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不是她的房间!
全身顿时僵硬,白磬磬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缓缓地转过头去,夜煞的俊脸在这一时间映入她的眼帘。
白磬磬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退后两步,
“方玄,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这是我和青蜓的房间!”她慌着用手语解释道。
夜煞望着她,微微地眯了眯眼,
“大小姐,你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呐,”他慢慢地靠近她,那双眼眸似是在质问着她一般,“说,你昨晚做什么去了?为什么那么晚才进房间?又为什么会进错房间?”
看着夜煞逼近的脸,白磬磬愣了一下,用手比划着,
“你生气了?”
“当然会生气的吧!”谁知夜煞竟然毫不掩护的承认了,他死命的盯着她,“很可疑,大小姐你很可疑。”
什么可疑?白磬磬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她看得出来夜煞很生气,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些什么,她不过是进错了他的房间,他们两个这么熟,不至于要这么介意吧?
“一个女人那么晚了才知道进房间来,当然可疑了!”夜煞实在是忍不下去,大声冲白磬磬喊道。
原来如此……白磬磬皱着眉低下头,好像在隐忍着什么。方玄,你是找揍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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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磬姐,别生气了。”青蜓一边摇晃着白磬磬,一边死瞪着夜煞,“方玄也是关心你啊,虽然他想歪了,但也不能……打他这么大一包吧?”
只见夜煞正委屈的蹲在墙角,双手心疼的捂住自己头顶上的大包,楚楚可怜的望着白磬磬。那双突然变成的蛋花眼里泪汪汪的。
白磬磬转头瞪了夜煞一眼,夜煞刹那间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夜煞竟然误会她跟别的男人私会!她一个忍不住就……伸手打了他一拳!
当然了,白磬磬和夜煞五年的朋友情谊,这样的吵架也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没人会放在心里。好在她闯的是夜煞的房间,夜煞及时把同住的男人支开,不然第二天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过了一会儿,人们差不多都起来了,吃了早饭,谢过老妇人,人马便要启程了。
白磬磬收拾好东西,看着火伏也吃饱了饭,才坐到它的身上,细心地抚模了下它的头,似是在夸奖小孩子一般。
“哎……”看着白磬磬开心的笑颜,夜煞叹了口气,转过头对青蜓抱怨道,“大小姐对火伏比对我们还好。”
青蜓听后哭笑不得,
“你怎么这么小孩子气?还跟火伏吃醋!”
“戚!”夜煞不满地把眼睛转到一边,“本来就是,不过是你反应太迟钝,感受不到大小姐对火伏的爱罢了。”
“哈?”青蜓把手攥成拳头,死瞪着他,“你刚说什么来着?”
夜煞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火伏很享受白磬磬的抚模,毛茸茸的耳朵忽闪忽闪的,那样子好像在对她撒娇,可爱极了。白磬磬实在是忍不住对它的喜爱,尤其是当它还是一团小肉球的时候,胖乎乎的小爪子总是喜欢不停地轻挠她的手背,每次都弄得她痒痒的受不住。
心里总是感觉有种视线正在盯着她,白磬磬不自在的停下与火伏玩闹的动作,微微地把头转向自己觉得奇怪的那个方向,谁料恰撞上安连亚那双眼眸投来的目光,四目交织的一瞬,她顿时全身都僵硬了,不自在的看向一边,躲避着他毫不避讳的眼神。
真是奇怪了,没事看她做什么!白磬磬低下眼,已经没有了逗火伏的心情,眼中空洞,除了愣神,她此刻什么也不想干。
安连亚站在马车旁边,默默地注视着她。看着她发现他后那不自然的表情和动作,俊美的脸上竟不自觉地挂起一抹微笑。
“好了少爷,快上马车吧。”闻人音楼在旁边好像发现了安连亚的目光,快步上前搂住他的胳膊,紧紧地黏着他。还不时地摆出愤恨的样子瞪着白磬磬。
安连亚这才低下头瞧了闻人音楼一眼。
闻人音楼拉着安连亚就上了马车,小椅陶看见赶紧跟着上去。
大部队开始前行,人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对此次的旅程充满了憧憬。
白磬磬他们三人也是一样,骑在坐骑的身上,望着远处的美丽风光,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当然,白磬磬没有办法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听青蜓和夜煞在耳边斗嘴,自己默默地微笑,心里十分开心。其实,身边有两个不停地说话逗自己笑的朋友,的确是件幸福的事情。
中午他们赶到了城镇之中,匆匆的停下来吃了一顿饭,便又踏上了旅途。毕竟还是要节省时间,不能总是顾着玩乐,明理路途遥远,他们连夜赶路都怕是赶不到那里。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晚上,一行人没有再吃过什么东西,也没有再停下来歇息过,只是一味的朝前走。
“前面有个小村子。”安连亚掀开窗帘,望着外边的一片漆黑,他四处寻找着什么,终于在前方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些灯火。
“少爷,是要在小村子里休息一晚,还是就这样赶路?”闻人音楼顺着安连亚的目光望去,她抱着熟睡的小椅陶,忍不住开口问道。
“看看情况吧。”安连亚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那个小村子。
白磬磬他们此行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自然要在前方打头看路。三人互望了一眼,率先进入了那个村子。
这个村子里没什么特别,只是让人觉得异常的不舒服。奇怪的是两侧的人家都不少都没有点灯,而且房屋破旧不堪,道路快要被倒塌的木质建筑给铺满,整个环境显得破烂不堪,微风呼啸,传入白磬磬的脖颈后,竟让她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