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们!”不料这突然的一声吓了她们一个哆嗦,抬眼望去,只见一伙追兵从前方的树林里跑了出来,这次,倒是围得她们很紧。
原来那树林是条近路!白磬磬皱了皱眉头,怪不得他们会半路不见,原来是另有打算!
白磬磬平静地环视着这些追兵,看着这数量,想要硬拼怕是不可能了。当下情况来看,若是反抗必定自讨苦吃。不如束手就擒乖乖跟随着他们回去,路上说不定还能逮住什么机会月兑身。
一个小小的青凤国,竟会这么的张狂!白磬磬咬着牙从心里愤恨的咒骂了几声。
“好,”正在追兵们想要动手之际,白磬磬淡淡地开口,“我们不会反抗,就跟着你们回去。”
对于白磬磬的话,追兵们也是感到很吃惊,他们没有想到这俘虏竟然会这么的听话,竟不用半点强硬便能够把她们押回去,真是有些大喜。
瑾妃则在一边看着白磬磬默不作声,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她很安静,不知道她是认命的从容接受还是在盘算着些什么。
追兵们下了马,先是把白磬磬拉下来绑住了她的手脚。瑾妃还是坐在马上,迟迟没有动弹,然而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也没有人能够看清,她手上正在做的那些小动作。
“还有一个,给她绑上。”追兵们确认把白磬磬捆的很结实时,才把注意力放到瑾妃的身上。
瑾妃握着马缰,努力使身下的马努力往前走两步,靠近追兵群。
“你们还真是能耐啊,在宫里也能跑出来,这下可算追到你们了,让你们再跑!回去等着吃苦头吧。”看着瑾妃这么配合的骑着马上前走了两步,追兵心里窃喜这次终于逮着两个认命的蔫茄子。他们嘴里嘟嘟囔囔,张罗着绳子便要给她绑上。
瑾妃看准了时机,突然扬手朝追兵们撒了一把白粉似的东西,追兵们没有防备,也许是那些白粉对眼睛有害,他们各个捂住了眼,疼得倒在地上打滚。
白磬磬愕然,朝瑾妃投去惊奇的目光,
“你……会用毒?”
“上马!”
千钧一发之际,展棐鹏及时赶到,身下骑得亦然是从追兵手里抢来的骏马。他驰骋着骏马飞速的经过白磬磬,伸手掠过白磬磬的腰肢,片刻功夫马已跑得老远,原地已没有了白磬磬的踪影,再一转头看向远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已经被他带到了马上。
“来得正是时候。”瑾妃一笑,看也不看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追兵一眼,生疏的晃了一下缰绳,笨拙地驾驭着马追赶着前方的展棐鹏与白磬磬。
“那些解决掉了?”坐在展棐鹏的马上,白磬磬手脚被绑实在是不自在,但她并不在意这些,转头问。
“回王妃,那些人无一幸免。”展棐鹏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得道。
按理来说,作为手下,和王妃同骑一马算是冒犯,不敬,以下犯上,但现在情急之下,为了救人,只能勉强凑合着。但这些小事,大度的白磬磬是不会在意的。
“嗯。”白磬磬点了点头,听到后边瑾妃追上来的马蹄声,算是放下了心。
“对了,”想到了什么,白磬磬又问,“瑾妃娘娘女扮男装以使节的身份来到青凤国求和,青凤国君王就没有发现其中猫腻吗?”
“那青凤国君王奸诈的很,怎会不知。”展棐鹏皱了皱眉,道。
“那……”白磬磬纳闷。
“是这样的,”展棐鹏接过话茬,“那日王爷担心瑾妃娘娘在异国他乡办事会出什么状况,便派属下快马加鞭赶到青凤国,因为属下会易容术,所以很轻易地便混进了宫。恰是那时,青凤国君王起了疑心,派手下来探究虚实,瑾妃娘娘心生一计,先露出女儿身让那君王手下去讲,第二天便让属下易容成她的样子参加盛会,这样一来,不但给了那君王难堪,还能够借此让他与轩珍国复合。”
说着,展棐鹏眼中露出厌恶之色,
“谁知那青凤国君王竟出尔反尔,抓来了王妃不说,还扣押了瑾妃娘娘,毫无理由的发兵攻打轩珍国。瞧他的意思,是想置轩珍国与死地。”
“原来如此。”白磬磬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转向四周的树木之中,不再说话。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展棐鹏把马停在一个废弃的小茅屋边,瑾妃也跟着停了下来,
“两位主子想必都很劳累,今晚就先委屈一下两位金躯,暂住在这茅屋中吧。”他跳下了马,随后把白磬磬抱下地,给她松了绑。
“为何不可继续赶路?”
展棐鹏走到瑾妃的旁边,扶着她下马。瑾妃落到地上后,抬头问道。
“天色一晚,今天想要赶到轩珍国边境怕是做不到,”顿了一顿,他看向两个姑娘,“还请两位主子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再赶路。”
“我们留在青凤国一日,就会危险一日,目前我们还没能够逃出去,万一晚上追兵连夜赶来,那该怎么办?”白磬磬松了绑,舒活子后,上前一步问。
“无碍,属下会在这里为两位主子守着,誓死保护主子们的安全。”展棐鹏低下头,样子很是尊敬。
“也只好这样了,那就麻烦展手下了。”
之后,白磬磬也没有再说什么。
展棐鹏先走进茅屋,借着月光警惕地探视着里面,在确认安全之后,才放心让白磬磬和瑾妃进去。他轻轻地关上门,在身上的袋子里拿了些草料喂饱了那些马,这才走到离茅屋不远的一棵树旁坐下去,他把剑插在地面支撑着躯体,眼睛却一直有神的睁着巡视着四周,察觉着一切的风吹草动。
“樱樱姐,若你心中所想真的如白天话中所说,想和我当知心朋友,那么就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屋内,白磬磬转过身,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瑾妃,问,话语颇显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