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磬磬起的很早,因为她想见到安连亚,若是她像平常那个时辰起来,怕是连他的影子也找不见了。暗自苦笑一声,从什么时候起,她和安连亚的位置调换了?还是说,现在是该轮到她主动的时候了?
远远地看到大堂里有个忙来忙去的身影,白磬磬快步走进去,却发现是秦灵芸在那里。
她……不是夜煞吗?或者,是白磬磬从头到尾都想错了,秦灵芸和夜煞根本就是两个人?
“啊,”正忙活的起劲的秦灵芸抬头看到了白磬磬,立马放下手中的盘子,恭恭敬敬的走到她的面前,“妹妹参见姐姐。”
白磬磬上下瞧了瞧秦灵芸的装束,里着素色抹胸,外套碎花及地长袖裙,长发不再留在背后,而是挽起个髻,没有太多的装饰,只婉约的戴了几根簪子,颜色配的恰到好处,与这一身长裙很是搭调。秦灵芸本就是个十足的美人,不管是浓妆还是淡抹,都蕴藏着不同的风韵神采,各有千秋。只是今天,白磬磬觉得她异常的漂亮。
“在干什么?”白磬磬微微地点了点头,偏头瞧了瞧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菜色。
“回姐姐的话,妹妹正在做菜,已经差不多做好了,姐姐快趁热吃吧。”感觉不能光在这里站着,秦灵芸立马走到桌前拉开了一张椅子,请白磬磬坐下。
看样子,秦灵芸和夜煞不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他易容成了她的样子而已。若是同一个人,青蜓为什么之前还很讨厌她,之后又和她那么要好?
确定了心中的答案,白磬磬坐到椅子上,想了一想,觉得还是问一问比较好,
“灵芸啊,”她唤了一声。
“姐姐,什么事?”秦灵芸正在摆放着桌上的菜,听到白磬磬的声音,她回过头来。
白磬磬抬起头,
“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人闯到你的屋子里去?”
看着秦灵芸惊异的眼神,白磬磬察觉到这样问太过于直白了,连忙解释道,
“昨天我们王府闹贼,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到你的房间去?”
“啊?昨天闹贼?”谁知秦灵芸更加吃惊了,“我不知道啊,姐姐,我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当我被送入洞房之后,就感觉一阵阵的困意袭来,抵不住,也没等到王爷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到了今天一早才醒。连红盖头,都是我今儿醒过来自己掀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看到夜煞扮成新娘子从秦灵芸房里出来,原来早已经事先准备好了。
不由得摇了摇头,这盗侠两口偷天换日的本领可真是强啊。
“你自己掀的红盖头?”白磬磬感到有些奇怪,其实奇怪的不是秦灵芸自己掀红盖头,而是她那样从容的表情。要知道,一个女子在洞房花烛夜自己掀盖头,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秦灵芸竟也像她一样,自己独自度过了那洞房花烛夜,唯一不同的是,王爷肯和秦灵芸拜堂,而当时却在他们两个要拜堂的时候连半个影子都没有出现,她受到的冷嘲热讽,绝对是能够让一个女子崩溃的程度。然而,她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崩溃。
秦灵芸呢?她也不在乎吗?不……她很在乎。只是表面伪装得很好罢了。
“对。”秦灵芸微微地点了点头,“不过没办法啊,是妹妹失礼在先的,竟然在等待夫君的时候睡着了,王爷不给妹妹掀盖头,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惩罚。”
“对了,”白磬磬环顾着四周,“王爷呢?怎么没见到他?”
秦灵芸笑了笑,
“妹妹一早起来就不见王爷影子了。听下人说,王爷很早就去上早朝了,好像今日皇宫中有一场与朱鹰国较量性的比武,王爷的武功那么好,自然会留在皇宫里。今晚还有大宴,怕是王爷不能回来了,就算回来,也可能会很晚。”
“那可真是苦了你忙活这一大场,这一桌子的好菜不能让王爷吃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吧?”其实白磬磬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她觉得,她心里的难受程度远远比不上面前的这个小娘子。
“不是,”谁知秦灵芸却摇了摇头,“我刚起来就知道王爷不在王府里了,所以,妹妹做这些菜,是特地让姐姐品尝的。”
白磬磬一愣,她可真是没想到,秦灵芸这些菜是专门为了她做的。
“呵呵,谢谢你啊,真是让你费心了。”是真是假她不知道,但是她的礼数话要先做足了,
她可算算明白,为什么秦灵芸这么招人喜欢了。若是她不知道秦灵芸的城府太深,怕是也会被她收到一边。
“姐姐言重了,做几个菜而已,哪里会让妹妹费心。”秦灵芸莞尔一笑。
“姐姐!”这一声姐姐,叫的白磬磬吃了一惊,那声音太过于嘹亮,不是秦灵芸发出来的。她转过头去,却瞧见白芷儿正向她奔跑过来。
一个猝不及防,白磬磬被白芷儿扑倒在地,白芷儿只顾着哭,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瞧瞧这是怎么了!”这可吓坏了一旁的秦灵芸,她赶忙跑上前把两人扶起来,关切的对着两人左看右看,好似生怕哪里受伤了似的,“没伤着吧?”
“没事。”白磬磬摇了摇头,随后把注意力转到正哭得可怜的白芷儿身上,“芷儿,你怎么了?”
“我……我……”白芷儿抬起头刚要说,却瞧见了秦灵芸,顿时止住了口中的话。
“姐姐,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秦灵芸笑了笑,识趣的退了出去。一家人的私里话,她还是不要听得好。
见秦灵芸走了,白芷儿这才开口,
“姐姐,榛王爷他……他,”
“他怎么你了?说啊。”白磬磬急坏了,连忙问。
白芷儿抬起头,
“他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