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与宁满枝翻遍了每一寸,可是都是徒劳。
“娘……娘……”
好像除了这个音节,这个她再也说不出别的,宁满枝现在的心情灰暗到了极夜的尽头,怎么可能,为什么在她去卖戏本子的空当,再次回来,家里就走水了?
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娘没有睡觉,而是在洗衣服,娘还笑着说她傻丫头,还答应她,再也不去打劫路人了。
她们一清二白,也没有什么仇家,娘虽说年岁偏大,可是还不至于将房子烧掉。
宁满枝被这些个问题堵得心口发痛。
“唐酒酒……怎么办……”宁满枝捂住的死死攥住唐酒酒的衣袍,卫昭此时插了进来,一片余热的灰烬上,他的姿态仍是最高贵的帝王,棱角毕露。
“被火烧的最剧烈的地方,不是黑色,也不是灰色,是白色。”
卫昭走到唐酒酒的身后,唐酒酒的脚下,踩着的正式一处近乎纯白的粉末。
“这里是火源,是有人来过这里,因为白色灰烬有两处。”
卫昭又指了指稍远的一个地方,冷静的分析道。
卫昭就像是一个沉着冷静的猎人,一点点循着猎物留下的痕迹,找出它们的原形。
宁满枝大叫:“这不可能!平时我们从未招惹什么仇家!”
卫昭冷笑:“做响马,没仇家?”
唐酒酒狠狠的盯着卫昭:“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会少说两句。”
可宁满枝却像是被这一句话给点醒了一样:“我记起来了……以前……徐州镇上开了一家赌坊,我娘经常去。一阵前,那家赌坊倒闭了……我娘才回到松城的小赌坊。”
藏玉楼!
电光石火,卫昭的脑海中猛的将这两点串联在一起。
“那家赌坊你去过吗?”
卫昭问道,宁满枝擦擦眼泪,答:“那家赌坊之前是个妓——院,我去里面,送过戏本子。”
“老板对你说过什么吗?”
宁满枝摇头:“记不得了……”
不过卫昭想,他只要再确认一个消息,就可以知道卿子烟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了。
最不希望的事情可能发生,那就是申屠阳奉阴违,表面上进贡给云国,臣服恭顺,实则与天狼早已狼狈勾结。
申屠作为几个零星小国之首,具有一定说话的权利,如果它给其余三个效果施加压力,其余小国虽有心归顺云国,但是奈何相距甚远,求救无法,必然不敢忤逆申屠。
卫昭不禁怀疑,卿子烟与申屠,或是天狼王,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这是对云国极为严重的威胁。
“卫昭,你有什么办法吗?”
唐酒酒抱住宁满枝,跪在地上问卫昭,宁满枝也同样看着卫昭,她说:“只要有机会帮我娘报仇,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卫昭俯对着唐酒酒耳语:“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