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斩言的俊脸一下子就垮了,喃喃着,一股难言的失落与落寞几乎淹没了他,心痛得难以言喻,他真的很害怕自己又陷入那种无法自拔的悲凉中,难道是她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怪他?为何就是不给他机会解释呢??
沫沫瑄儿站在二楼的阴影里,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不断变幻着,心里一阵抽痛,是因为南宫玉吗?他眼里就只有南宫玉?是啊,这么多年了,只要南宫玉一直不回京,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一想到这,她就愤恨的想杀了南宫玉,那女人哪里好了,值得斩言如此为她,真是
沫沫瑄儿早知今晚会看见斩言,还为此冷落了新娶的小爷,没想到,还是输的一败涂地,袖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指甲陷到掌心里还全然不知。
“少东家,今晚上宾房来了一位很重要的人物,正要”身旁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角还时不时往楼下瞄去,生怕那个穿火红衣裳的客人走了。
“干什么?客人要上什么菜只管去办理,找我做什么。”沫沫瑄儿正在气头上,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惹得小厮一愣,平日里的少东家柔和得似水一样,今日是怎么回事?
“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走。”沫沫瑄儿看身边的人影几乎不动了,立马又吼了一句。
“啊,不是的,少东家那位客人要我把楼下的那位请上来,不然就”小厮条件反射一般遥手一指楼下的斩言。
沫沫瑄儿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小厮,到底是何人要找斩言?小厮只是无奈的笑笑,耸耸肩,表明自己也不知道。
“瑄儿姑娘,这样还为难吗?”一袭素衣的白发老人,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景辕道长,您怎么来了?”沫沫瑄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早就忘了该做些什么了。
此人正是斩言及南宫玉的师傅,洛景辕,也是洛母的表哥,值得一提的是,他年轻时与皇室渊源颇深,与太上皇是忘年之交,不过他生性喜欢闲云野鹤,从不过问朝堂,而且武功极高。
“呵呵,老夫也只是随意走走,却不料在此处碰到我这个不肖徒儿。”洛景辕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说着,只是盯看着楼下的红衣,眼底有着莫名的怒火。
在说这句话时,楼下原本打算要离去的斩言不经意的看了过来,当看到洛景辕时,也是一脸的错愕,一股不好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徒儿,看到老夫就是这种表情?”洛景辕通过密音传给斩言,斩言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
自五年前,南宫玉被师傅赶下山之后,斩言也负气离去,奔走江湖后建立了杀手堂,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傅不会来找他了,没料到,这一天还是来了,现在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有。
“师傅,我”斩言也通过密音传递,谁知
“跟我来。”洛景辕甩下这句,不等斩言说完,就转身进入刚才呆过的房间,整个过程快得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斩言无奈,只能施展轻功,登上了二楼,经过沫沫瑄儿的身边时,突然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味,只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斩言微皱眉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当进入上宾房时,洛景辕已经坐落在靠椅上,神情无比严肃的看着斩言。
“师傅,当年是我一意孤行,您就惩罚我吧。”斩言以为洛景辕是来兴师问罪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良久,洛景辕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他,神色突然变得复杂无比。
“起来。”洛景辕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
斩言心里的石头顿时沉落了,轻轻舒了一口气,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言儿,你可知为师为何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