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气和地泡上一杯茶,安静的嗅着茶叶通过热水的泡养而从杯中传出的清淡香味,缓缓地升腾着的热气,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脸上,一股暖流顿时袭入眸中,白齿轻启,她端起茶杯,感受着传达在手中的温暖,微微俯头,品了一口茶,新鲜的茶叶味道传入舌尖,温热的清香入口即化,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平和,从未这么的平静过,闭上疲劳的眼眸,仿佛置身于一片茶叶园中,新翻的土壤的气息,悦人的花香,还有那茶叶的芬芳,清新的气味透过空气一同被她吸入鼻中,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随后,便是久久不能消散的轻松,使她过目不忘,流连忘返……闻到这样的香气,仿佛一切想要追求利益,经纶事务的心思都放下了,第一次感到压力全无,这般的惬意,简单。
再一次睁开眼眸,全身都被净化了一样,转头望着窗外缠绵的两个人影,却毫不为之所动,白磬磬从容地转过头,忽略他们的存在,继续品尝着手中的茶。
而窗外,安连亚紧皱眉头,反感的把青蜓推到一边,对于面前的女人,他已经厌烦到无以复加。在意的望了一眼窗内的白磬磬,看到她正不在乎的喝着茶水,看样子悠闲得很。心中顿时压抑起来,就算她再不在乎他,当看到别的女人正在亲吻她的夫君的时候,心里无论如何都应该有所触动吧?但是她为何还是那般的漫不经心……难道在她心里,他真的什么也不是吗?以至于事到如今,她还能够娴静自如的坐在椅子上品茶。
想到这一点,温柔地眼眸微微地低沉,在别人眼中看来,安连亚此刻的样子是那么的凄美……他的心,好像真的有些凉。他不害怕白磬磬对他说狠话,也不害怕她几次三番的把他拒之门外,他唯独恐惧的,就是看到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王爷,我喜欢你。”这时,青蜓一把抱住安连亚,大声的喊着,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在这个时代,像青蜓这样大胆并且主动向男人示爱的屈指可数,一般这样的女子,都会被世人看成‘不要脸,没贞操,厚脸皮’的注定倍受唾弃的人,她拥有着像男人一样的性格,敢爱敢恨,且想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我并不想给女人难堪,在我还会给你台阶下的时候,希望你能够就此打住,不然尊严全失,到时可别指望我会顾着你的面子。”安连亚的语气像是一块寒冰袭入了青蜓的耳朵,他的眼神中,全是冷漠与厌恶。
挑衅的看了一眼窗内的白磬磬,青蜓抬起头望着他,
“那王爷为什么能够对王妃这么温柔?对别的女人就那么冷漠?”
听着青蜓的话,安连亚冷笑一声,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讽刺,
“恕我直言,你还不够资格问我这句话。”在普天之下的女人中,唯一能够入他眼的,只有白磬磬一个。他是一个好男人,仅仅只是针对白磬磬而言。而对于其他对他有情有义的钟情女子,他是个十足差劲的负心汉,只是因为,他对她们没有感情,根本不屑一顾。
“同样是女人,王爷怎么能够只对王妃一人好?您别忘了,您是王爷,有着尊贵的身份和权力,我青蜓看过那么多男人,就没见过像王爷这样执着一人的痴心郎。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还就不信会有不偷腥的男人。”青蜓放开他,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卧房的窗前,好像是故意说给白磬磬听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即使王爷现在心里只有王妃一人,但是时间久了,新情变成旧情,你一定会与王妃疏离,想要迎娶其他更加貌美的女人。更何况现在王妃性情还这么淡漠,拒王爷于千里之外,我相信过不了多久,王爷就会奈不住寂寞,跑去侍妾的房间。”
而此时房间里的白磬磬,已经能够很清楚地听到青蜓的话,她抿着红唇,望着手中的茶水,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情绪起伏,谁都不知道她在心里沉思着什么。
“我永远都不会这样做……”安连亚自嘲的苦笑一声,为什么唯一令他着迷而痴情的女子,却对他是毫不在意……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这王妃若一年到头总是对王爷这般冷淡,怕是连香火都无法续。到头来,王爷还不是得去找填房?”眼眸偷偷地看向白磬磬,青蜓悄悄地在心底笑了一声,娇言道,“与其看王妃脸色,倒不如,王爷直接和我生个孩儿,如何?”说着,青蜓靠近安连亚,把手靠在他宽大的胸口上,神情暧昧不已。
只听得身后门突然开启,白磬磬快步走到两人中间,怀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把青蜓推到一边,护在安连亚的身前,
“你认为王爷凭什么会和你生孩儿?”她的眼眸中,已经有暗藏不住的怒火燃烧。青蜓心里明白,那是女人吃醋时所必要的情愫。
“王妃又不和王爷生,所以只能由我来代替了。”得意地笑了笑,青蜓说得理所应当。
“谁说我不和王爷生……”不过脑的把心中所想变成话语月兑口而出之后,白磬磬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止住嘴。
看着眼前像护食一般把自己护住,容不得别人动一根手指头的白磬磬,安连亚由心底绽放出一抹惊艳的微笑,那种拨开乌云见日升的开心,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原来自己的王妃,并不是不在乎她,她还是……会吃醋的。
“嗯?王妃的意思是……要和王爷生孩子了?”青蜓笑起来,调侃的语句让白磬磬感到不对劲,难道青蜓是故意想让自己吃醋,才与王爷亲热的?
意识到这一点,白磬磬在心里纳闷青蜓为什么会帮自己的同时,又为自己的冲动羞红了脸。
“你……可恶。”憋了半天,她才指着青蜓吐出三个字,随后不管不顾的掉头就跑,因为自己说了那么难为情的话,让她更加害羞于面对安连亚,她迈开急促的步伐,逃似的离开了王府。
白磬磬跑到王府外,躲到角落中喘息,心里在嘲笑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竟然慌乱到这种地步,真是可笑。
“三王妃?”就在她在对刚才的一幕感到脸红心跳之时,只听到后边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她应声,刚要转过头,谁知后颈突然一疼,随后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