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尘很没有骨气地追上去,“喂,你要去哪里?”
“呦,这么多年了,竟然学会叫人‘喂’了,长进不小嘛!”连落在前面头也不回却声情并茂地说着,但夜尘都能够想象得到,前面的那张脸是怎样的咬牙切齿和扭曲。
“是啊,好巧不巧,刚刚晋级成幻圣,也算有了点长进吧!”夜尘自动忽略掉他脑袋里想象出来的连落的脸,很好心情的轻轻一笑,“那,你要去哪里?”
连落走在前面阴着一张俏脸,紧抿着嘴唇,一脸恨不得掐死后面的夜尘的表情,停下,一回头,却笑的花枝乱颤,“我不闪人,难道被你这个自大狂给当活靶子练习幻术不成?”她长得很欠虐吗?嗯?
连落也不待他回答,一回头,继续走路,又自动将面部表情调整成咬牙切齿状态。
“那你该不会是看我晋级,恼羞成怒了吧?”直接问肯定不成了,来个激将法试试?夜尘的脑袋飞快地转着。
“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太自恋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某人佩服佩服!”连落顺带把头转了四十五度,给夜尘欣赏了一下她满带讥诮的嘴角。
“一般,事实是不会被轻易承认的,理解。”激将法好似没用,但他不打算放弃。
“我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所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去,但麻烦你离我远一点,谢谢合作。”
连落推开门走进厨房,转过身看着跟在后面的夜尘,一脸冷漠,但是夜尘却是一脸掩不住的惊喜,眉梢飞扬着,“你终于肯做饭了,呜呜,一天了,我都快饿死了!”
“对不起,让你白白高兴了,我是要做饭没错,但我从来不养自大狂!”所以,你死心吧!顺带继续饿着吧!一转身,向厨房里面走去。
“莫非你要去看火凤!”本来疑问的口气却丝毫没有询问的感觉,因为夜尘说得斩钉截铁。
连落也不睬他,虽然她仍然觉得用“探监”这个词感觉会更好点。
“那我也要去!”夜尘不依不饶。
连落从一堆蔬菜中回头,扬起一张迷茫的脸,“我好像没拦着你吧?”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没表达清楚造成你的困扰了,重新纠正一下哦”,夜尘微笑着,“我要跟你——连落,一起去!”他一字一顿,认真却又带了些狡黠。
“我——没兴趣跟一个自大狂一起走路。”
夜尘默了,之前硬拽着他去逛街的事情,她不会忘记了吧?她自己的孔雀行径,她难道都不记得了?
“我找火凤要讨论一些私密问题,你在场,很不方便。”连落淡淡地说道。
“那有多私密?竟私密到咱亦影阁都不能知道了?”即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夜尘提醒着她,亦影阁纸鹤的存在。
连落愤愤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人,不过果然应了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火凤来月事了,我要去传授经验!”妞啊,姐不是故意的,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哦……”夜尘拖了个长长的音。
连落松了口气,妞,你牺牲得伟大!
“那就更不是什么私密事儿了,你忘记了?”夜尘顿顿,然后做回忆状,“在几年前某个夏天清爽的早晨,某个人拿着一条盖着‘红章’的床单,问我……”
“够了!”连落黑着脸,死死地盯着夜尘那张已经在她心里被撕碎了好几次的脸,大有一种夜尘你继续说,老娘我就真的付诸行动的架势。
“我没别的意思,说这个,无非是想证明,这件你以为很私密的事情,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私密性可言。”
夜尘偏头,看着快要七窍生烟的连落,眉角弯弯。除了破坏她喜欢的所有物以外,大概也只有这件事情可以让她大动肝火了。
连落失了理智般大吼着,“我是我,火凤是火凤,这怎么能一样呢?”
诶(ei)?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不都是女的?夜尘在心里嘀咕着,不过他深知跟生气的女人是讲不清楚什么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发怒的狮子的毛模。
“哦,原来不一样哈,呵呵”,夜尘说得跟真的一样,“那你请便,我就不去了,到底是人家火凤——姑娘家的私密事,不方便,那我先撤,先撤。”
觉得自己也吃不上这个正在上火的女人做的饭,夜尘说完便抬脚,走人了。
留连落在原地遐想,这厮,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私密事情他就可以随便方便了?火凤是姑娘家,那她也还没嫁,在这厮心目中已经不是姑娘家了?这厮,到底是什么意思?
连落心绪不宁地继续准备饭菜,忽然忆起貌似那个“不同”是自己说的,顿时不自在了,那厮不会理解错她的意思吧?
那她的原本意思是什么来着?连落迷惘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她就把那句话归结为自己情急之中说的胡话,没什么特别意思的,只有字面意思。
连落想通了,就把夜尘的脸一脚踢出了自己的脑袋,想起了自己送的那本书,然后就欢天喜地地去为火凤准备饭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