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一缕阳光射进屋时,李预就被李业唤醒。
“怎么了爹?”李预双眼迷糊道。
“默默,今天是族内大比决赛的日子,你也跟爹去看看,增长一点见识,顺便也认识一下族里的一些叔伯。”李业和声道。
“恩,我知道了。”原本李预就打算偷偷溜进练武场,打算再去看下李家的一些武技,现在李业亲自带他进去,李预心中亦是巴不得
父子俩来到练武场,此时虽是清晨,但却人声鼎沸,族内在代郡一带做事的族人都已聚集到了这里,平时有点空旷的练武场,现在也显得格外拥挤了。
“业哥,快点!我们就等你了!噫,默默也跟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李预一看,只见那李永领着李进从人群中挤过来,李进向他眨下眼睛,李永却也很是热情,笑着走过来,“默默,你不要总一个人在家玩,要想族内其他孩子一样,多到练武场来,虽然你年纪小,也不能修炼武技,但和其他孩子多接触一下也是好的,整天闷在家里,多像个女孩子啊!”
“瞧你说的,我家默默可是一个男子汉!”李业笑道。
“恩,默默现在也是六岁了,以后阿进也有个伴了。这小子,不知怎的,就是和其他孩子相处不好。”李永狠狠地瞪了李进一眼,而后者则是无所谓的翻下白眼。
“呵呵,是啊,为这事,昨晚可是烦死我了!”李业叹道。
“业哥你烦什么,以你的武艺还怕交不了他。”李业的武艺在族里可是能排前五,李永不由的疑惑道。
“枪法我倒是不愁,虽然军务繁忙,但为了这小家伙,怎么说我也得抽出时间教他。但你别看他人小,但志气可足着,枪箭同修,这箭法,唉,我也就中等水平!”摇了下头,李业大倒苦水。
“呵呵,这有什么。叫阿源教不就得了!”李永笑道。
李业摇下头,“阿源是别部司马,最近族长又将新招募的两千兵丁交予他训练,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他根本就月兑不开身!”
代郡是抗击北方异族的军事重镇,每年都有大量的减员,是以每年都会招募一批新丁入伍,而今年代郡招募的两千兵丁就全部交由了李源训练。
“那就难办了,族内箭术超群的就那几个,族长指望不上,长老全部都在闭关,我们这一辈,除了阿源,其他人都是半斤八两。”李永揉揉额头道,看来他对李预的事情确实也是很上心。
“呵呵,你还忘了一人!”李业拍下李永肩膀道。
“谁啊?等等,你心中是不是早有人选啊!”李永恍然大悟道。
“我也是灵光一闪,呵呵,汉升如何?”李业笑道。
“黄汉升,他虽然入赘我们李家,刀法还不错,也学习了我们李家的箭技,但他行不行啊,我可没看出他的箭技有多出众。”李永思索片刻后,担忧道。
“我说他是用箭的天才,你信吗?”见李永摇头,李业继续道,“家族流传的落日箭法,族长苦练了近六十年也才达到了一攻落八日的的境界,阿源也是苦练了近三十年才达到了一弓落七日,你我,唉,虽然这三十年来亦不曾落下这门绝技,但也只是达到一弓落四日的地步。而汉升虽然只是修炼了短短三四年,但你知道他现在达到了什么地步吗?”
李永摇下头,他与黄忠的关系不是很好,彼此之间相遇也只是点点头。
“一弓落六日,唉,这还是去年的实力,今年估计还更高。”李业泄气般地叹道。
“什么?这不可能,落日箭法的难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模索了大半辈子,也才一弓落四日,阿源他能做到一弓落七日也只是因为他放弃了修炼枪法,一心扑在落日箭法上,而且又花费了三十余年的心血。汉升怎么可能在三年内就达到一弓落六日的地步,你在开什么玩笑!”
李永显然是被黄忠的进步刺激到了,要知道李家的落日箭法虽然名震大汉和漠北,但它的修炼也同样是异常艰难的。至它被李家先辈创出以后,能将它学至巅峰——一弓落九日的只有一人,其他九成九的后辈都是学到一弓落四日,便止步不前了。而能在短短两三年内就臻至一弓落六日地步的人,从李家创族以来便不曾出现过,就连那个最终达到了一弓落九日的先祖也不曾做到过。
“开始我也不信,但这是阿源告诉我的,阿源的眼光和直觉一直很准,去年大比后他就私下悄悄告知我,他说汉升有可能已经做到了一弓落六日的地步!唉,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无论是刀法还是箭法!知道吗,昨天他站在我面前,我就隐隐感觉有一种危险的气息,那种感觉比我面对阿源时还要剧烈!如果说阿源在我十丈开外,我会产生一种不安的情绪;那么汉升在我十丈开外,我就好像直面对死亡!”李业揉着额头回忆道,显然对黄忠的实力很是忌惮。
“那为什么去年我能击败他,而且昨天我更在他身旁,怎么就不曾感觉他如何危险!”
“唉,他在藏拙,就连他的刀法与实力都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一直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在这个荣誉高于一切的李家,如果他表现得惊采绝艳,力压所有同辈,那么他只能招来李家众人的嫉恨;而他像现在只是表现得力压绝大部分族人,但又逊色于几位族人,则会得到家族的重视,同时又能赢得绝大多数族人的友谊!”李业对着李永解说道。
“难怪他在面对阿虎时,能力压他,而面对实力仅逊色与你的我是,却是表现平平。要知道,如果即使是我要压制阿虎,也得和他拼上几十个回合,等他力竭之后才能办到。唉,现在想想,确实,我们都被他骗了!”李永恍然大悟道。
“不是他骗了你,他还没那份心机,我想是我们的小妹月儿,这小妮子,为了他丈夫,将她那份聪慧都用在我们这些堂兄身上了!”李业点破道。
“这小妮子,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永低声骂道。
“这话可别被那小妮子知道,否则,嘿嘿”
李永立马禁言,回头打量下四周,自家的那小子、默默两人在自己和李业谈话时就跑去了一边玩去了,而周围也没什么熟人,心下才不由舒口气。
“好了,这周围没有那小妮子的熟人,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还要看大比呢?”李业说完便向主席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