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这个还有另外一块大陆,高远难免很是吃了一惊,可是转念一想却也释然了,地球上还有五大洲呢,这里再多出一个无人所知的大陆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个此前尚不被人所知的大陆是否有人居住。
高远对于开拓新大陆没有是没兴趣,可了解一下的兴趣却还是很足的,当下兴冲冲的道:“还有另一块大陆?离东土有多远?上面有人吗?快说说你在那块大陆上都发现什么了。”
秦起面沉似水,直视着高远的双眼,道:“那块大陆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个鸟不拉屎的荒漠,我呸,我没有兴致给你讲那么多的,你最好把这件事给我烂肚子里,明白了没有!”
高远不以为然的道:“切,不就是走反了而已嘛,这么着都能顺便发现个新大陆,你该感到高兴才对啊,算了算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不知道行了吧,你不用摆出这么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吓唬我的。”
成功的将高远的好奇心给打消掉之后,秦起冷哼了一声,道:“少说点废话吧,趁着我还能找到地方,我们还是尽快出发的好。”
高远吓了一跳,这才想起秦起很有可能随时可能失去方向,然后要再找到雄陉城可就要再次造出许多白痴的孽债了,更何况有关于路痴这个话题似乎是秦起的逆鳞,在秦起已经是恢复了的轻快下多说这个话题殊为不智,高远当下闭口不言,只是跟在秦起的身后,虽然一路疾飞而去。
只要找到了方向,一两人的速度来说飞回雄陉城只是片刻之间的事,当高远已经能看到山谷间夹着的点点灯光时,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算秦起再次短路,也是不怕会找不到路了。
等回到雄陉城上之后,秦起先在城市的上空驻足看了一会儿后,才猛然落回了地面上,高远自然也随着秦起落回地面,而他们落脚的地方正是下午见面时的大广场。
秦起之所以会先回到皇宫,就是因为如果不回这里的话根本找不到秦璐瑶所居住山顶的位置,而高远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自不会去多说废话激怒秦起,只是高远落地之后下意识的往四下扫了一眼之后却发现,那些跟来看热闹的百姓早已散去,可是王宫门口那些秦家男女老幼却仍是守在门口,而且看样子好像根本就和下午时没有变化,仍旧是那么些人簇拥在王宫门口。
高远大为不解,他和秦起虽然过招的时间不长,可是谈话的时间却不算短,这些秦家人怎么这么有耐性,那些普通百姓都走了,他们怎么还是等在这里,难道是担心秦起的安危,可是看到的形式却又不像,秦家人看到秦起回来之后既无人上前欢迎,也没有人问长问短的,就像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高远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秦起大喝道:“这么晚还在这里杵着,难道想在这里开篝火晚会吗,统统滚回去!”
秦起喊完之后,那些站在门口如泥雕木塑一般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立刻以极快的速度连跑带滚的向回跑去,很有些人因为站的时间太久了,这是一跑起来之后却是连连摔跟头,可是不论怎样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一群人搀老扶幼,偌大个队伍几乎是瞬间就消失无踪。
秦起沉声道:“下午让他们出来看个热闹,谁知道这帮人不见我回来能等到现在,真是愚不可及。”
“看到阁下的族人能像奴隶一样听话,我表示很佩服阁下的手段,不过在你没有回来且没有下令让他们离开之前,你觉得他们敢自行离开吗?”
“这么说你是在同情他们了?”
“当然没有,怎么管教他们是你考虑的事,我干嘛要多事呢,不过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一下,既然你如此的有威严,那为什么今天下午那位秦文却有胆子干斥骂你呢?这个让我着实很难想明白啊。”
“秦文嘛,他以前一直在外地,与我很少见面,自然也就没有欺负过我了,而且他没有子女,也就不会有子女欺负我了,所以我当上家主之后就对他很是和蔼啊,或许是因为这样他对我的了解才不够深刻,看来是我的纵容害了他啊。”
“明白了,恃宠而骄的下场通常都是很凄凉的,嗯,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秦起斜了高远一眼,道:“废话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的话,现在跟我拿上东西走吧,对了,你最好记着我白天指给你的那座山,否则要是找不到地方,你会很惨,我最恨记不住路的废物了。”
高远无语了,天底下最大的路痴当面说最恨记不住路的废物,高远又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秦起雄纠纠气昂昂的只管向他的王宫内走去,而高远就一语不发的跟在秦起身后,却见秦起走到守门的士兵跟前之后,却是冷冷的道:“进去告诉管事的那谁谁,让他那一份我上山用的东西给我,要快。”
士兵领命之后行礼转身就跑,其速度只有在逃命时的人身上才能见到,用亡命狂奔形容绝不为过,高远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声,这得时多怕了秦起,才能吓成这幅德性啊。
秦起就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宫的打算,而只是等了不到两分钟之后,一个身法绝快的人影边站在了秦起身前,手中举着两个包袱,恭恭敬敬的道:“禀家主,夜用包袱一号和二号属下都已取来,请家主选用。”
秦起伸出手来,犹豫了一下之后,却是选择了较大的一个包袱,道:“好久没有上山了,就用一号吧,回吧。”
送来包袱的人躬身行礼之后,嗖的一下就此消失不见,把高远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实在没回事的人还不得以为见了鬼才怪,吓出毛病来也不奇怪,任高远眼力不错,也没有看清那人是如何消失的,只有用无处不在的天地元气感应高远才知道,那个送包袱的人是靠着极快的身法,向后急掠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