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
夏凉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准备跟着陆禹前去参加今天的时装展览会。
来参观这次展览会的人级别都很高,分别是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时装界专业人士,夏凉擦亮了眼睛,见到好多平时杂志上才有的大师!
陆禹含着笑容,默不作声。
倏地,夏凉猛地一惊,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赶紧躲到一边的柱子后面,只露出个小脑袋。陆禹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远处,林习正在欣赏着展览作品,傅尧恩身为助理,则规规矩矩地穿了一套职业套装,跟在身边。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交谈得十分融洽。
陆禹微微抿唇,实际上,作为陆氏集团的少公子,怎么不可能知道林习这号人物?
当初在塞舌尔群岛的时候,偶然相识了夏凉,他感叹时间怎会有一位女子如这般美,但却在知道她男朋友是林习之后,打了退堂鼓。
然而,远方的男人仿佛感应到了两道灼热的视线,也朝这个方向望过来。
夏凉见大事不好,赶紧一转身将自己整个瘦弱的身子藏在了粗壮的柱子后面,以此来隐藏自己的行踪。
林习环着手臂,饶有兴致地勾起薄唇戏谑一笑。
这女人,怎么都追到巴黎来了?怀孕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正想要上去教育自己的老婆两句,林习猛然发现,夏凉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没错,他当然认识,就是陆氏集团的少公子,同时,在塞舌尔群岛**他凉儿的人!
莫非,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
想到这里,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步向前走去,不由分说地从柱子后面,将夏凉小小的身体拎了出来。
她尴尬地站在那里,憨憨地笑了两声,“呃……好巧啊。”
林习冷着眼,扫了一边的陆禹一眼,“一点也不巧。”
话音一落,陆禹紧跟其上,看上去像是在为夏凉接招,“是不巧,这次的展览会是我带夏凉来看的。陆氏集团承办了薇熙此次‘SnowKiss’的作品,通过那次的发布会我才知道她是设计师,所以想带她来看看。”
承办?他怎么不知道?
知道林习有疑惑,安绮一定是还没将发布会上的意外告诉他,夏凉企图敷衍过去,“发布会说来话长,不过还算成功。”
之后参观展览会,依旧是两人组的行动。
夏凉气馁地跟在陆禹的后面,时不时地就往林习那瞅一眼,每回看过去,他都能够同时转过来,用眼神告诉她,程夏凉,你完了!
全身像被电击一样,夏凉顿时就别过脑袋,不再去看他一眼。
没想到,更悲催的时候到了。
回到巴黎四季酒店,夏凉刚想要出门去吃晚餐,蓦地就被一只手给扯进了隔壁的一间房间。
“我说过不准你来!”林习俯身在她的上方,表情阴鸷。
强烈的委屈感从心头涌上来,夏凉呜咽着嘴角,不甘心地反抗,“可我就是担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宝宝还在梦里告诉我,妈咪,你要赶快去巴黎,小心爹地被傅小三抢走!”
她手舞足蹈,说的有模有样。
林习忍俊不禁,无奈地失笑出声,“……傅小三?”
夏凉眨巴着星星一般闪亮的大眼睛,点点头。
“别给人乱起绰号。”他一只大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又顺势捏住她粉女敕的小脸蛋,“你来也就算了,干嘛非得跟那家伙来?”
提起陆禹,夏凉兴致勃勃,她一蹬脚,靠近林习的脸,“干嘛?你有意见?”
他大方承认,“是,非常有意见。”
夏凉抿了抿唇,挣月兑出林习的怀抱,慢步走到床边,舒适地躺了下来。
“你别老这么针对他,其实他人还不错。”
听见自己老婆为别的男人辩护,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可能不针对?
林习微微眯起冰眸,慵懒地靠在墙上,“那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尧恩?她人也不错。”
夏凉反射性地从床上跳起来,神情已经透露出丝丝不快,“这不一样!陆禹对我没有别的想法,可是傅尧恩对你就是赤//果//果的爱意!”
她的激烈反应,也理所当然地引起了林习的不悦。当然,他顾及到夏凉有孕在身,所以收敛了脾气,并没有与她争执。
林习的隐忍也让夏凉很难过,她没有办法把光盘上看到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由于傅尧恩的介入,两个人之间就开始产生了莫名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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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夏凉换了一身衣服,尾随在陆禹的身边,走进了巴黎里兹酒店宴会厅。
白天的展览会结束之后,陆禹就收到了官方的邀请,前去参加今晚的盛宴。受邀的人大多是世界名流,所以并不多。
宴会的方式也很普通,只是众人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来到包厢的时候,人数基本已经来齐,林习与傅尧恩就坐在正前方,夏凉尴尬地移开视线,恰巧看见了很久以前见过一面的Kelly。
Kelly见到夏凉,也很热情地朝她挥了挥手。
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下,夏凉才就座在陆禹的旁边。
这是第二次了,参加活动,她却不在林习的身边,取而代之的,是傅尧恩。
只是,傅尧恩以助理的身份前来陪同他参观展览会,为什么这样的活动,她也有资格参加?勾起薄唇,夏凉淡然一笑,恐怕傅小三用什么借口都能够达到目的吧。
自夏凉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一桌的人就都以赞叹的目光看向她。
因为她作为一名设计师,还只是在国内小有名气,暂时没有踏入国外的界限,所以无人知晓。
待夏凉入座之后,更有外国男士大胆地开口,用英语赞美她,“真是一位美丽的小姐。”
也有旁边的一位中国人士接口,“莫非这位小姐是陆少的女朋友?陆少真是好眼光。”
一句话,冻结了四周的空气。
陆禹连忙解释,“不不不,她只是我的朋友。”
虽然道清楚了关系,但是众人仍旧以暧昧的目光流连在两个人的身上,甚至,比不解释要更糟了。毕竟,有一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