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神看着人犯罪杀人,看着人受伤,饥饿,重病……而不管呢?”长老须发洁白,“你一定要把这理解为地狱。吃了禁果就死了,死了就变成鬼了,鬼在地狱里,人间是第一层地狱。”长老睿智的眼睛凝视着夫人,夫人眼圈发红,她刚刚哭过。
“你找到了这样一个角度,许多疑问就迎刃而解。为什么人们如此受苦,在地狱里能有好果子吃吗?赎罪吧,人类;忏悔吧,鬼魂们!”
“妇女是无法长久步入战事的,她们需要的是和平,化妆,喂女乃。你们只是临时从生命中请了一年的小假而已。”“我的假期已经不多了,长老,我已经等了三天了,那个人还是没有来。我恐怕不能再拖了,王宫现在肯定有人再找我了。”“先不要急着回去,那个中国人已经在路上了,他日夜兼程,我们看见了他昨夜放出的信号焰火,他马上就要到了。”
“我的故乡……”夫人颓然坐下,“我再也回不去了。”“听说过那个蝶病吗?夜摩天的小女孩,她越来越出名了。”
夜摩天,又叫苏夜摩天,又叫炎摩天,又叫焰摩天……又叫善时分,又叫妙善……又叫……又叫……
‘“她从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女一跃成为荣耀的天女,看来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夫人说,“她的靠山七星以残酷的手段统治者他手下的人民。”“不是人民是人命。当然也不是什么天女,她还自称是观音……”
观音又叫观世音,又叫窥音,又叫观自在,又叫光世音,又叫观世自在……又叫观世音自在,又叫白衣大士,……又叫……又叫……
“她除了要祭品,神通,童男之外什么也给不了中国。我的祖国从此要做噩梦了。”他们现在正消邪长,正处于盛时,古中国也不得不向她俯首称臣。“长老说。”如果这样看,人间地狱,她那里也一样。夜摩天的统治者是阎罗,他统摄鬼趣,看来蝶病还是在地狱中。”夫人说,“我也在。”远处天空一片嗡声,仿佛无数可怜的鬼魂在远空对她说,“你是对的,你是对的……”“你是对的……”更高的禅天:“是对的……对的……”
所有伟大的神灵望着冰冷的宇宙,那虚无的本体说……“是对的……对的……”
长老沉吟了一下。“所谓天堂也是地狱。我做了详细的推算,现在我们用几督的表。其实安拉的表和我们的一样,只不过回历走得慢一下罢
水仙城只能由你去了。我知道我们这是为几督而献身,祈祷吧,愿主保佑我们。”“我要为几督而战。卡里诺是个异教徒,他是倒着划十字的,我的泪水为几督而流。”
“在这一个千年到来之际让我们尽情泼洒我们的热血。古龙已经放出来了,夫人,那一只蝴蝶……务必把她治死。好了,夫人,你等的人到了,他来了。”从门外冲进一个人他盯着她留下了一滴棕色的眼泪,泪水冲出他黑色颜料遮涂下的黄色皮肤,“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儿子。”
“根据我的判断,孙剑如不是律香川杀的。”说谎夫人听完儿子的叙述之后冷静的说,“他没那副德行,最重要的是他缺乏能力。”“不是缺乏能力,而是毫无必要。”“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还有孙蝶如,谁会反对他倆的婚姻?她背律香川居然还有了个孩子?你呀,还真是个孩子!有人要杀她父亲她还为之保密。”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是什么?”“你最喜欢的东西。”“我现在已经不需要教父的权力了。我的荣耀比他一百年都威风。”“是地契。”“又是那张假地契?”夫人鄙夷的说。“是真的,这一回是真的。我从教父那里偷出来的。”夫人的眼睛亮了,“快拿出来给我看!”多少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她打开这张浸满热血和希望的纸张,是真的,千真万确。“快看!”她激动地向大家喊道:“快来看,大家快来看呀!这就是纸,传说中的中国纸呀。你们看上面还写着字呢!多么美丽的中国字,这上面写的是土地,它永远属于我了……我有自己的地了……我有地了……快来看呀,这是纸呀……这是纸呀……”
炒货匠是随着难民进入开罗的,狮后的管理越来越严格了。一个东方人混在人群中,他的出现特别引人注目,他扛着一个铁铸的炸弹似得东西立刻遭到了侍卫的逮捕,“放下你的武器,哪里来的?”卫兵疑惑的看着这种纺锤形的武器,确实是金属,模上去居然还是温的。;“我是一个炒货匠,这是做爆米花用的。”卫兵还是把他押金了宫廷,“交个夫人处理。”
“他应该是一个难民。”夫人说,她望着他,儿子终于来了,“我在中国见过米花糖,它被称之为饽娄精美可口,我们还拿他算卦,它可以预卜未来。”国王问:“炒货匠,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办?埃及该给你什么?”“周游列国,四尺游吟。我有手艺,足够养活自己。”他的炉子已经发红了。
随着一声巨响,一片铁粉爆炸,房间炸碎了一面墙。
夫人一动不动,坐了良久才缓缓说道:“这已经足够了。”
满地都是玉米绽开的像是给谁戴孝的洁白的花朵。
“这意味了什么?”狮子惊魂未定的望着地上的图案。
“不可随从他们的恶俗,”炒货匠看着图案为他占卜,“也不可访问他们的神。异教的阴影笼罩着埃及。”他说。
“留下来吧,伟大的伏尔甘。”狮子说。
“不,把他赶走。”夫人说。
“为什么?”
“因为他一开始就在说谎。”夫人说,“中国根本就没有玉米。”
报纸及时报到了这则新闻:“一个自称是开罗艳妃的乡亲的工人在供奉一种新型食品时发生了重大故,导致王宫受损但未有人员伤亡。但这并不能影响他通过它为国王做了准确的占卜。他现已离境,杜鹃女国已明确的表示愿意做他的保护人,予以欢迎。目前这种危险的食品已经出现埃及的贵族儿童的零食匣子里了,爆米花占卜术也开始风行于公主的闺房。经过权威专家的鉴定,认为这种占卜精当巧妙,充满情趣,值得一试。初步确定事故与铁有关,注意一个腿脚微跛扛着一个黑花瓶的人。”
夫人放下了报纸,不好好利用《丑闻报》怎么行,何夫人这回又摇头了。
“他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乱七说,“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这一次主角是由炒货匠表演的了。”当然,从一贯的编剧的风格来看,还是出于夫人的手笔。
炒货匠一步步向火堡进发,他沉默寡言,充满自信。女人们作了松动,同意他每天有半小时的炒货时间。
“这可是一门技术活。”他说,“我将亲自为女王们占卜。”
“天哪,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爆炸吧?”
“不会,我已经检查过了,把杂质都过滤出来了。”他说,并指了指炉边的一堆铁沙,阳光下他面容被风吹裂,目光中充满了静默。
“桃花哈里发还是没有来。”炒货匠对夫人说。宫殿中用鳄鱼脂肪做的绿色的蜡烛闪出一片凄迷的气氛,“已经好几周了,我在前线观察了好久,还是不见踪影,估计她没来火堡,还留在国内。”
“没关系。”夫人说,“我准备了好几套方案,她逃得过你的爆米花机逃不过我的日记本。我有办法。”
“我早就准备好与她同归于尽了。”炒货匠说,他抓起炉旁的一对铁沙,“这就是江湖上闻名的威力奇大的生铁紫金沙,可恨我没有见到她,让她四分五裂。”他扬起了铁沙投向杉木的桌子,火光汹涌,桌子变成了碎块。
“上帝保佑我们。”夫人说,“我们胸前的十字架越我来越烫了,我的心与主同在。”
远处响起那忧伤又古老的古曲,那么飘渺又那么动人:
你不是山中的玫瑰花------你不是山中的百合花------你是山谷的凤仙花------我心岂能容下……
“乱七,你回一趟中国,把江雪他们带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夫人说,“我要搞一场宫廷政变!桃花哈里发已成为我们最大的阻碍,最顽固的敌人。有她在,我们的战线就无法推进……”她回过头来,眉毛黑的逼人,“只要她活着一天我们就没办法赢。政变!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失踪多年的拜花娜妮公主,要尽一切力量多会她被桃花哈里发抢去的宝座!”