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还真是毫不留情,朕倒要看看,你到底狠心到什么程度?”
听着安冷雪的话,归海薄情冷眸一眯,一个箭步便持剑冲上前去刺向他的要害。安冷雪侧身与薄情的银剑擦身而过,一跃而起,一脚恰好立到薄情的剑尖上,薄情反起把剑一挥,安连亚赶忙一个翻身撑到地上。
归海薄情美眸望向床上赤间隔果的白磬磬,伸手扯下桌上的布匹,利索的丢到她的身上,恰好盖住了她光洁的身体。他的整个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潇洒快速。在那一瞬间,他的余光好似望见了白磬磬腿上的羽翼标记……
白磬磬紧盯着面前打斗的两人,眼睛转到归海薄情的身上。没想到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狂魔,也会顾及到她作为女人的尊严。竟然帮助她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随即,薄情扬手一挥,持刀向安冷雪挥过去,安冷雪险些躲不过,支撑着单膝跪在地上,这时归海薄情当机立断,以快刀斩乱麻之气势张手朝着安冷雪劈过去,安冷雪猝不及防,从臂膀到胸口,被他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安冷雪闷哼一声,抬头瞪向归海薄情。
“噗!”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上一句话,鲜红的血液便顺着嘴唇流了出来。
尽管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归海薄情的强势,但还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强。安冷雪用手捂住已经控制不住鲜血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整个屋子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白磬磬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的房间战斗,却丝毫不能去帮上什么。她恨眼前软弱的自己……
“哼,可悲的家伙,再强也只不过是一只没有感情的猛兽罢了。连最起码的人情都不懂,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个‘躯壳’,连个人都不算,呵呵……”安冷雪掠去自己嘴角的血痕,用着可笑的眼神望着归海薄情,“你这次其实是冲着安连亚来的吧?你们长得这么相像,难不成是兄弟?诶?朕可没听说过安连亚有个冷血兄弟啊,莫非……是被抛弃在外头,谁也不需要的废弃物品?还是说……你是个在外边被偷生的野种?”他装成一副鄙夷的样子,说出这番任谁听到都会觉得满腔怒火的话。
“那么……像朕这样拥有着高贵纯血统的皇族,不是你这种野种可以触碰的了的。”安冷雪挑衅的对归海薄情说着,好似在以高高在上的口气来对付在他眼中最卑微不过的人。
白磬磬看向安冷雪,用着不理解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心中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刚才还在对她发泄着不满,为什么现在却要把心扉隐藏起来,藏在最不能令人初级的黑暗的角落?为什么总是要扮成坏人的模样,来诉说着伤人的事情?她不理解,不理解安冷雪,他真的让人太捉模不透了……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想把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拒于千里之外吗?
但归海薄情的眼神告诉别人他丝毫没有被这些话所触动,漂亮的眼睛容不下一丝污垢去沾染,洁净而透亮,渗着一种冰冷,尽管如此美丽绝伦,但他的浑身上下还是散发着让人啧啧不安,颤颤发抖的强势气息……
“你说的够多了……”淡泊的几个字,归海薄情顿时挥剑再次向安冷雪刺去,发生的太快,毫无预兆,一招一式都充满了无情与迅速,让人实在是防无可防……
在归海薄情收手把剑完全插回腰间的剑鞘的同时,安冷雪身上立即裂开了好几个口子,鲜血直流,止都止不住。这便能看出归海薄情出手是有多么的快速,剑法是有多么的高超,以至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收回剑鞘之后,劈在俺冷血身上地口子才有足够的时间迅猛张开……
归海薄情高深莫测的武功不禁令人叹为观止,同时又充满了惊心动魄与提心吊胆。
“咳咳……”被血水卡住了嗓子,安冷雪不住的咳嗽,甚至于干呕。
归海薄情理都不理他,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不久,他把眼光放到了那个用锁锁住的箱子中,抬起一脚便毁坏了那个箱子,看到里边的东西,他便停下了动作。
里边是一把长刀,全身似乎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光芒,刀身上刻印着威武的七星大印,耀武扬威的样子超越了一切,突显出了这把刀隐隐之中那无可抵抗的威力!
他拿起里边的长刀,朝着屋中挥了挥,恰如其分,很是随手。如果他不是刻意的不去破坏这屋中的物品,恐怕现在屋中的东西早就已经被这把吹毛立断的宝刀给削为灰烬了,仅存的也可能只有白磬磬躺着的那张床。
办完自己手中的事情,归海薄情转身看向地上的安冷雪,把刀架在安冷雪的脖子上。不用任何的言语,但这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心知肚明,归海薄情才是当之无愧的高高在上的王者!因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安冷雪冷哼一声,抑制不住的喷出鲜血,
“哼,不愧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他抬头向床上的白磬磬望去,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目光……眼神中温柔荡漾的涟漪使人心醉,心迷,心痴……
白磬磬也吃惊为什么安冷雪会对她露出这种表情。
在归海薄情举刀之际,安冷雪一个翻身跳到外边,
“你真的以为朕会被你打到三次么!”他稳稳的站自来,“今日只是个热身,改日朕会好好地跟你来个正面交锋!”话音未落,安冷雪早已不见了踪影。
归海薄情望向院中,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安冷雪跑到街上的一个拐角,在那里,他终于支撑不住,卸下自己的假装‘面具’,鲜血喷口而出,他虚弱的坐到地上,伤口的血怎么止也止不住,他隐忍着剧巨,但是急促的呼吸已经背叛了他的坚强,他其实几乎快要撑不住,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真是差点被那个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