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覆雨倒是洞悉事理,虽然没亲眼见到白牙卫自爆,可也推测出了它们的恐怖。
狗急尚且跳墙,况乎爪牙滴血的妖兽?
“对极对极,浪兄果然大才,说到了问题的点子上,切中了事物的基本核心,如此畅快,我们兄弟忍不住想高歌一曲……唉哟,谁放的飞镖?”
浪覆雨坐在一块宽敞的大石,沐浴着清晨的阳光,眯着眼,心里如电转:“常青沙漠已经充满变数,此地不宜久留,不过嘛,既然有‘灵光上人’和永生门精英弟子开路,我倒不着急,利用面前这群蠢蛋,加上我的神算,总是能逢凶化吉、安然回到天穹内的!”
歇息了一会,浪覆雨忽尔一笑,把‘邓贤弟’找来,附耳几句,然后‘邓贤弟’眼睛一亮,挂着猥琐的笑容快步去了。
这群修士,快去杀魔鼠啊!老逗留在这做什么啊!
岩石下,小溪旁,月蝉儿躲在阴影处,红唇不住颤抖,心里诅咒着、祈祷着上面这群修士快点远走,快点消失。
“啊哈,果然有个小娘子啊!”
突然,一阵奸笑在月蝉儿身后响起,下一刻,漫天飞舞灵丝光带,把骇得花容失色的月蝉儿套了个结实。
“你,你想干什么?”
月蝉儿认得这些灵丝光带,不由尖叫,运起全身灵力,拼命抵御!
“哦哟?还是叱咤境的修士呢!”奸笑声有点诧异,从石头后转出了一道身影,正是那‘邓贤弟’,“不过,还是逃不出浪兄的神算啊!小娘子,看金砖!”
灵丝光带,叫做‘捆仙带’,名字虽然威风,不过却不是法宝,而是一篇修士界里人人皆会的功法。
捆仙带,乃是运用本身灵力形成,用来擒拿敌人,不过有一个限制,你的修为必须高于对方,否则不但擒不住敌人,反而会被对方所制!
‘邓贤弟’叫做邓光祖,神通五境的修为,虽然出其不意地将捆仙带套住了月蝉儿,但时间一久,高出一个境界的她,还是能挣月兑而出。
不过,浪覆雨早有预料,给了邓光祖一件法宝:‘敲门金砖’,专打修士卤门。
随着邓光祖得意一喊,山涧中,金光大盛,一块黄澄澄的砖头从天而降,正好打在了月蝉儿头顶,只闻‘嘤呢’一声,月蝉儿娇躯软倒,跌进了潺潺溪水之中。
“哈哈,倒也、倒也!”邓光祖收了捆仙带,拊掌哈哈大笑。
‘滴答’,一滴钟乳岩上滴下的露水,打在月蝉儿苍白如纸的脸蛋,‘呜嘤’一声,她悠悠醒转。
“呜呜!”
月蝉儿一醒来,就感觉到身子凉凉的,低头一看,发现蔽体的法袍被人扯掉,露出了雪白映眼的胴体,不由惊恐地从一块平滑如镜的石头上坐起,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如哑女般,无助地呜嘤!
石头外,围着一群修士,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邪欲的光芒,贪婪地盯住月蝉儿身上的每一方妙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咽唾沫的声响。
“哈哈哈!”
看见只用亵布挡住羞处的月蝉儿惊醒,‘呜呜’地在石头上跳起,然后被空气里无形的墙壁重重地弹了回去,邓光祖插着腰,得意大笑:“各位同道,她中了浪兄的翻云针,刺入灵海、镇压灵力,让她空有叱咤境的修为,现在却只是一名弱质芊芊的女子,而这面‘圆光龙凤壁’,无形无色、透气隔音,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却能对里面一览无遗,虽然只是一件御器,不过这妙用嘛,呵呵,大家都是男人,无需我明言!”
“原来是叱咤境修士啊!这身段,啧啧,堪称极品!”
“邓兄,你是如何擒获她的?要知道,你才神通五境啊!”
“你这笨猪,方才没听清吗?翻云针,浪兄的翻云针啊!定是浪兄神算,才擒获了这名尤物!”
“浪兄好手段,敢问,她是何人?”
众人嚼舌纷纷,一边贪婪地扫视着‘圆光龙凤壁’里赤条条的月蝉儿,一边用余光瞅向一角闭着双眼、怀抱宝剑,不说话的浪覆雨。
方才大伙歇息的好好的,邓光祖却忽然跑来,神神秘秘地说发现了一件新鲜事物,于是将大伙引到了岩石底,一见之下,大伙才知道这岩石下面,另有洞天!
“她么,我本以为她是奸细,所以才用‘翻云针’给制住。”浪覆雨悠悠道:“可谁想,仔细辨认面容后才发现,这位原来是‘花儿谷’的真传,‘百合仙子’的弟子,封绝命的爱妻,月、蝉、儿!”
“盛产美女的花儿谷?”
“疗伤圣手百合仙子?”
“手执一把‘乾坤尺’,臂拥一名美娇娘的封绝命?天星宗精英弟子?”
“这就是那名‘美娇娘’,封绝命的爱妻,月蝉儿?”
一言激起千层浪,浪覆雨说完,众修士纷纷惊呼出声,倒抽冷气!
眼前这名赤条条、在大石头上无助敲打的美女,来头居然这么大?
听说她丈夫封绝命是叱咤三境的修士,手里的乾坤尺更是号称‘不出则已、一出绝命’!我们把他的老婆从头到尾看了个精光,要是被他知晓,那还了得?
这群修士大部分都是神通境的低级修士,这下子,都垂下了目光,不敢再去看石头上那具火辣的雪白娇躯。
“喂喂喂,大伙怎么了?”看到气氛有些压抑,邓光祖拍着手叫了起来:“封绝命怎么了?这里魔鼠横行,专杀修士,他说不定早就被魔鼠吃了呢!不然,他怎么不在?他怎会舍得丢下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漂亮老婆?”
咦?对啊,这里是天穹外,妖兽遍地走、死亡天天有啊,死个封绝命、多个俏寡妇,有什么稀奇的?
听邓光祖一提醒,大伙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眼光又渐渐地落在了石头上、那个哭喊得满脸泪水的月蝉儿身上。
“对啊,这才对嘛,不就是一个叱咤境的女修?她老公又不在,大家饱饱眼福又算的了什么?”邓光祖又喊道。
说的对啊,这可是平日里高高在上、难得一见的花儿谷女修啊,现在月兑光了衣服让自己看,机会难得,为何不看?
“各位边看边听我说完,虽说她丈夫封绝命不在身旁,但是否真的死了,还是个未知之数!”邓光祖继续说道:“所以啊,浪兄决定,这月蝉儿,最后肯定是要灭口的!”
灭口啊,这样一名尤物,瞧那曲线、瞧那姿容,哎,辣手摧花啊!
听到这,不少修士扼腕叹息,眼睛更舍不得眨了,恨不得把月蝉儿的影像刻到脑子里,以后兴起,能拾起来翻翻。
“不过嘛……”邓光祖瞅了下大伙的反应,突然拉长了语调,“浪兄体谅我们,觉得就这么杀了,实在浪费!所以,决定给我们一个机会!”
这时,浪覆雨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十颗上品灵石一次,时限半个时辰!”
一次?一次什么?
在场的修士全是男的,他们瞬间就懂了!
也瞬间沸腾了!
十颗上品灵石啊,就能和叱咤境的女修春风一度!便宜,实在便宜啊!一名神通四境的麻子修士,激动得法袍颤动,下面可耻地撑起了小帐篷。
这一个月的惊险历程,让所有修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眼见亲朋好友惨死,不晓得下一刻死的会不会是自己,不知道闭上眼后看不看得到明早的太阳,这一切,需要有个渠道来释放!
柔弱抽噎的月蝉儿,就是他们最好的发泄渠道!
这一刻,人性最丑陋、也是最真实的一面,赤条条地展露出来!
“我出十五颗上品灵石,我要头炮!”一个粗豪的嗓音引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