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冲着阿酒连打手势,阿酒一看十三郎指着地上不断比划,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十三郎见他会意又冲他挑了一下大拇哥,这才接道:“迎接?你真异想天开,小爷是什么身份出去迎接你,你自己赶紧滚进来吧。”
大雷音一听大怒,这冥海之中就是冥王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进了山洞来一看,阿酒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一个面戴黄铜色的面具的人大喇喇的坐在那,心想不妙,这不是冥海的人,急忙发力,使出天赋秘法——天雷八音,这大雷音当年吃的生命果实名叫天雷果,获得秘法便是这招,这招最是厉害无比,八股雷暴的音节不断的攻击过去,难以抵挡,十三郎抵挡了一会立刻倒地不起,又耍起了当初对付温四的招数。心想一会你问什么我答什么,跟你胡搅蛮缠必然能探听出些消息。
那知道这大雷音兽也是狡猾的很,他一看这黑衣人倒地并没有像平时中招的人一样浑身抽搐不止,心想这贼人使诈,看来自己不是对手,当下也不动声色,却向阿酒看去:“吞天兽,你别装死,这人被我打倒,你快跑路吧。”
十三郎和阿酒一听这话都是一愣,“没听错吧,这大雷音兽难道是菩萨的心肠,夜叉的脸?”
阿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动,大雷音兽看他一时无碍,倒也动了歪念头,心想我何不套这人话,看他是谁?张嘴对十三郎说:“哼,吞天兽是我旧日的好友,你也敢伤他?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之人我就饶了你。”
十三郎一听,怎么还攀上交情了呢,十年前莫非不是他?还有一个大雷音?但是听了他的话却心头一亮,我先逗逗你。捂着胸口装伤的不轻说:“墓后?煮屎之人?你真的想知道?”大雷音却马上警惕起来,这厮莫非说反话,明明没用刑就招了,天下有这等好事,也马上跟着说:“是啊,你快说,那人是谁,你又是谁?”
十三郎哈哈一笑:“在下人送小号催命三郎温四平,大家敬我义气,都叫四哥,你要想知道这墓后煮屎之人也不难,你现在就去无双城中,找一个打铁铺,到里面买一口锅。”
“买锅?买锅做甚,啊哦,是了,这是接头的人,不知道你们的切口是什么。”大雷音不知道十三郎什么心思,以为是常用的切口比如什么“我买你金锅,你怎么卖铁锅”之类,十三郎强忍住笑,说道:“你买了锅就出来,到后山坟茔地之中暂登片刻,便有人…哈哈哈哈。”十三郎实在是忍不住了,大雷音还被蒙在鼓里,着急说:“便有人怎样?之后又怎样?”
十三郎笑了一会,继续说:“便有人忍不住到墓地中拉屎,你先不要声张,等他拉完了你把那黄金宝贝装进你的锅里,点上火,你就见到了墓后煮屎之人,哈哈哈哈。”说完笑的顿足捶胸,连阿酒在那边也乐了。
大雷音兽大怒:“好贼子,原来你在消遣爷爷,爷爷跟你拼了。”
阿酒却跳了起来:“没错,就是消遣你的。”
大雷音一看他竟起来,竟是装的,又大怒:“好啊,你们串通起来骗爷爷,早知你没事我还巴巴的跑来救你,哼,啸天灵,别装了,面具摘了吧,肯定是你。”
十三郎和阿酒又是听的没头没脑,这厮在说什么,一定是看敌不过在耍阴谋。
大雷音继续说:“咱们交情匪浅,当年的事另有内情,我现在还没调查明白,不能跟你们细说,你们把这七彩霓虹草让给我把,我有大用。”
十三郎一听立马急了:“啊哈,我们费了半天的劲儿,让给你,你好香么?”
大雷音兽到镇定下来,好似拉家常一般的不紧不慢:“大长老,我当年误伤古历来,我一直想补偿他,可惜我找了多少年都没得到这异宝,你就当我欠你一次人情,好不好?”
十三郎一听他提起师父来,心潮澎湃,心想莫非他真的是另有苦衷,他也不是叛徒?阿酒也迷糊了,毕竟多年的老兄弟,这要是真的话,那当年也真是误会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究竟在干嘛?为什么一直杳无音讯?两个人正自出神,那知道大雷音突然飞身冲出山洞,大声骂道:“臭熊猫,你和这臭贼今日算计爷爷,爷爷还有要事,暂不计较,不奉陪了,哈哈哈。”再等二人追出来时,哪有他的影子。二人回到洞中,浮想联翩,十三郎想这大雷音定是使阴谋诡计,下次定不能轻饶,阿酒却追忆起圣主当年赠给大雷音兽天雷果的情景,那时所有的九阶妖兽都想要这果子,而圣主却给了夔牛,成就了今日的大雷音…
两天之后,悦来客栈里,阿酒仍旧变回小猫大小,趴在十三郎的肩膀上,而十三郎此时得了七彩霓虹草,分外的开心,招呼小二不停的上菜,什么贵吃什么,简直唬坏了伙计,一旁的易心雅也连连劝他,不要点那多菜了,吃不完浪费,十三郎却拿出一副你们懂什么的嘴脸出来,阿酒也不管,正好蹭个肠饱肚子圆,跳到桌上连吃带喝,潇洒的很。
吃了一会,易心雅看周围的酒座都走光了,这才弱弱的问道:“四哥,这小猫真是吞天兽么?”
“切,他?他叫蠢熊猫,又叫笨熊猫,臭贼,夯货,大肚汉,酒篓子,可不是什么吞天兽。”
易心雅一听他不说,也不再问,闷头吃饭,十三郎一看小姑娘的兴头被自己打断了,忽然想逗她开心,他那天看钟致远得了魂石喜不自胜,于是从牌子里取出那八颗橙色的魂石来,“小妹妹,哥哥不是不告诉你,只不过有些事你知道了却是对你没有好处,喏,哥哥给你这个,你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易心雅一看这厮一出手就是八颗七阶的魂石,吓得连连摇手,“四哥,我不能要,你快收起来。”十三郎还以为她没看上眼,又把那四个黑的掏出来,“这回行了吧,都给你,你是送人也好,自己留着玩也成,全归你了。”说完不由分说塞在易心雅手里,易心雅心中小鹿乱撞,“这四哥一出手就这么贵重,怕是有什么企图…”想到这自己的脸先红了,却没再拒绝。
十三郎一看她收了,那是不再问自己和阿酒的事了,当下也开心起来,又问她:“你们要去缥缈峰给什么弹弓子贺喜?这是怎么回事啊?”
易心雅一笑,纠正他说:“是金二公子,不是什么弹弓子。”
“哦,哦,那天我刚进来,没听清是什么,金二公子?他很招人喜欢么,你们大雪山离这么远去给他贺喜。”在十三郎心中,没有什么人情世故,他觉得人么要招大家喜欢,大家才能捧他的场,不然那是万万不能的。
易心雅又笑了起来:“金二公子从来不下缥缈峰的,我们怎么知道他招不招人喜欢,他是金掌门的二公子,他马上就要大婚了,我们去给他贺喜很正常啊,四哥,你要是大婚了多远我都去给你贺喜,不管你招不招人喜欢。”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十三郎心想“大昏?大昏是什么鬼东西?昏头昏脑的还用人贺喜,自己就晦气死了。”所以面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来,那知道小姑娘却会错了意思,以为他听了自己说的大婚什么的,在想歪的,面上露出又羞又急的表情来,问道:“你瞎想什么呢?脸色怪怪的。”
十三郎一听马上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妹妹,这大昏有什么好庆贺的?”
易心雅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板着脸说:“大婚还不庆贺,那庆贺什么?庆贺生孩子么?”说完这话脸又红了。
十三郎这草包上来刨根问底的牛劲儿来,“那你说这大婚到底是什么嘛,我根本不知道。”
易心雅一看他倒不像装假,解释说:“这大婚就是男女之间成了婚事了,他们成两口子了,你说值不值得庆贺?”
“两口子?”
“两口子就是那对男女,以后他们就一直生活在一起了,就好像我爹和我娘一样,后来他们生下我来。”
十三郎这回懂了,“啊,原来是这个样子滴,那是两个人的事啊,你怎么只说金二公子一人,你要说两个人我不就明白了吗。”他还想狡辩来挣回点面子来。
“我不说是因为那个女孩的身份谁也不知道。”易心雅有意卖关子。
十三郎一听高兴坏了,终于扳回来一局,马上打蛇随棍上:“我猜你也不知道,不然怎么不说。”
哪知道这一使激将法,易心雅却说道:“哼,师父和爹爹不让我随便说,不过告诉你也成,只要你这一路上什么都听我的,我就告诉你。”
“好好,你说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女的叫盈儿,你知道么?”易心雅向他得意的一笑,想来是这一路上十三郎要听自己的吩咐分外的开心。
“盈儿?哪个盈儿?”十三郎心中一紧,急忙问道。
“要不然,爹爹怎么不让说呢,你可知道这盈儿是谁的女儿?”说完又像卖关子一样看了一眼十三郎,继续说:
“她爹爹可是大大的有名,人送外号金面修罗,便是当年的奔雷圣者——古历来?阿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