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闭嘴!”卫昭骨节紧紧的捏着酒盅,略微的泛白。
太聒噪的女人了,她的那张嘴难道就一定要开合个不停说个不停吗?
卫暄最开始还是笑着看,可现在他有点不想笑了。
他皇兄……好像生气了。
“我不!我凭什么闭嘴?该闭嘴的是你,该认错的也是你,既然他能认出来我是个姑娘,那么就说明他不是招摇撞骗的骗子,我就有上去问问的必要!我同样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人家滚,就算是他吃了那盘牛肉,屁大点事,你那么富,人家吃你点肉怎么了?干嘛对一个老人家说滚?”
唐酒酒叉腰,认认真真的开始数落卫昭的错处,他这个看不起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说罢,不等卫昭说什么,唐酒酒想起什么似的,模模自己的胸口,她记得卫昭一般都是将那纸契约放在胸口贴身而藏的。
果然,折的方方正正。
唐酒酒拆开,大声的念道:
“三,鉴于甲人为吃亏的一方,所以甲人必须得到乙人的最优待遇,无论何时何地。”
“何时何地,懂吗?”
唐酒酒“啪”的将那张纸按到卫昭面前的桌上。
卫昭眸中积聚戾气,他够忍耐了,这女人以为自己是什么?她有什么资格置评?以前身体在她那里,她还算有着自己的把柄,可现在,她以为自己手里有什么筹码?
卫昭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淡淡的看着唐酒酒。
“疯子。”
他微启薄唇,用指尖挑起那张纸,手掌摊开,用力的将那张纸揉进掌心。
唐酒酒凤眸越睁越大,那张纸就像是她的心一样,那张纸是她在京都唯一的靠山,那张纸……
还有很多很多,那张纸现在就这么被卫昭毁了。
为什么觉得鼻子这么酸呢……?
唐酒酒怔愣的模模脸颊,那里已经濡湿一片。
“唐酒酒……?”
卫暄本来就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什么我是个姑娘他是个骗子人家吃你肉……¥#@*&¥……???
什么东东???
现在唐酒酒竟然哭了出来???
然后皇兄生气了???
卫昭看着唐酒酒掉眼泪,掌心微微松了松,可是随后更是用力一分:“是么?哭了么?心里难受么?”
为什么要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惹怒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不是告诉过她闭嘴了?一纸契约,她以为他有多当真?现在换回来,那东西早就该毁掉了。
这就是惹怒他的下场,这就是他卫昭宁可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