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夜弦双眼紧紧瞪着眼前的图蒙,他们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剧烈波动,这是件前所未有的事情,在惊叹之前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双手积聚起幻气,要赶在这位伟大的王神有所行动之前出手阻止。
正因为他们两个是第一次应对这种状况,心中不免戚戚然,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在不伤到自己的情况下又能阻止这个所谓的幻神呢?但很显然,这个问世本就蹊跷的念头不久便夭折了,他们也释然了,因为前面这个王神将自己的情绪慢慢压了下来,又如往常一般了——冷峻漠然。
“我需要洗漱!”火凤还真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跟这样一个忽然就高高在上的人交流。那就撤吧!
“简寒!”图蒙唤道,“好像奏折已经积了很多了。”
“是,臣告退。”简寒紧抿着薄唇,以为这些琐事了了,自己很快就要自由了,由此看来貌似自己的前途也堪忧啊!
“臣告退。”夜弦也是个颇为识趣的人,便自发随简寒一起走了。
火凤一看只剩自己了,面色顿时尴尬了起来。原来倒不觉得,只是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后,再面对这样一个人,她怎么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只得强装起其实早已背叛了自己的薄怒,装作漠然。
“你是什么时候结识龙右相的?”图蒙脸色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刚刚。”火凤看向那格外镇静的琥珀色,莫名地有一种挫败,又想起龙陌的叮咛,于是不假思索地月兑口。凭什么自己要对他掏心掏肺,横竖他又看不见自己的心!
“这么说,那还真是龙右相说的一见钟情喽?”图蒙嘴角上掀,语气有一种嘲讽的意味。
“莫非王神有耳疾?”火凤冷笑一声,她得承认她被轻易地激怒了,他那是什么语气?嘲讽吗?自己不珍惜的东西,还怕被别人嘘寒问暖么?真扭曲,还一点都不可爱!
“那恐怕要令紫依姑娘失望了,本神活了这么久,从没什么大病小灾,一直康健的很。”他从没在任何人面前自称过神,包括在神界还是赫赫战神的日子,但今天他又一次破例了,对着眼前这个人。
他觉得自己若再火凤面前呆久了,会慢慢变得不再是自己,会成为另一个连他都陌生的人。
“龙右相刚刚明明说,初见奴家,如同见了家妹一般,那王神怎么能用‘一见钟情’这种词汇呢?若是耳朵没问题,那依奴家看,多半怕是王神的诗词造诣有问题了。”火凤眼底带笑说道,竟叫她火凤,竟称他是神,好吧,那咱们就一起生分吧!看谁生分得过谁!
“那就多谢紫依姑娘的好心提醒了。”图蒙对她自称自己是奴家很是敏感,明明就是一个性别特征不甚明显的孩子,于是一声声雷得他也没了脾气。
“谢就不必了,奴家一介草民也受不起王神的谢,只是奴家要求洗漱!”把他们两个都遣走,那谁要安排她的住宿啊?难不成跟他在这里杠到明天早朝么?要知道这可是刚刚散了早朝……火凤内心不禁哀嚎一声。
“随我来!”图蒙站起身,从桌子后面退出来,越过她,向外面走去。
火凤酥了,听这意思,是他要亲自领自己去么?脸部的线条情不自禁就变柔和了,急忙抬脚跟上去。但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度了,于是安慰自己道:不快些跟上他,容易迷路……
出了大殿向后折,迎面便是一座略微朴素了些的大殿,火凤看见那大匾上“龙清宫”三个大字铿锵有力,眼神便游离了起来,伸着脖子眼神穿过窗户艰难地朝里扫着,“这是我的寝宫,一般除了我,里面没人!”图蒙很好心地为火凤答疑解惑,虽然他也不知道她在瞅什么。
火凤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个人,脸上一热,悻悻然收回了自己的脖子,鼻子哼了一声,底气颇为不足地咕哝了一声,“我只关心我住的地方。”
图蒙挑挑眉头,她怎么不自称奴家了?其实火凤说起来,还是有一种她自己的味道的。
走过一道宫门,是一座风格跟龙清殿如出一辙的宫殿,门前大匾上龙飞凤舞,“凤祥殿”三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走近了才看见,门前的廊柱上的浮雕竟全是龙凤图文,火凤兀自想着,这大概就是王后的宫殿吧?不知有没有人住?她看的那些书上没有关于介绍图蒙立后的事情,但看这么干净整洁,应该有人住吧?猜到这里,火凤心里便不可抑制地——发堵了。
作者有话说:看文的姐妹们,国庆节欢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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