去,心里却憋屈的不得了。可这委屈她也不好说出口,总也不能给安右时扣那不相关的帽子,只能随口扯了个理由。“我、我工作没做好……被钢炮孙扣工资了……”
这下顾年年算是给她气乐了。扯着她的脸就揉。“你这个小财迷!害的我这么担心,还以为你给人欺负了,结果你倒好啊?扣个工资,你至于哭的跟……那什么似的吗?!”到底还是没说出口,顾年年知道,‘亲人’这两个字一直都是叶千瑶的忌讳。
“你不知道!”叶千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就是……就是很委屈!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