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棐鹏把白磬磬和瑾妃放到马车上,独自一人跳到地上,抽出剑与那伙追兵展开搏斗。
“你们先走!”他此行的任务是保护车上的这两位姑娘,不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是他所必要的责任。他奔起一脚把眼前的追兵踢到一边,趁这个功夫快速的转过头,用剑柄重重的拍了一下拉车的马。马顿时抬起前蹄长声嘶鸣一声,随即使用健硕而有力地四蹄飞奔起来。
“啊!”可能是因为马车的突然加速,使瑾妃猝不及防的往后仰去,后脑勺正撞到了车壁上、
“没事吧?”一旁的白磬磬及时出手把她的身子拉回来,一边关切的问,一边还时不时的望向被马车落得越来越远的展棐鹏的身影。
“展手下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白磬磬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担忧,道。
“放心吧,他可是三王爷的人。”瑾妃轻微的揉了揉脑袋,之后坚定不移的看向白磬磬,说得斩钉截铁,好像是那么的相信安连亚,似乎只要是他的人,都是本领高强,高深莫测的,不难看出她已经对安连亚的能力生起一股无可置疑的佩服之意。
“但是,追兵真的只有那一批吗?他们如果是调虎离山之计呢?”白磬磬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担忧的问。
瑾妃作出不经意地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时那接连不断闪过的绿树,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淡淡地笑了一声,显得有些许的无可奈何,
“已经不是如果了。”而她的模样,还是那般的镇定自若。
“嗯?”白磬磬没有听明白瑾妃是什么意思,但在看向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刺进马车来的时候,她想她已经知道瑾妃的话中之意了。
急忙伸手按住瑾妃的头,是她同自己一起低去,这样才侥幸的躲过了追兵那致命的一击。
“瞧这架势,他们是不想留活口了!”低声自语,白磬磬抬起长腿给了那进来马车的追兵一脚,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踢到了离马车老远的河中。
即刻白磬磬跃身坐到车外那匹拉扯的马上,紧握住马鞭狠狠地抽着马的,迫使它加速奔跑,“樱樱姐坐稳,要开始疾奔了!”她转头对着马车上的瑾妃道了一声。只是这无意的一声,却表明白磬磬已经愿意作为瑾妃的知心朋友。
望着白磬磬的背影,瑾妃在后面不声不响的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谁知追兵骑着马在后面穷追不舍,甚至队伍越来越庞大,而白磬磬的这匹马要承受着马车的重量和两个人的体重,自然跑不过追兵的那些骏马,没过多久,她们便被追兵团团围住,无路可逃。
“可恶!”白磬磬低吼一声,即刻转头伸手一把拽过瑾妃。
瑾妃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早已经坐到了马背上,她吓了一跳,立刻抓紧白磬磬的腰。
顿时,白磬磬解开接在马身上的那沉重的车链,没有了车子的重量,她们身下的马看起来立即有力气了许多。
“你想要干什么?”瑾妃睁大眼睛看着白磬磬,急促的问道。
“哼,”白磬磬平扫四周追兵,冷哼一声,“当然是冲过去!”
“驾!”还没等瑾妃应声,白磬磬就挥起马鞭,用腿使劲夹了一下马身,那马仰天长鸣,来了精神,不管挡在前方的那些人,迈开蹄子飞奔朝前冲刺。
瑾妃无可奈何地环抱着白磬磬,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只听得耳旁风声如箭一般‘嗖嗖’飞过,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任着白磬磬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敢从白磬磬身上撒开手。
前方的那些追兵瞧见这架势,也是软了气势,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调转马头给白磬磬让路。他们只是奉命来追捕俘虏的,要是不但没有追到人,还为此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那可真是不值得。追兵也是人,他们永远不会因为命令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没有了万马齐腾的声音,只听得耳边的风声和单一的马蹄声强而有力的敲打在地面上,瑾妃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回头望了望后边,竟没有追兵再追上来,但身下的马还在疾奔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樱樱姐,你不用害怕。”感觉到身后的人儿在不安分的动弹,白磬磬挂起一丝微笑,没有了刚才的锐气,甚至在语气中感觉还有些许的轻松。
“你真的很厉害,”瑾妃抬起头,用笑容掩盖住面容中的紧张之意,“若不是你在场,我恐怕又要被人抓回去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同国的人落入敌国手中而已,再说了,我这不是也为了自己能够月兑身吗。”白磬磬根本没有把刚才的那些追兵放在眼里,自然我不会在乎什么。她的口气,充满了轻描淡写。
“你们这夫妻俩,真是让我心服口服。”瑾妃摇了摇头,眼中露出赞赏之意。
听着瑾妃的话,白磬磬纳闷,
“什么夫妻俩?”显然,她还是没有适应与安连亚结为夫妻的身份。
“瞧你糊涂的,”瑾妃咯咯地笑了两声,“我说的是你和三王爷啊。”
“哦……”想到安连亚,白磬磬红了脸,声音明显低了下来,“我们俩有什么好让你佩服的?”
“你们两个都是厉害得很,三王爷则是文武双全,战略出类拔萃,是个相当精明的人。而你,不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身手矫捷,擅长揣摩人心。你们两个论谁都是卓绝群伦,现在又结为夫妻,双臂合力,岂不是无人能敌了?”
瑾妃的话让白磬磬不好意思起来,
“樱樱姐,你可别说了,这样对我们大加赞赏,怕是我们当之有愧啊。”
“呵呵……”瑾妃轻轻笑了一声,“有什么好愧的?我说的是事实。”
两人话语轻松欢快,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对好姐妹。这后宫嫔妃与王妃共同骑马,共同欢笑的场面,可是少之又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