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群人挖了一夜的通道,终于挖到了密宫,白磬磬先负责到密宫里和军兵们讲完事情的原委,待到军兵们点头表示同意的时候,她才敢让那群挖通道的人在走回去搬运雪兽,因为安冷雪只要一万匹雪兽,所以她特地给自己留下两万,继续托人养在这间屋子的秘密通道里。待到事情全部做完,太阳已经高高的晒到正中间了。那群人便留在迷宫里,成为了那伙军兵中的一份子,各个脸上都充满了知足,跟着操练的时候也特别高兴。白磬磬满意的看了他们许久,才离开了密宫,走出了密道。牢牢地把地下封锁,在四周检查无事之后,才肯放心的带着安陌离走出房门。出于安全起见,她把这一个房间买了下来,嘱咐老鸨子没有她的同意不准任何人进出,老鸨子连声诺诺,牢记在心中。她还特地为此准备了一把锁,紧紧的锁住了房间。确保房间平安无事之后,白磬磬才肯领着安陌离走下楼。
“这位爷,小女子卖身不卖艺,请爷另选他人。”楼下,一个粗壮高大,满脸胡子的达官贵族,拉着一位明媚皓齿的青楼女子迟迟不肯放手。
“行了吧你青蜓,天下狐狸一般骚,你人都是青楼的了还想不卖身?”那个男人倒像个吃软豆腐的男人,只是满脸的色相,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不卖身便就是不卖身,由不得别人说什么。”而那位名为‘青蜓’的女子,看起来倔强的很。
“青蜓,我跟你说,我可是看重你了,我好心好意地想要娶你回家做小妾,你怎么不领情?瞧,我有的是钱够你赎身,你要是再在这儿给我装清高,把我惹急了,我可就不赎你了。”男人被那姑娘惹急了,把钱装口袋里就气冲冲的走出了夜欢楼。
“你走啊,我也不差你那点钱。满脸胡子的糟老头,傻子才想嫁给你做小妾!”青蜓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姑娘们都惊奇的望着她,老鸨子也是吃惊的朝青蜓走过来,
“青蜓啊,你这样可不行,人家要买你的身,你就卖吧。既然来了青楼,就把那股清高劲儿给我放下,刘爷说得对,天下狐狸一般骚啊。”老鸨子伸出手想要模模她的额头。
“我迟早会离开这家青楼的!”没想到青蜓更加语出惊人,她嫌弃的看了老鸨子一眼,瞬间把头别过去,不让老鸨子碰她。
“青蜓!你太无礼了!”老鸨子脸上露出生气的神色,“你这个死丫头,以为你红了是不是!你就算呆在这儿多少年名牌花魁也真轮不到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对于青蜓的言辞,老鸨子生气了,她大发雷霆,张手就要打她一巴掌。
青蜓本来可以稳稳地接住老鸨子打来的手并加以还击,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稳稳地替她挡住了老鸨子的手,青蜓望向替她挡住一击的人,那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那世间仅有的一双月亮一般神秘美丽的眼睛,真是我见犹怜,清澈无垢,就像是神话里嫦娥仙子的那双美眸,明明近在眼前,却感觉远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即。整个人纯洁的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的雪白色莲花……
“住手。”白磬磬截住了老鸨子的手,十足的拥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般的气概。
“哟,客人,您这是干什么?咱们可别伤了和气。”老鸨子一见是白磬磬,立即收回了手。
“这可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她要是肯使出功夫,就算是你这儿的红牌花魁也肯定及不上她半分。”白磬磬回头瞧了青蜓一眼,看样子是打算护着她了。
“姑娘,她的确长得不错,但她绝对不是花魁的料。你瞧,她和你站在一起一比,不就黯然失色了?”呆了许久,发现白磬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老鸨子不乐意了,问道,
“这位姑娘,我念你是客人,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但你要是这么多管闲事的话,我可就不能再对你客气了。我就纳了闷了,我教训我自己的姑娘,关你什么事儿啊?”
“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是她的主子。”白磬磬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应当的看着老鸨子。
老鸨子听后,嘲讽般的大笑,
“这可真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敢问这位姑娘,你什么时候成为她的主子了?”
青蜓在一边抿着嘴唇不言语,完全像是个旁观者,不为所动的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现在。”白磬磬话音落下,即刻逃出来一把银票,“这些够不够买她的身?”
在白磬磬拿出钱的那一刻,老鸨子的眼睛就愣是没有离开那些银票一刻,直直的望着它们,
“够了,够了……”这得是多少钱啊,比刚才那位刘爷出的钱还要大手,还真是头一次见在青楼里有女人出钱买女人的!老鸨子镇定一下情绪,看了一下紧紧攥着白磬磬衣裙的安陌离,纳闷的问,“姑娘,看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想必也一定有夫君了吧?”
白磬磬被老鸨子问的愣了一下,随后木讷的点头道,
“有,怎么了?”
听后,老鸨子笑道,
“既然姑娘有了夫君,有了儿子,又何必要花冤枉钱买一个青楼女子呢?我虽然认钱不认人,但也想好心劝你一句,青蜓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你把她买回去,她勾引你的夫君,你可就得不尝试了。难不成你想花费银两买一个狐狸精放在你夫君身边,等待你夫君把你休了?如果你坚持要赎青蜓的身,那么别怪我提醒过你,日后怪罪起来,可别找到我的头上才是。”
“自然不会找到你头上,如果日后我夫君真的被她勾引了,那只能是我的夫君没有定力,让我真正看清了他是什么人,到时候就算他休了我,我也没有怨言,只能怪我当初找错了人。”如果自己的男人真的是沾花惹草,那么休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白磬磬的这一番怪理论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哪有丈夫把自己休了,自己不怪丈夫,不怪狐狸精,却反过来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