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锋芒初露一
车子开到了成都繁华的街道人民南路,那里有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叫七月杏,标志是两枚连在一起的红杏。里面尽显五星级酒店的奢侈,在酒店前面有一个草坪广场,还有一个音乐喷泉,草坪上种着几棵百年的老榕树。成都简称为蓉,芙蓉的蓉,本来酒店想在前面种植一大片芙蓉花,可又显得太过空旷。
于是,蓉与榕音相通,所以酒店特意是种了数棵百年老榕树,把前面一大片草地都遮盖住,夏天之时,住在酒店的一些客人都会走到这榕树下设置的休息坐位上悠然的听歌,喝着各种饮品。(这一个酒店仍虚拟,不存在的,所以有朋友当发现成都没有这一酒店时可不要骂我,特始说明)
七月杏酒店占地两万多平方米,前楼高二十层,后楼三十层,中间有一个幽雅的花园。酒店设计隽逸、优雅,是艺术与建筑的完美结晶。拥有各种房间,套房一千多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窗莫不是凝聚着设计师的精心之作。
将军在这里的三楼订了一个雅间,他与这里的老板也都算半个老熟人了,他来过这里几次吃饭。在一次吃饭的时,因为有人在滋事捣乱,将军小帮了一下忙,让这里的老板感激不尽。其实这也是小事一件,七月杏大酒店的老板自己也可以摆平,可即然有人能帮他出头,并很干净利落的把事情搞妥,老板何乐不为。
这事让他清楚的明白那一个身着便服但有着军人仪表的老人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更清楚,想在一个城市里做生意能有一个舒适的环境的话,那么结识一些权力人物是很有必要的。老板也清楚道上的一些事,有时候,官方的权利不一定能帮得了他。那么就只能是依靠自己或是有一些拥有实力的朋友。现在这一个还不明身份,但绝对让人感觉到生畏的老人一定是个靠山。
精明的他也知道这种人物除非是他想结交你,要不然你就是百般的攀付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也不求将军能和他结交成怎么样的朋友,只要是一般的朋友,在求人时,急救时能给自己有一条后路,他都很开心了。所以,老板对将军很客气,但绝不会是刻意的迎逢,只送了一张贵宾卡给将军以示感谢。
并说了,凭这卡,来这里只收成本费,老道于此的他对做人这方面还是很有一套,让将军觉得这中年人还不错。所以,一般来说,将军和老友相聚,或是有什么朋友来时,大都来这里,都会提得到很好的招待,但又不会太过的热情。将军很感谢七月杏东主的精心与诚意,但他从来就没有对老板是做出什么样的承诺或是说那种,“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之类的话。
作为一名军人,而且是一名手握重兵的将军,所说的话对别人的影响将会很大,所以这些话将军很少说出来。尽管如此,七月杏还是受到了不小的照顾,这些照顾并不是来是自将军的指示,而是地方政府的一些官员,特别是当地的公安部门。有好几次,市里的一些权贵都有看到将军做东都是来这七月杏,于是,都纷纷的猜测,将军与这七月杏有什么关系。
可不管怎么说,只要这酒店没有太过的事,各路人马都是给予了最大的优惠,在很多大酒店都或多或少的受到黑白两道刁难时,七月杏都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东主心里明白是为什么,将军心里也明白,可他从来就不提这一件事,也没有当是自己帮了什么忙。东主清楚,这个老人是不需要自己送些什么钱或是礼物,只要他来这到这里。最好的服务,最好的招待,最好的菜肴,最好的酒与茶。
不过东主有些奇怪,这位老人一年来的时候很少,最多也就三五次。而吃的喝的也不会是要最贵的东西,他不喜洋酒,要的是中国的白酒,不喜菜式繁杂的主食。就算是请客也多是风味小吃多。
为了感谢将军那不算帮忙的帮忙,就算这些风味小炒,他都要求酒店里的大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做好。他也从不去打听将军的身份,不过从他的行止与那些有幸做在一起吃过饭的地方官员的陪脸笑坐中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就如今天,他看到老人带来的几个人中的四个老人,都是显得那样的不凡,有一个还穿着没有军衔的绿色军装,这套衣服感觉中只是像军装,但没有军衔,不排除可能是一个退伍军人。
这是一个包间,大概有六十平方,中间方位只有一张圆桌,空间显得很大。在墙边有摆着一摆的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全都是中国的山水墨画,在角落摆放着的是高脚架的盘景。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很舒适又很雅致的味道。
天寒在桌上才得知,其他的三个老人,并不是在下午他和肥鸭回来后才去找的。而是三个有两个并不在成都,虽是在四川,可是在外地,下午将军与老爷子出去是去接他们。
穿军装的那一个,是成都军区驻昆明十四集团军的参谋长少将卫基理,虽然与石沉桂同属是少将。可一个只是集团军的参谋长,一个是大军区副司令员并手握成都军区最精锐的特战队,就实力来与权势来说,还是石老爷子要比卫基理来得凶悍。而另两个老人一个是重庆市的公安局长兼政法委书记章扬,一个是德阳市委书记赵勇强。
听了他们的介绍,天寒和肥鸭都是吓了一跳,原来五个老头除了老爷子之外,个个都是在当地响当当的人物手握重权,更有两个将军。可偏偏他们当年的队长却是回家务农,这话倒没错,老爷子现在就是在家里种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问号是充满了两人的脑袋,都快要发昏了。
看着两个少年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老人家们都爽快的哈哈大笑,他们发觉得这两个孩子还真可爱。连跟着来保护他们的几个警卫也觉得有趣,不过可不敢像老头们那样的大笑。
“头,你的孙子,很可爱呀,看样子是很不相信我们和你是战友呀。”赵勇强在一旁打趣道。
“是呀,没有想到头会有两个孙子。看样子,这两个小家伙还是很强壮的那种。”卫基理也在一旁开玩笑的说,作为十四集团军的参谋长,以前曾是一名特种部队的精英队员,他看人的眼光绝对不会错。一眼就是看出了天寒和肥鸭是习武之人,在这一点上,石沉桂就比不上他,卫基理以前他就是以眼光犀利著称于他们中队。
几个老人家还是用着以前称呼老爷子时还用着以前在特种队时的称呼,叫他为头。除了在座的几人外,还有几个以前的战友是和老爷子交情特别好的,当年他离开特种部队时,个个都是含泪惜别,依依不舍。在以后的几十年岁月中,还能常常保持着联系的老部下,也就只有那么十来人。
“老卫的眼光还是那么的毒呀,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可是我看出来的是这小胖子,而小天一脸的无害样,你不说我一时还看不出呢。”章扬现在是公安局长,从部队转业到地方,从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做起到现在的公安局长,大大小小不知是破了多少的案件,他的眼光并不会是比卫基理差多少。
天寒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些老头子,不知是从肥鸭的那些动作中看出他是习过武。对于自己,他更是有信心,大藏于拙,已能很好的掩饰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表露出来,很少人能知道自己是练过武,平常所表现的肌肉强壮是因为键身的缘故。可卫基理竟一眼就看穿了,有些事,姜还是老的辣。
“卫爷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好像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其实我本来是没有看出来你会有习武,只是看到肥鸭走路与神情,再想到头是你们爷爷,头可不会是浪费了自己的一身好本事。从你的身材上看,就肯定得出结论,他不会只教小胖子而不教你,呵呵,不过,我刚才也只是猜的,必竟是有些拿不准。”卫基理的话,让天寒愕然,让章扬也愕然,也让所有的人都是呆了一呆,都没有想到他看出只是猜的,可给出的结论却又是如此的清淅。
“那卫爷爷,您又怎么看到肥鸭习武了,要知道肥鸭这家伙身体那么胖。不管从那一个方面看,都好像不能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一个练家子。又胖,脸上又不凶悍,眼神也不特显有光,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很简单了,一般的胖子走路或是上楼,脚步都是显得比较重。重心在下,下踏间都会有一个比较深的印子,并走路有些虚晃,这些一般人并不大注意也不易看出来。
可刚才肥鸭走路,一点胖子走路的特征都没有,反而是显得很敏捷,脚下是轻轻的,行走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虽然我们一行有你石爷爷的警卫在身边,可肥鸭他还是下意识的把警惕性提高,时刻暗地里注意着外部环境有什么异像,以防万一。
我想,明知老石身手那么高明的特战队警卫在这里,还能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就是对自己的身手是很自信。不过,我看到你却是浑然不在意,那只有两个结果,一就是你只是一般的人,一就是你的身手比肥鸭要高明。所以,刚才我就猜猜了,没有想到却是猜着了。”
很简单的理,没有多深奥,可这份那对周围环境人与物敏感的观测力,让天寒好生佩服,有些事并不是说能力高或是天才之类就可以,这都是经验。特别是这种经验并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学得到,这是人生的积累,是要经久的磨练才能从一件不引人注意的事情或是动作中看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看神情,在坐的人都深以为然,在坐的,除了天寒和肥鸭外,其他的个个都是特种部队出生的,身边环境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他们不能是否就确定某个看起来安全的地方就是真正的安全,也不确定在平凡的地方就会没有自己所想要的线索,所以,很多时候,这些专业人士都是很着重于身边环境的变化。
两个将军都是难得有的几次以权谋私,今天就有一次了。因为卫基理是坐军用直升机来的,而章扬是石沉桂派直升机去重庆将他接来。只有赵勇强是因为离成都近,德阳到成都上高速,六十公里的路程坐小车也不过是大半个小时而已,不然只一个下午的时间三个老人那来得及是在十多年后相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