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唐酒酒和简曦辞之间都是很沉默。
唐酒酒昏昏欲睡,累了一天,觉得有些困,所以没有和简曦辞说什么,简曦辞则是自己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唐酒酒。”简曦辞突然睁开双眼,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
唐酒酒从睡的迷蒙的状态中猛的惊醒,她忿忿的看着简曦辞。
“心都要被你吓的吐出来了……”
简曦辞:“==……”
“家父前日从大安寺回到了侯府,所以来到侯府之后,你要先沐浴,随后与我一起去拜见家父,收你为安乐侯义女的事……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对家父说起。”
这下唐酒酒懵了。
“你爹是个怎样的人?”
简曦辞想想,怎样才能用一个恰当的措辞形象的将安乐侯描述给唐酒酒。
“卫暄似乎很怕他。”
完了完了!
唐酒酒心中迎风流泪,卫暄和自己是一个性子的人啊!!要是卫暄很怕他,那那那……
“一定要见你爹吗?”
唐酒酒瑟缩了一下。
***
安乐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不会有答案。
因为就在简曦辞带着唐酒酒沐浴完毕之后,来到正堂找安乐侯的时候,那老人家,他不见了。
简曦辞有些愠怒,老爷子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鼓捣个花花草草的,那东西比他这个儿子还要重要的多。
于是唐酒酒跟随简曦辞开始在他家的花园里穿梭,神奇的是依旧没有找到安乐侯。
简曦辞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唐酒酒,不觉有些尴尬,“不然这样……”
唐酒酒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唐酒酒嘿嘿一笑:“午膳还没吃呢……你家管饭吗?”
简曦辞无力了,他觉得自己有种带孩子的感觉!
“……这样,你先回去用膳,我在这里……继续找找看。”
唐酒酒指了指:“原来的那间屋子就可以么?”
简曦辞颔首,“对,你找蓝衣。”
唐酒酒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正堂里是侯府议事的专用地方,所以特别的正式,蓝衣是里面的管事,为人一丝不苟,性格与安乐侯像得很,也是因此,颇得安乐侯赏识,才破格提为这里的管事。
蓝衣皱着眉看闯进来的唐酒酒,好像是看一只怪物。
“这位小姐,你……”
唐酒酒模模肚子,微笑着说:“你就是蓝衣吗?我是你们安乐侯的义女,今天才算是正式入府,方才我说我饿了,世子要我到这边来用膳。”
世子……?带女人回家?何时侯爷多出来个义女?
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蓝衣,蓝衣心里揪紧了,她,是世子的心上人吗?
蓝衣面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不好意思,小姐,我就是蓝衣,可是我并不认识你,我在侯府六年,从来都没听说过,侯爷有个义女。”
唐酒酒模模头,也是,自己这是初来乍到,简曦辞大概还没对老侯爷说。
“没事没事,你现在不是听说了嘛……”
“请你离开。”蓝衣的面容沉下来,严肃又吓人,唐酒酒一愣。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安乐侯义女,最近新收的,后日是我的封后大典,这两日我要住在侯府……”
蓝衣可笑的看着唐酒酒,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大概是想当皇后想疯了吧?不过话说……这个疯女人是怎么跑进来的?!
“来人,将这个疯子赶出去!”蓝衣高声喝道。
“啊喂……”
可是好像已经迟了,从门外走进两个带刀的侍卫,他们像石头一样沉默,一人架起唐酒酒的一只胳膊,将她拖了出去。
“蓝衣!!!不信你去问简曦辞!!!”
唐酒酒情急之下大吼,却不知道更是触到了蓝衣的嫉妒的刺。
又是一阵微缩的疼。
“马上丢出去!”
蓝衣手臂一挥,满院子的下人围拢过来,大家窃窃私语,一阵**,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唐酒酒怒,用力的张开嘴,狠狠的对着左边侍卫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左边侍卫猝不及防的中招,松开唐酒酒手臂,唐酒酒趁机挣月兑束缚,对着蓝衣大吼。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已经说完了我的话,你为什么不信我?你觉得我骗你有好处还是怎么样?”
蓝衣完全罔顾唐酒酒,面无表情的发号施令。
“继续!拉住这个疯女人!”
“你再一口一个疯女人我就把你打成傻女人!”唐酒酒挽起袖子,呲牙咧嘴,准备在侯府大干一场。
旁边围观的下人大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蓝衣管家不敬的她是第一个呢……”
“这小姑娘哪里来的?为什么之前没见过她?”
“不管是哪里来的,蓝衣那贱人这次总算是有人治了……”
……
蓝衣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那些人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就像是一条条小虫子,不停的向她耳中拱动,撺掇起她难堪的情绪。
她朱蓝衣,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
蓝衣冷笑:“把我打成傻女人是么……?就看你今天有没有能力走到我的面前。”
话音未落,蓝衣已经飞身而上,右手握成鹰爪状,直逼唐酒酒的喉咙。
唐酒酒看着蓝衣大鸟一样的扑过来,灵敏的向另一边躲去。
蓝衣扑了个空,眸色更冷,看准了唐酒酒的位置,再次向前。
唐酒酒毕竟是没有学过武功的废柴,她只会将一把杀猪刀舞得风生水起,蓝衣森冷的招式下,很快她便被蓝衣擒住。
“既然你是府外闯进来的人,大概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吧……?”
蓝衣的笑容慢慢扩大,变得阴森可怖,她的五指慢慢捏紧,唐酒酒觉得月复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抽走,双眼迸出缭乱的星星,她不断的挥动双臂,尽管已经力不从心。
“魔鬼……魔鬼……”
唐酒酒的脸庞变得通红,声音也因为挤压而变得不成样子。
下人们看着蓝衣暴虐的一幕,不约而同得到沉默。
这就是年轻的蓝衣能够一直压制住他们的原因,蓝衣有一身邪门的很的武功,侯爷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只当蓝衣会武功,反而觉得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