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夜玉示意她噤声,单手接过她的披风转手就盖在了怀中的小女人身上。
周舒姮眼神一暗,低垂了眸子福身行了礼,得到示意之后才挪步缓缓离开,只是临走的时候瞥了一眼温夜玉怀中的人。
一口气回到揽月轩,她微微有些气喘,慈瑶给她倒了杯水,用绢子给她擦擦额上的细汗。
“王妃,王爷见您送去披风很高兴吧?”
周舒姮摇头,“我看不出,只是他将披风给了旁人……远远就听见他的笑声,爷好像很久都没笑过了……”
她的语气中尽是失落,甚至比温夜玉一个月不来她这就寝还要悲伤。
“王妃,芸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若扶刚才来传话,说明日说好去听戏让您早作准备,省的到了时辰还手忙脚乱!”慈瑶有眼力劲儿,刻意转开话题。
周舒姮无精打采地点点头,“你看着准备吧,就出去一日不用太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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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夜玉将怀中的人轻轻放在床榻上,一旁伺候他就寝的人则被他支出去。
明烛幽暗,念惊鸿美美地翻了个身,寻到一旁的热源便紧紧贴过去,死死抱着不松手,还俏皮地砸吧了一下嘴。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蛋晕染上了一层酡红色,就连小小的耳垂和细长的脖颈都微微泛红,温夜玉的手在上面流连了一番后最终停落在她的眼帘上。
她的眼睫长而浓密,就如同一把小扇子铺在眼睛上,印下了一排阴影。
夜未央,微凉的风拂过,惊动了夏夜的昆虫名叫。
站在门口的小厮亦被这风吹醒,打眼一看就瞅见陆沉峤匆匆往这边来。
“你怎么站在这?”陆沉峤看见温夜玉房门口的人,愣了一下。
“陆将军,您还是别进去了,王爷怕是已经睡下了……”说罢还有模有样地往门里瞅瞅,压低了声音,“跟刚进府的侍女一块儿呢!”
陆沉峤的手顿在半空,眸中滑过一抹惊诧,“睡王爷榻上了?”
小厮点头,“这两年,我还没在王爷这张榻上伺候过女人过夜呢,嘿嘿……”
原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见着情景八成自己是不能进去了,陆沉峤便也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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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惊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念惊鸿吓了一大跳,低呼一声就从床上跳起来。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温夜玉倒是也被她弄得还以为怎么了。
“呼……”瞧见是温夜玉在身边,念惊鸿长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又有人来捉我了呢……”
“捉你?”温夜玉蹙紧双眉,单手扶着床榻也坐起身子,“谁要捉你?”
额……
念惊鸿立马闭了嘴,总不能说是哥哥来捉自己吧……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流一转。
“就是……就是我偷吃人家东西,被发现了他们就要让官府来捉我……”说着,她也暗下眼色,自从从妖界逃出来,她就每晚偷吃的,有时候不小心被发现还要被打被捉。
上一次就是被捉进了一个地牢,眼看着有人拿鞭子要打她,才不得不使用了法术月兑逃,也因此被哥哥找到。
温夜玉抿紧了他薄薄的唇,一言不发也看不出情绪地起身打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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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么感觉木有人理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