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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绝不简单。
只不过,这女人现在应该重伤在身才对,破军离开前重伤在她的肩上,依照破军的脾气,绝不可能留下活口。
或早或晚,她的肩伤必会危及生命。
那她今早离开永和客栈又是去了哪里?
贪狼皱了皱眉,好奇之心升起,倏然就很想再见一面那白衣女人。
“走,林玉,我同你一起去永和客栈看看。”
林玉躬身:“属下遵命。”
贪狼却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去找一套寻常的低级祭司的衣服来。”
厄?林玉看了眼身边的桃花色衣袍的男人,这个确实应该让他换个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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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井摆弄着腰间的流苏穗子,南疆的女孩子多爱以流苏来装饰衣物,搭配在腰间十分的飘逸,相比偏北的佟家镇和云隐镇,红井还是喜欢这里人类女子的服饰。
短小轻便,且颜色艳丽,透着年轻的朝气,仿佛这里生活的女孩子们明媚的笑脸。
红井本就偏好红色系等等明艳的颜色,穿着白龙的衣服她总感觉那不是自己,她觉得那种俯瞰天下的冷酷形象,跟她完全不搭边。
红井三两步蹦到相独夏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喂,这件怎么样?”
绛红色的短裙,配着腰间垂下的浅蓝流苏,衬托红井清秀的小脸益发明丽动人,在相独夏以往的记忆中,白龙总是傲然地浅笑着,她满身的灵秀似水泽间逼不退的灵气,隽永在最高的山巅无法碰触。
若即若离。
但红井却不同。
红井是俏丽可人的,她从来没有白龙的冷静,总是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胡闹着不可理喻的事,她不需要像白龙那样承受着一整个龙族的顾虑,也不需要像白龙那般逼的自己很坚强。
其实这样就挺好。
白龙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所要接受的注视太多,那样子的禁锢,一个种族的希望反倒将她紧紧困死。
让她变成不会爱,也不会恨的傀儡。
此刻能看到她的笑容,相独夏倏然想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波光粼粼下,她眉角轻皱沉思的样子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那时他曾发誓一定要给她自由,终于一天要让她远离这些禁锢,想要带着她走,远走高飞。
或许龙族被灭绝,也没什么不好的。
没有了龙族,也就没有了白龙的责任。
能换来她这一生无忧无虑的笑容,相独夏想,就是自己五魂散尽也没什么,即便找不回其他三魂,他也觉得很值得。
见这男人只对着自己傻看,半天不说句话,红井无奈地抬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喂!我在问你呢!”
“恩。”相独夏点了点头,红井欣喜,以为他会夸赞自己几句,没想到竟听得他说,“不好看。”
“为什么啊!”红井不服气地撅起嘴巴,“你不觉得红色很适合我么?”
“那个家伙从头到脚都是这种颜色的。”相独夏忌讳地吐出这么句话来。
红井一怔,“那个家伙”?他指的是火狼王沐暗尘吧。
不禁小声的嘟囔了句:“他连皮毛都是红的。”
那头野狼,一身的红毛,同她嗜穿红衣这一点能比较么!
不过因为相独夏这句提醒,倒是有些想念沐暗尘了,自从凄凉谷分别,沐暗尘回去了返魂林,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那头野狼现在哪里?
或许还在处理狼族的事情吧。
心念动了动,不过她只是烧过沐暗尘的一根头发,契约并没完成,随意召唤他是不可能的。
突然想到咒逐神剑来,沐暗尘立过誓言要保护咒逐的主人……红井下意识地看向腰间,猛然发现咒逐并不在身边。
皱眉,出来的匆忙,她把咒逐忘在永和客栈里了。
她自己兀自在这纠结着,却未注意这一会的功夫,相独夏已经帮她挑选了件浅蓝色的衣裙,正在招呼她到他身边去。
“试试看这件。”
“这个……”
相独夏指了指搭配在红井腰间的流苏:“蓝色才适合你。”
红井无语。
就按照相独夏的意思,最终红井穿了一身蓝色走出了绣坊。
此时他们两人皆换成了南疆服饰,融入到街市里就同秋迟国的百姓无二,红井打量着自己的衣物,同那男人一个色系,突然想到,这要是放到现代,那算不算是情侣装了?
后知后觉,开始理解相独夏不让自己穿红色服饰的根结了。
因为这样的想法,反倒令红井小小的开心起来。跟在他身后,眼光落在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很想牵一下这双美丽的手。
她同相独夏并肩走着,脑子里却升起这般的漪思来,偏这男人不解风情还是怎么的,每当她靠近一些,试着将手凑过去,他就故意快走几步,拉下她很小的距离。她几次三番想要触一下他的手,他就偏要让她落了空。
红井急了,跺了跺脚:“相独夏!”
他波澜不惊的转眸:“你饿了?那我们去吃东西。”
天啊!这该死的妖孽!他还故意地装聋作哑,转移开话题,还将话说的如此无懈可击,一时倒弄得红井不知道如何发作。
红井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就要独自走开。
相独夏却哈哈大笑,回手一把攥紧她的小手,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身边来。
强迫打开她的手掌,五指相扣,他掌心的暖意传染给了她,红井忽然想到分水岭的夜晚,萤火虫,还有他浑身的冰冷,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一刻的温暖,却如同这静好的午后阳光,缓缓地刻烙上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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