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野心是什么,我不想管。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无论你想干什么,只要再做能够伤及到白磬磬的事,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听到男子的话后,洪立元不屑地哼了一声,“老夫还当你是个什么了不起的男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冒着危险踏破重重士兵防守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七情六欲不是人的能力所可以摆布的,我不信你洪将军活到至今,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而疯狂过。”听着洪立元的鄙夷口气,男子不急不躁,平静相待。
洪立元叹了一口气,眼眸深处化为一滩柔水,
“是啊,老夫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起初不也是为了夫人,为了和夫人的孩子吗……”他转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是吧?三王爷?”
见自己被识破身份,安连亚静静地摘下脸上的蒙面布料,露出俊美绝伦的脸庞,薄唇轻抿,
“说实话,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家尽出一份力,而不是为国,仅此而已。”
“呵,像你这样这般疼爱自己夫人的人,已是为数不多了。”洪立元暗暗地抬起头,用深邃的目光看向安连亚,“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爱夫人胜过爱自己。结果呢,老夫竟沦为叛臣贼子。三王爷啊,听老夫一句劝,趁现在还能够控制的时候,尽早收手吧,你现在年少气盛,用情太深,其实仔细想想,她不过是一个女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你对她的感情。可千万别想老夫一样,为了自己的夫人,宁遭天下人唾弃,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到那个时候,你想要收手,也为时已晚。为家尽出一份力,不值,不值啊。”
安连亚望着洪立元,色淡如水的薄唇轻启,
“她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只要我觉得值,那便是值。人生在世,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但能够抛开所有障碍,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人并不多。有些恋人,会因为钱财,地位,势力,前途而含泪分手,各奔前程,但当他们达到自己想要的利益,回过头来一想,最后悔的事,依然是与自己的心爱之人分开。我想守护自己的爱人,我想一生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天下世人都反对我们,我也不会有想要放弃她的念头。”
“三王爷啊,为了白磬磬,你没有必要那么做。你那么爱她,但你有没有想过她爱不爱你?在那次静慈被掳走事件,老夫不难看出,你那位夫人喜欢的还是那个叫诺风的男子,你,充其量不过是皇上一道圣旨和她成亲的男人罢了。”洪立元的话语毫不婉转,直言不讳。
“我会努力让她爱上我,如果在我尽出全力之后,她还是喜欢他,那么,我会选择放手,让她去追寻她自己的幸福。所以……”安连亚的眼神突然变得像刀片一般,令人恐惧,他看向洪立元,“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白磬磬何德何能,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嫁给你这样的男人……”洪立元道,“想要害白磬磬的人不少,凭你一个人是防不来的。老夫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正是因为白磬磬,那个男人才会掳走老夫的女儿。白磬磬那个女人,老夫是杀定了!”
“那你就试试看!”安连亚握住手中的剑柄,只一用力,洪立元的脖子便缓缓地留下鲜血。
“你杀了老夫,一样会死。”
“那便死好了,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此刻安连亚清澈的美眸,似是水晶一般透亮。
“有不速之客闯入将军府!”这时,外面传来骚乱。想必是那昏倒的士兵醒了,告诉其余军兵有人抢去了他的士兵服。
“快搜!”紧接着,便是一阵慌乱的脚步。
“呵,现在好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洪立元大笑道。
安连亚勾起一抹淡笑,神秘而又自信,
“那可不一定。”
片刻之间,洪立元只感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没了,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安连亚的踪影?转眼看向外屋,门早已大敞,阵阵凉风吹动着洪立元布满皱纹的脸。
“轻功不错。”洪立元似是自言自语道。
安连亚出到内院,蹬地而起,踩上一军兵的头,飞上墙壁,回头望一眼那在后面苦苦追赶的军兵,冷笑一声,飞身而下,稳稳站到将军府外的地面。使出轻功,健步如飞的跳到树上,当他在跳下的时候,便彻底在军兵的演眼帘中消失了。
原来,洪立元的帮凶,是黎诺风。安连亚淡漠的眼神看向将军府的方向,从刚才洪立元和他对话,说到黎诺风的时候,他便已经从洪立元的口气里听出来,黎诺风就是幕后控制洪立元的主导者。因为洪静慈在黎诺风手中,所以洪立元不得不听从黎诺风摆布。
在安连亚走后,洪立元立即拿起桌上的纸条,点起火烧掉。许久,他拿起口袋里的黎诺风给的布囊,把第二张纸拿出来,上面写道,
“离间安白感情,致使两人不和。”
看完,洪立元笑了,呵,上次是赢取民心,这次是挑拨离间,一次在公,一次在私,如此看来,黎诺风亦然是个痴情郎,也是个为了白磬磬而做出不懈努力的男人。但是,比起安连亚对白磬磬的爱,还是差些火候。黎诺风的占有欲太强,对待白磬磬,更多的是不服气,想要把她抢回来。而安连亚,才是真真正正为白磬磬着想,为她幸福着想,真正爱她的男人。
可能白磬磬也正是因为太幸福,才会有女人嫉妒她,从而开始不惜一切的报复她吧……
安连亚,不会走上自己这条老路,因为他可以分得清什么该为她做,什么不该为她做,如此分得清楚的男人,将来必不会让他自己的女人受罪。若是自己年轻的时候,能够像安连亚这般明白,那该有多么好……
“要是静慈能够嫁给安连亚,老夫可真是太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