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就是这么招待我的?”一袭旖旎火红的衣衫在暗夜里诡异的飘落,此人正是斩言。
俊逸的五官英气十足,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眸中闪动着精光,却瞬间流转,薄唇紧抿,似无情又似薄情,两耳鬓的发髻梳向后脑,再高高束起,只留一丝小碎发飘在饱满的额头,身后浓密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看起来飘逸无比,帅气的让人目不斜视。
“斩兄,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快来喝一杯吧,尝尝这酒怎么样?”凤南亦依旧笑得轻松,却也明显感觉怀中的人僵直的身子,不自然的想蹭出他的怀抱。
而斩言像是完全没有看见这一幕,也没有去碰触那酒杯。
“姓洛的,真的找到了?”斩言平静的口吻听不出情绪。
“是啊,就在古府呢,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了。”凤南亦继续调侃。
“那是自然,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那该死的丫头呢。”斩言狭长的丹凤眼突然闪过一抹狠戾,转身便想施展轻功离去。
“等等,斩兄何必如此心急呢,前日听闻大将军南宫玉要回朝了,看来今晚就会到达京都”凤南亦勾起媚眼,意料中,斩言停住了脚步,身子因激动而略显颤抖。
只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师姐她真的回来了?”可即便努力压抑,还是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哆嗦。
十年了,他整整等了她十年,从七岁与南宫玉一起上山修炼时,他就喜欢上了那个倔强却又善良的女孩,她比自己大两岁,又出身同门,他只能管她叫师姐,他多么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换她的名字啊。
美好的愿望迟迟没来,却等到洛母强逼他娶洛嫣容,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婚礼,可他名义上已经成为洛嫣容的夫侍了,这也就注定他与南宫玉不会有结果的,他不甘,这辈子他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得到的,即便是掌管了江湖中叱咤风云的杀手堂,内心也没有激起多少波澜,这一辈子,除了想要得到那个女人外,别无所求。
“呵呵,一别数年,你现在肯定十分想见到她吧”凤南亦还未讲完。
“她在哪?快点告诉我。”斩言突然回头,焦急的看着凤南亦,狭长的丹凤眼暴露了所有的情绪,期待,恐惧,难耐,不安。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眷恋。
这么多年了,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会情不自禁的失控。
“凤悦客栈”凤南亦微微吐出这四个字,一袭火红旖旎的衣衫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
而他离去的方向,与洛嫣容被劫杀的方位是反方向。
“太子爷,您这是为何?”翡星河露出被憋红的小脸,疑惑看着凤南亦。
“呵呵,你以为我要抓住洛嫣容?”凤南亦修长的指尖轻点着翡星河漂亮的鼻翼,眼底满是宠溺。
“哦?难道不是吗?”翡星河微侧着脑袋,心想,这人果然是一只老狐狸啊。
“那是自然,我另有安排。”凤南亦拥着翡星河的手臂紧了紧,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洛母,这笔沉淀了十五年的老账,我们是时候该好好算算了。
古府,离西荒院不远处的小石子路上。
“风儿,你快放下我吧,别管我了。”洛嫣容低低的恳求着,声音已然沙哑了。
正当洛嫣容开始绝望时,闷葫芦突然开口,“来了!”
洛嫣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闷葫芦向空中一抛,立马就被另一个人接住了,柔软的怀抱,窄窄的肩膀,还有淡淡的体香,仅然是个女子。
“呵呵呵”清灵的笑声飘入耳际,之后还未听清她与闷葫芦说什么,身子就被夹着狂奔起来。
像是突破了重围,一阵阵兵器交叠的铿锵声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在急转着向两边散去。
跑了一会儿,洛嫣容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颤巍巍的说出一句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为何我们又跑回荒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