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亚一把揽住白磬磬的腰,把她抱上了他的黑马,随后,他一跃坐上了马,恰好能够搂住他前方的白磬磬。
白磬磬没有了坐展棐鹏的马时的拘束,放心的把头靠在安连亚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呼吸,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微笑。
还是第一次,和安连亚共骑一匹马。可以像这样尽情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前所未有的舒心在白磬磬的心头荡漾开来,泛起一波涟漪。真的好想,就这么靠在他身上一辈子。
安连亚手中握着马缰,温柔地拥着身前那安静的人儿,他望着前方的路,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对她无尽的爱,尽显在他的眸中,永不能消散。
终于进了轩珍国的都城,城里热闹无比,人来人往,敲锣打鼓随处可见,似是都在庆祝轩珍国的胜利。来到淮王府跟前,安连亚扶着白磬磬下马,
“磬磬,你先进府里让丫鬟帮你梳洗,打扮好之后就进宫吧,今日皇宫盛待朱鹰国君王,我缺席不太好,就先去了。”
“可是,”白磬磬犹豫了一下,“皇上说过让我永远不能进宫的。”
“那并不是个死命令,况且他那天不也说了么,让你进宫去看看贤妃,他已收回成命,你不必再介意了。”其实,只是安连亚单方面想要白磬磬出场而已,皇上并没有说过需要王妃到场。只是,朱鹰国君王这次是带着公主来的,看这意思想必是要在此选夫了,他不希望麻烦会落到他头上,与白磬磬同去,起码能够有个回绝得借口,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嗯。”既然安连亚想让她去,那么她也没有非要留在王府的理由。
语毕,白磬磬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府,安连亚则骑着马朝皇城前进。
“王妃,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洗澡水。”进了屋之后,丫鬟对着白磬磬恭敬地道了一声,便出去忙活打水去了。
白磬磬本是在屋中等着丫鬟备水进来的,但不久,站在窗沿上的白鸽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眯起眼睛皱了下眉头,
“真是逼得够紧的。”
不一会儿,丫鬟备水进来了,她们遮上屏风,把水装进洗澡桶中,之后走到白磬磬面前,
“王妃,洗澡水已经备好了,奴婢们来为您沐浴更衣。”丫鬟面带尊敬,规矩的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们下去吧。”白磬磬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们退下。
“是,王妃。”丫鬟们自然是听话的,王妃下达了命令,她们行了礼之后,便退下了。
白磬磬从里面反锁住了门,这才拿了张白纸走到桌边坐下,握住毛笔在磨好的墨上蘸了几蘸,之后便在纸上不停地挥舞着笔墨。
写好之后,她把白纸撕成个条,条上只留着一竖行工整的字体,接着,她把条卷了卷,用不显眼的细丝系住它,白磬磬叹了口气,愣了片刻,之后站起身把窗沿上的白鸽拿来,把纸条绑在它的腿上。
“白鸽啊白鸽,为什么你一定要那么听她的话飞来呢?怕是你这只可怜的小东西,也是迫不得已吧。”她望着白鸽,表情中带着些苦涩,说不出的情愫包含在她的延伸之中,声音中充满了无可奈何,似乎是在嘲笑白鸽,又似乎是在讽刺她自己。总之,不管是她还是白鸽,不都是始终逃不出蓝竹的掌控之中吗……真的很想反抗,若她有双像白鸽一样的翅膀就好了,若白鸽有着像她一样的想法就好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和白鸽两个,就都能够逃出去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没有翅膀,白鸽也没有逃出去的想法。
又是一声叹息,白磬磬眼眸望了一望,还好,没有人注意。于是,她走到窗前,双手一挥,白鸽便拍打着双翅飞舞起来,她一直注视着它,直到它飞不见了踪影。
“嗯?”却不料一双灵动的眼睛恰好看到了那一幕,“又是那只白鸽……王妃,在和谁传递书信?”
秦灵芸坐在小亭子中,手里捧着一杯茶,悠闲的享受着阳光,看到那只白鸽飞过,她好奇地神色随即跟随者它,但不久,她便不再在意,若然无事的喝了口茶。算了,马上要和三王爷成亲了,她也没心思再管这些事。
“哼,还挺快的。”皇宫中,蓝竹半眯着眼睛在隐蔽的角落中望着天空,见一只白鸽朝她飞来,她微微地勾起唇角,伸出手指,那白鸽便听话的站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从白鸽的腿上拿下纸条,打开来看,不久,她冷笑起来,
“白磬磬啊,我看你是活腻了……”她把纸条攥在手里,咬了咬牙。
没想到白磬磬还真是会反抗了,有了思想的棋子还真是不好摆弄。那伙人的性命,她不想救了?
‘无可奉告’这四个字,便是纸条上的全部内容。这也是蓝竹觉得她开始反抗的原因。
“蓝竹,你在干什么?”这时,一个小宫女朝她走过来。
“哦,没什么,瞧,我捉住了一只白鸽。”蓝竹赶紧把纸条藏在袖子里,换上了一副虚假的笑容,走过来对小宫女欢喜的笑着。
“你也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逗鸽子?还不赶快去忙活着,今天青凤国君王带着公主来了,皇上要宴请他们,我们这一天可有的时间够忙了。”小宫女说着,看了一眼白鸽,“这白鸽说不定是哪位主子养的呢,你在这儿抓住它,万一被怪罪下来,我可不管你。”她的话语中有些责怪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把它放了就是了。”蓝竹应付着笑了一声,便抬手把白鸽放了。
蓝竹并不担心这只白鸽会跑到哪里去,这是她驯养的最得意的一只,不管它飞到哪里,最后都会回到它起初的笼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