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早已惊得呆了,经高风一喊才如梦初醒,连忙伸手去搀扶铁狂,连声道:“铁家主,快快起来,这可折煞高远了。”
高远和高风一起用力,才把铁狂给拉了起来,待铁狂站定之后,高远苦笑道:“铁家主,您这是何苦啊,高远怎敢收您为徒,您这不是难为在下吗。”
高风对铁狂还算比较了解,知道铁狂这人虽然平时确有铁家家主的威势,做事也是精明,但一旦牵涉到制器上,铁狂便会狂性十足,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所以铁狂会做出要拜高远为师的事来高风虽觉惊讶,却也不会太感奇怪,但无论如何高风也得阻止铁狂真的拜高远为师,否则铁家一旦掌握了高远的技术之后,那高远便再也无法和铁家相争了,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便是如此,何况铁狂这个徒弟本来就是一代强人,而铁家的底蕴又是极为厚实,高远的技术一旦传给了铁家,那就只能在铁家后头捡些残羹剩饭了。
高风吧铁狂搀扶起来之后,却是连声道:“铁家主这是何苦啊,以您堂堂铁家家主的身份,怎可拜高远为师呢,这要是传出去可是不大好听啊,铁家主,此事以后万万不要再提起了,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保证我的人绝不会把这消息泄露出去的。”
铁狂横下了一条心要拜师求艺,自是不会觉得丢人什么的,但铁家的众多族人可救不同了,深感羞愧者有之,对高远大恨者有之,一时之间铁家人对于高远的恨意却是加深了许多,而铁英更是大感愤慨,不过高远他们可以劝解铁狂,但铁家人却是不能,因为家主一旦作出了决定那就是圣旨,绝不容有人违抗,不过铁家人虽觉丢脸,却也期盼铁狂这一跪真能把高远的技术给学到手,这样一来就算失了面子但得了里子也算值了,不过铁狂都给高远跪下了,高远却仍是不肯松口,这一来可就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铁英再也忍耐不住,虽然不敢劝解他父亲,却是把怒火撒到了高远头上,当下心中暗下决定,不论高远来头有多大,身后的靠山是谁,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高远才行,否则可是咽不下这一口恶气。
铁狂对高远的劝解恍若未闻,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高远,沉声道:“师父,您就收下我吧,我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拜你为师的。”
高远好气又好笑,想不到他也有被人拜师的一天,可是铁狂不同于别人,高远可不能将之一脚踹开然后扬长而去,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走又走不开,一时却是把高远给愁坏了,想来想去也只能开门见山了,当下道:“”铁家主,您就不要枉费心机了,我是万万不敢收您为徒的,再说了,我也不能收您为徒啊,您铁家人才济济,我要是吧压箱底的绝活交给了你,那我以后还有混饭吃的机会吗,您就不用再想了,我的秘诀不传任何人,谁都不传。”
高远这番话说的直白,不过很显然不能打消铁狂的念头,高远越是拒绝,铁狂却反而越是要拜师,越得不到的越是好东西,现在铁狂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那是说什么也要拜高远为师才行,铁狂吧脖子一昂,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仰着头对高远道:“师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对天发誓,如果学到了您的绝技,我绝不会把您的绝技外传,谁也不传,您收我为徒的话,我就断绝与铁家的一切关系,终身侍奉与您的左右,这样总行了吧!”
高远狠狠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无力地申吟了一声,他被铁狂打败了,彻彻底底的打败了,这铁狂直如一个小混混一般缠上他了,高远却是再也想不出什么借口来推月兑,但是铁狂为了拜师都要与铁家断绝关系,这样一来高风虽觉不妥,但也没有了后顾之忧,而且反过来说铁家的家主拜了高家一个年轻人为师,这样传出去的话铁家的面子是丢尽了,但高家却是脸上大大的有光啊,一时间高风心里却是有些松动,不知是否该让高远拒绝了。
铁狂的一番话让铁家人却是打死也无法接受,铁英带着哭腔喊道:“父亲,您快起来啊,您这么做的话,咱铁家的脸可真丢光了。”
在场的铁家人除了铁狂之外便要数铁智地位最高了,这时铁智也是忍耐不住,高声道:“大哥,别再说了,您真的疯了吗。”
铁狂仔细的考虑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道:“我这么做确实丢脸,不过你们也不要劝我了,唉,我这一辈子,做梦都想能造出这世上最好的兵器,这是我一生的梦想啊,现在有这个机会,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对不起,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家主,或者就当我死了吧。”
铁狂说话的时候,高远便在一旁用力的想把铁狂拉起来,但铁狂的膝下如同生了根,高远根本无法将之拉起来,等铁狂说完之后,却是对高远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大声道:“高公子,您就收下我吧。”
高远叹了口气,道:“铁家主,您赶快起来说话行不行,我把我的秘诀传您行了吧。”
铁狂大喜过望,惊声道:“您肯收我为徒了吗?”
高远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么年轻,怎么敢收您为徒啊,咱们就当是朋友间切磋行了吧,我肯定教您行了吧,您莫要再让我难做了,快快起来吧。”
铁狂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行,反正我这张老脸也丢光了,所谓达者为师,你既然比我厉害,自然就能当我师父,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不行,你就得收我为徒,要不然你怎么肯尽心教我。”
高远用求助的目光扫视了一周,想找个人帮他劝劝铁狂,可是众人看着他却俱是摇头,而铁英和铁智虽然不住的劝着铁狂,但铁狂却是置若罔闻,理都不理他们,水月作为一个外人,不疼不痒的券劝说上两句,却也没有任何效果,而赵牧却是如同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只是低头饮茶。
高远其实心里还是很有些得意的,只不过一直不敢表露出来而已,被铁狂缠得烦了,再加上铁狂开出的条件也让高远么了后顾之忧,现在又没人能劝得了铁狂,高远干脆把心一横,道:“好,我就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